第198章 为了他的心上人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成林看她这个态度,就知道赔礼道歉也没有用了。


    不是哄一哄,沈栀意就能回心转意的。


    沈成林收了脸上的伪善,瞪了陆嬷嬷一眼,转身走了。


    陆嬷嬷摇了摇头,原本还觉得小姐割舍了沈家不妥,现在看,割舍了才是好事。


    沈成林虽然被贬了官,但没人来收这座御赐的府邸,沈家人倒是不必搬家。


    沈栀意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沈雨瑶闹的太大,楚楼那头陈星落和宋宁虽然不会多问,但应该也有怀疑了。


    这段关系,早晚是要被人知道的。


    她看着手里的铺面。


    掌柜们之前被刑部抓了,铺子生意被影响了不少。


    正好趁这个时候,将京城铺面都出手,为离京做准备。


    “晚舟,把这些拿走吧,价格合适,就都卖掉。”


    晚舟觉得可惜,“小姐,真要卖掉啊。”


    沈栀意摆了摆手,“去吧。”


    玉林别院。


    季承羡的人还未动手,就听闻了沈雨瑶的死讯。


    “殿下,沈雨瑶死了。”


    季承羡皱了下眉头,随即也就想明白了。


    沈雨瑶有所察觉,那沈栀意就不会留下她。


    他摆了摆手,“将人都撤回来吧,不用再看着沈府了。”


    和沈栀意之间,也纠缠的够久了。


    这段时间,他对权力有了新的认识。


    如今太子和秦家斗的正凶狠,是他入局的好时候。


    错过这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沈栀意说的对,他不该把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随我进宫,去见母妃。”


    宫内。


    奢靡寝殿内,皇帝服下丹丸,脸色潮红的看着时鹜寒。


    “沈栀意和陈星落呢?还没抓到吗?”


    “陈星落去了济州,沈栀意不是还在京中?”


    他质问时丝毫不在意身边刚刚侍寝了的女子。


    时鹜寒冷着脸,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不耐烦了。


    “圣上身体不适,还是别惦记新人了。”


    皇帝暴怒,“你说什么!”


    “时鹜寒,朕太宽纵你了,是不是!”


    时鹜寒抬起头,看着偌大床榻上的人。


    老迈的脸上,生气的样子有些外强中干。


    “圣上别生气,对龙体不好。”


    皇帝扯开衣襟,“朕身体好得很,朕……”


    话还没说完,皇帝脸色越发赤红,呼吸也越发急促。


    “朕……药!”


    时鹜寒冷眼看着他,“上次让你醒过来,是不得已。”


    “这次,微臣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圣上放心睡吧。”


    皇帝一口气没倒上来,人便晕厥过去。


    几个侍寝的女子吓的惊呼出声。


    时鹜寒眼神都懒得扫她们一下,大步离开寝殿时,便有人进来。


    刀锋起落,人头落地。


    “督主,都处理好了。”


    本该远在江南,查陈家货船被劫案的步杀,出现在殿内。


    时鹜寒点了点头,“守好了寝殿,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许进。”


    皇帝毫无征兆的再度昏迷,让朝局更加波谲云诡。


    皇后、秦贵妃和各宫妃嫔轮番到寝殿侍疾,可谁都进不去。


    “时鹜寒,皇上寝殿不是你的后花园!”


    皇后脾气向来不好,就是时鹜寒也不给面子。


    时鹜寒并没出面,步杀抱着剑守在门口,一言不发。


    秦贵妃轻抚自己鲜红的指甲,“步千户,给你家督主报一声,我要见他。”


    步杀板着脸,“贵妃娘娘别为难小的,督主的令是任何人都不许入内。”


    在别人眼里,时鹜寒几乎就是秦贵妃走狗,帮秦家办事。


    可此刻,秦贵妃也碰了钉子。


    步杀一个人,将皇后和贵妃都挡了回去,再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秦贵妃回了储秀宫,刚要发火。


    李公公忽然带人过来,“贵妃娘娘,督主有礼物要送您。”


    秦贵妃将信将疑的看向他身后。


    李公公抖了抖拂尘,便有人抬着箱子进来。


    秦贵妃眼尖,瞥见那粗糙的木箱子缝隙,有液体不断滴落。


    她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那是什么?”


    李公公让人打开箱子,里头竟然都是死尸!


    从她宫中出去,伺候过皇帝,还未有封号的小姐们,此刻横七竖八的躺在箱子里。


    “啊!”


    秦贵妃被吓坏了,“时鹜寒,他疯了吗!”


    李公公脸上甚少出现这样嚣张的态度,“贵妃娘娘,督主说了,皇上不喜欢这些姑娘。”


    “督主吩咐咱家,哪儿来的就送回哪儿去。”


    季承羡进门时,正好碰上李公公带人离开。


    猛地看见殿内装着尸首的箱子,他也吓了一跳,“母妃,您这是……”


    吧嗒——


    鲜红的指甲被生生掰断,秦贵妃吃痛,回过神。


    她看着季承羡。


    “我十六岁就生下你了。”


    “我也只有你了。”


    “羡儿,咱们娘俩不能都出事,你赶紧出宫,不要再进来。”


    “时鹜寒他,要反了。”


    季承羡脸色凝重,“我来的路上听说,父皇晕厥,是他的手笔?”


    秦贵妃点了点头。


    多年相处,她自问是了解时鹜寒的。


    季承羡很是不解,“他,他一个太监,他为什么啊?”


    “难不成,他还想只手遮天吗?”


    秦贵妃冷笑一声,“为什么?”


    “太监怎么了,太监不是人?”


    “皇帝好色,看上了他的心上人,他自然不会容忍。”


    “这么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有个愿意放心上的人,怎么会轻易放手。”


    季承羡愣了下,“父皇他,还惦记沈栀意?”


    秦贵妃看向他,“你知道了?”


    季承羡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为了沈栀意,他敬重的父皇不惜阻挠他的求娶。


    可到头来,竟然被时鹜寒给暗害。


    “我不离宫。”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秦贵妃,“那个位置,我凭什么不能争?”


    秦贵妃目光宠溺,半晌,低低的笑出了声。


    “好啊,不愧是我的儿子。”


    “母妃我和皇后争了一辈子,也没争过她,现在我的儿子要和他的儿子争。”


    “正好,皇帝现在昏过去了,人事不知。”


    “好孩子,争赢了,以后就再没有人敢欺负咱们娘俩。”


    季承羡点头,“母妃放心,儿子这就去父皇寝殿。”


    秦贵妃眼神狠毒,“不,你应该,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