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沈成林道歉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成林被她问的一噎。


    在他心里,除了沈栀意就没别的人选。


    二房三房没这个胆子,即便三夫人主持操办了他的婚礼。


    至于新夫人……看起来是个十分单纯乖巧,为了生计迫不得已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些算计心思。


    沈栀意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么早过来,大概是没想别的。


    “父亲最好还是先找一找,嫁妆到底在哪儿,再来为难我吧。”


    沈成林被打发走了。


    他站在东院大门口,左思右想。


    二房三房还要仰仗他,估计不会对嫁妆动心思。


    如果不在沈栀意手里,那就只能在陈星歌手里了。


    想起昨夜温存,他又有些不能相信。


    兜头回了房里,陈星歌刚在鬓边戴上最后一根发钗。


    和初见时不同,她现在已然做妇人装扮,不再散着头发。


    头上戴了整套的珍珠头面,耳着珍珠坠,双腕戴上了金镯。


    饶是脸颊稚嫩,还是二八好年华,也不免多了几分成熟俗气。


    沈成林轻皱了下眉头。


    “从前没见你穿金戴银。”


    陈星歌脸上还带着幸福的温柔小意,“从前也没过过好日子。”


    “幸得夫君不弃,让妾身做了正头夫人,不然,妾身怕是一辈子都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沈成林脸上表情缓和了些,走到了她身边。


    “夫人既然知道,你今日的好日子是得益于夫君我。”


    “是不是该有所报答啊?”


    陈星歌有些惊讶,“报答?”


    “那自然啊,妾身以后就是夫君的人了。”


    “以后妾身伺候夫君,一定尽心尽力。”


    沈成林扶住她双肩,“伺候人的活儿都是下人的事儿,难能劳动夫人。”


    他之间轻抚过她的发饰,“你瞧这些好东西,夫君也都没见过呢。”


    “夫人不愧出身南陈,家底可真丰厚。”


    陈星歌心头猛然敲响警钟。


    想起沈栀意的嘱咐,她听明白了,沈成林果然是惦记上她嫁妆了。


    “都是些妇人首饰,夫君喜欢这些?”


    她假做懵懂无知。


    沈成林无甚耐心了,“夫人,你带来的那些嫁妆哪儿去了?”


    陈星歌知道,装糊涂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也不再装了。


    “嫁妆是妾身傍身的东西,自然是仔细放好了。”


    “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沈成林手上猛然用力,钳住了她下颌。


    “贱人!”


    “以为我真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吗?那日分明是你勾引我!”


    “若不是为了你的嫁妆,我堂堂户部侍郎会娶你一个商户女!”


    “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陈星歌并不害怕,眼中闪过厌恶。


    “勾引你怎么了,不是也上钩了?”


    “你比我大伯都要老,死了两房媳妇,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你心里没数?”


    “沈大人,别装了。你贪图我年轻漂亮,能从陈家出嫁,有陈家名义。”


    “我图以后是正头夫人,不必再回江南。”


    “各取所需罢了。”


    沈成林见她这态度,一个从没看上过的小丫头都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更生气了。


    “谁跟你各取所需!”


    陈星歌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我给你装点门面,就算对得起你了。”


    “别想打我嫁妆主意。”


    “我南陈虽是商户出身,可势力也不容小觑。嫁去秦家做妾室的,那是我亲姐姐。”


    她说着,拍掉了沈成林虚张声势的手。


    沈成林后知后觉,自己落入了个圈套当中。


    娶了陈星歌,却得不到一点好处。


    他明白她大概是和沈栀意联手了,可他没有办法。


    沈成林看了眼正房。


    屋里早没有了刚搬来时候的样子。


    许氏死后,为了还许家人的敲诈,他卖空了这房里的所有东西。


    现在能看见的,小到茶壶茶盏,大到屏风摆件,都是陈星歌的。


    沈成林咬着后牙,默默离开了正房。


    陈星歌望着他背影,扶了扶头上的发钗。


    “给大小姐去个信,老爷没得手。”


    沈栀意估摸着沈成林翻不出风浪,不再注意他。


    她桌上放着新绘制的大梁境内地图。


    顺着沟通南北的梁河,过往船只可以运送货物。


    如今有了南陈做幌子,她便可以行商了。


    沈栀意让晚舟私下问了信得过的几个掌柜,有愿意跑商的,可以和她说。


    然而,效果不太好。


    掌柜们的家眷多在京城,大多不愿意跑那么远。


    何况,即便是挂了南陈的旗,在水上依旧是有风险的,不如现在的活计好做。


    沈栀意也不强求。


    “小姐!”


    晚舟声音雀跃,“我打听着愿意南下的人了。”


    沈栀意看她一头的汗,让她喝杯水慢慢说。


    晚舟道:“您还记得福来镖局吗?”


    沈栀意点了点头,“之前有来往的哪家,我记得。”


    晚舟笑道:“咱们有家铺面,就在镖局斜对面。”


    “我同掌柜说话时,让镖局的管事听见了,那位管事认得我,便问我能不能让他们也入伙。”


    “我琢磨着也算信得过,咱们自家的掌柜们又不愿意跑远门,就过来给您回话了。”


    沈栀意思考了一会儿,“也行。”


    “但他们怎么想入伙?我记得,那镖局生意还不错啊。”


    晚舟道:“我也问了。”


    “管事说,现在京中生意不好做了。大宗的生意都在大家族手里,那些大家族都有自己的人,不用镖局。”


    “一般的小商户用不起镖局,宁愿高价进一些外头过来的,也不愿意冒险。”


    沈栀意忽然想起来。


    南陈进京之后,基本上做的都是大户生意。


    江南出的丝绸、瓷器,以及一些从更远地方来的香料和其他物件,南陈一家就能够半个京城的进出。


    她的生意虽然没受太多影响,但普通的小商户应该被夺了不少生意。


    陈铎之想尽快找个靠山,也有这个因素在。


    “这是个好机会。”


    沈栀意没心思管小商户的死活。


    “晚舟,和镖局管事约个时间,告诉他,我要见能做决定的。他如果不能,就让东家来见我。”


    “另外,注意下三条主街上的铺子,有生意不济愿意出手的,咱们都要。”


    仗着重生,她这段时间积攒了不少本钱。


    除了去岁囤积的药品、煤炭,今年的香料铺子也逐渐稳定了。


    秦家那头有时鹜寒,沈成林也在掌握中。


    沈栀意盘算着,也该做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