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怀疑沈栀意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事情说巧也巧,船只出事之前,太子还真派人出过城。
秦世川没让陈铎之去查,而是自己派人查到的消息,所以才更认为劫走他船的是太子。
沈栀意怎么都没想到,这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时鹜寒解下披风,坐下喝杯热茶。
“你大可以放心了,这事情不是太子做的,太子不会认。”
“秦世川生性多疑,只会更怀疑太子。”
“正好两家现在斗法,轻易是疑不到你身上了。”
沈栀意头一次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我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句,世事难料。”
时鹜寒轻松笑了笑,“找我有事?”
沈栀意点头,“想托你打听一下,皇家别苑里,那些被偷送过去的官女子如何了。”
时鹜寒想起她家里那个南陈来的小后妈。
“现在在建承欢阁,她们到底还是见不得光。”
“大概会被管事嬷嬷拘束着,过得应当不会太差,我回头派个人去,知会那头管事的一声。”
沈栀意面色犹豫,“你若是派人过去,能不能带上我府里的人?”
时鹜寒脸色冷下来,“干什么?帮你给慕枫送信?”
沈栀意一点都不意外,她就知道,时鹜寒肯定知道慕枫给她写信了的事!
“不是我的人,你放心。”
“陈星歌不放心她姐姐,我也一样,到底是因为我,她才进的秦家。”
时鹜寒见她变了脸色,不再多嘴。
“行,什么时候出发,我提前告诉你。”
沈栀意起身,“我走了。”
时鹜寒难耐的牵起她的手,“这就走了。”
沈栀意用下巴指了指外面,“天都黑了。”
时鹜寒手臂稍一用力,将人带进怀里。
“晚上,我去你那儿。”
沈栀意表情惋惜又庆幸,“不行啊,时督主,我院子里住了个外人。”
时鹜寒刚准备说,自己能保证不被人发现,就听她解释。
“哎,这次不是沈雨瑶了,是赵芸娘。”
他不高兴的蹙眉,“谁?”
沈栀意道:“江宥齐的妾室,遗腹子的娘亲。”
时鹜寒想起江宥齐对她的觊觎,心里就反感。
“救他的人干什么?”
沈栀意耐心解释,“这赵芸娘说,永定侯夫人留子不留母。”
“孩子一生下来,她就被赶走了。”
“她走投无路,活不下去于是来找我。”
时鹜寒一脸不信。
沈栀意道:“她又说,永定侯夫人想报复我,找过长公主。”
“她偷听到,长公主明言,秦家会对我动手,让永定侯夫人别着急。”
“我虽不知她话里真假,可这几日总有人在暗处盯着我,我猜会不会是永定侯府的人?”
“永定侯夫人见秦家没能得手,她着急了。”
时鹜寒在正事上是认真的,“你回去先当不知道。”
“我让入影去看看。”
沈栀意点了点头,“千岁爷,告辞了。”
从东厂大门出来,她能感受到被窥视的目光。
上了马车,她低声问车夫,“还跟着?”
车夫也低声答:“是,小姐,还跟着呢。”
沈栀意想不通,就算是永定侯府等不及要下手,一直跟着她干什么?
想抓她什么把柄吗?
玉林别院。
季承羡虽然发火赶走了沈雨瑶,可他信了沈雨瑶的话。
不仅没把人手撤回来,甚至还查了沈栀意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要把各家小姐关在储秀宫,但他知道,张李两位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了。
沈栀意做得是对的。
不大闹一场,她大概出不去宫门。
但她不该,不该请时鹜寒帮忙,不该去时鹜寒那儿住。
季承羡查到了,沈栀意的那身衣裳,是在时鹜寒的住处更换的。
沈雨瑶猜的没错,那香气的确独特,独属于一个人。
——时鹜寒。
季承羡看着查到的结果,脑子里有个猜测在不断放大。
沈栀意的奸夫,是时鹜寒。
不然,为什么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交集,却关系匪浅。
不然,一贯冷血无情的东厂九千岁,为什么会对她频频关照?
只是,两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的?
季承羡猛然想起沈栀意继母,许氏的丧礼上。
那个时候,时鹜寒对她的态度就不似陌生人了。
想来,要比那更早了。
他靠在宽大的椅子上,一时间有些迷茫。
发现了这么大的隐秘,他生气、不甘,可他又不知道该拿沈栀意怎么办。
这隐秘万一让别人知道了,她怕是会万劫不复。
或许……或许这关系也不是她想要维持。
若是时鹜寒强逼,她应当也抵抗不过。
想到这里,季承羡觉得,他该去找时鹜寒。
沈栀意回到家,先让人去陈星歌那儿,告知她准备好人手,等着去皇家别苑看望陈星欢。
她自己,则换了身衣裳,去看望赵芸娘。
赵芸娘脸色好了不少,不过身子仍旧是亏空的厉害。
给她瞧病的是沈栀意医馆里的大夫,自己人,把赵芸娘的底细摸了个一干二净。
“大小姐。”
赵芸娘学着院子里的下人,一样这样叫她。
沈栀意见她要起来,忙按下她,“别多礼,你现在养好身子最重要。”
赵芸娘脸色羞愧,“我吃你的用你的,实在欠你太多。”
“大小姐,待我身子好些了,就在你府里做个下人伺候你吧,行吗?”
沈栀意目光不掩审视,“你不想要回你的孩子?”
赵芸娘苦笑了一声,“我拿什么跟侯府斗啊?”
“这些女人里头,属我跟江宥齐的时间最长,侯夫人又是我远房亲戚,我比谁都了解侯府。”
“那江宥齐是头顺毛驴,顺着他脾气哄着就是。可侯夫人不同,她心思深,算计狠毒。”
“我要是有本事,也不至于给江宥齐做了多年外室,连门都进不去。”
她这说的是实话。
上辈子,沈栀意嫁江宥齐,直接就把赵芸娘打发了。
别说孩子,就是进门都进不去。
永定侯夫人连话也没为她说上一句。
要论心狠,十个江宥齐都不如一个永定侯夫人。
赵芸娘由衷道:“我知道小姐不信,可我说的是实话。”
“那是江宥齐唯一的孩子,还是儿子,我抢不回来。”
“我的恨,只能藏在心里,慢慢等着盼着望着永定侯府大厦倾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