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殿下有证据吗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栀意听她语气诚恳,脸上的恨意也不似作假。
看起来,没什么不对。
赵芸娘看她没再说什么,收敛了情绪,“你看我,和小姐说这些干什么。”
“小姐过来,是有事吧?”
沈栀意沉吟片刻,“是有事情想问问你。”
“我最近发现有人跟踪我,是侯府派来的吗?”
赵芸娘愣了下,“这,我没听说。”
沈栀意又道:“前几日我被贵妃召进宫中,名义上是为筹备百花宴,可实际上,贵妃大概有别的图谋。”
“我邻屋的两个小姐都不见了。”
“这件事,长公主在侯府说起过吗?”
赵芸娘也摇头,“不曾听闻。”
沈栀意轻皱眉头,难不成她猜错了。
这里面没有永定侯府的手笔?
赵芸娘见她表情不虞,连忙道歉,“对不住,我帮不上小姐。”
沈栀意握了握她的手,“先养好身子,万事等身子好了再说。”
她没说留她,也没说不留。
从她房间离开,晚舟跟了上来。
“小姐是觉得芸娘是永定侯府派来的?”
沈栀意摇了摇头,“说不好。”
她没证据,赵芸娘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来。
但她总觉得,赵芸娘如此仇视侯府,作为一个母亲不会想把孩子留在侯府。
晚舟道:“陆嬷嬷总去看她,她和嬷嬷说了很多次,说想留下来伺候你。”
沈栀意对陆嬷嬷是放心的,即便有几分心疼不忍,但陆嬷嬷拎得清是非。
“让嬷嬷多注意些吧。”
她觉得奇怪的是,永定侯夫人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跟踪她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沈栀意拿不准这事,安心在家待了几日。
沈成林从户部回来,先到了她院子。
让人上了碗热汤,便对沈栀意说:“这几日你别出门,外头乱的很。”
沈栀意意外,他还会关心自己?
沈成林道:“皇上又不肯上早朝了,都察院的天天上折子,请皇上上朝。”
“秦世川和太子还斗的厉害,弹劾太子的折子也是一道道的摆在尚书省衙门里。”
“还有那陈铎之也跟着裹乱,说给皇帝的贡品丢了,皇帝震怒,派了东厂去查。”
“哎,郑相还辞官了,六部都没个主事的人。”
沈栀意听着都觉得千头万绪,“相位空悬,上头没有属意的人?”
沈成林撇了撇嘴,“现在的相位可不是肥缺,谁上去了,谁就要和秦世川打擂台。”
“秦家现在如日中天的,谁愿意上去和他作对哟。”
想想也是,郑岑一走,除了太子再无人能与秦家抗衡。
这个节骨眼上,秦世川没半点收敛的意思,反而主动对太子发难。
其目的,很明显是想再进一步了。
沈成林沉默半晌,犹犹豫豫的开口,“对了,六殿下后来再找过你吗?”
沈栀意睨了他一眼,“父亲什么意思?”
“您在圣上面前亲口说了,我和慕枫婚约没解,你以为六殿下是什么没脾气的人吗?”
沈成林早就后悔了。
“我那不是没办法嘛。”
“说来,这两日为父还碰见六殿下了,我正琢磨,要不要送点礼,缓和一下关系。”
沈栀意嘲弄的笑了一声,“你是觉得六殿下有望继位,怕他记恨你临阵反水?”
沈成林心思被戳穿,索性不装了。
“能不怕吗?”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这世上就没有几个心胸宽广的,全都是小心眼。”
沈栀意摆了摆手,“你想准备就准备,不用问我。”
“我也小心眼,你去赔礼道歉,别带上我。”
沈成林计划败北,背着手离开了。
-
东厂。
追查船只的事情落在了时鹜寒头上,时鹜寒自己都觉得滑稽。
入影还问:“那咱们,查吗?”
时鹜寒轻笑,“查啊,皇上吩咐的,当然要查。”
入影为难,人是他杀的,货是他运的。
这怎么查,让他自首吗?
时鹜寒指了步杀,“这事儿,你去办。”
“入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沈小姐把东西运哪儿去了,你也不知道,你查最合适。”
步杀也为难,“督主,那我要是查出来怎么办啊?”
时鹜寒看向入影,“那就是入影办的不够缜密,沈小姐藏的不够细致了。”
“没关系,你查出来了,是功,有赏。”
“查不出来,证明入影办的好,是功,也有赏。”
步杀是看不懂这种左手倒右手的行为,但督主既然这么说了,他就去办。
季承羡来的时候,正好和步杀擦肩。
他脸色不太好看,下巴上带着青色胡茬。
“督主,六殿下要见您。”
时鹜寒看着他,自从回京之后,他安静的过分,几乎没怎么露过面。
“都先下去吧。”
他屏退左右之后,才道:“殿下找我,有事?”
季承羡抬眼看他,盯了他半晌没说话。
时鹜寒有些不耐烦,“本座脸上有花?”
季承羡抿了下唇瓣,“你喜欢沈栀意?”
时鹜寒脸色冷了下来,“和你有关系?”
“你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季承羡的态度,几乎是逼问。
时鹜寒心思百转。
他从哪儿知道的?贵妃哪儿?
秦贵妃对这个儿子宠爱,却没有把事情都告诉他的习惯。
按说,不会是从贵妃那儿知道的。
“殿下跑到我东厂质问我,是没把我东厂放在眼里?”
季承羡冷嗤一声,“时鹜寒,你看看你这样子。”
“连喜欢她都不敢承认,心思阴暗,手段卑劣。”
“你又凭什么把她囚禁身边,不准她嫁个真正自己喜欢的!”
时鹜寒眼神越发冰冷。
听起来,他知道的,远比秦贵妃知道的还要多了。
“你怀疑她与我有染?”
季承羡几乎笃定,“难道不是吗?”
时鹜寒端坐大椅上,“殿下有证据?”
季承羡急道:“我自然有!”
“但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时鹜寒,你就是个卑劣小人。喜欢不敢认,占有不敢认,实话一句都不敢说!”
时鹜寒脸上丝毫没有被他戳穿的愤怒。
似乎是,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一样。
“殿下错了,我敢认。”
季承羡瞪大眼睛,猜疑和亲耳听见的承认不同,即便有预期,仍旧十分惊讶。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