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去了就是送死

作品:《被抄家流放后,我成了侯府顶梁柱

    寒风呼啸。


    离扎营之处越来越近。


    谢莺抹了把被寒风刮得生疼的脸。


    “第三,他的左肩上有一片纹身,虽然遮住了大半,但还是能看出形状。我没猜错的话,是狼图腾。”


    刘副将闻言面色陡变。


    “狼图腾是塞外异族的标志。”


    谢莺亦是一惊。


    “难不成已经有外敌渗透傲云国了?”


    联想到安宁侯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谢莺心头一沉,这当中,兴许还藏着许多秘密。


    “依本朝律法,是绝不会允许外族做官。那陈县令定然是被冒名顶替的!谢大姑娘,属下现在便回去将那狗官抓来问个究竟。”


    谢莺喊住他。


    “等等,你这般做只会打草惊蛇。我方才去怡红院试探已经引起他的警惕,若是让他察觉后销毁证据跑路,我们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刘副将当即会意,点头表示明白。


    “此事你得找机会通知封越,不出意外的话,不止这一个县令,兴许周围的几个县都被掉包了。”


    像童家村这样苦于荒地的村子定然不在少数,但这样的消息都被人压了下去。


    否则谢莺不会怀疑到陈县令身上。


    加上他身上暴露出来的诸多疑点,才让她生出了这样的猜测。


    白天的时候谢莺听村长提起过,最开始的官府也不是不闻不问的,也是时常派人来看他们村里的情形。


    也就是三年前开始,官府不仅拔高了他们的收成税,还要每年都要挑走不少壮丁,这才让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


    未到征兵期,官府却私自带走了这些壮丁,意欲何为?


    这也是谢莺想到临近官府去瞧瞧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这一瞧,倒是让她瞧出了不少名堂来。


    越想越心惊。


    依照如今的形势看,三年前官府就已经被外族渗透了,他们调走村里的壮丁,还将这些原本肥沃的土壤变成千里荒地,他们的想法昭然若揭。


    太可怕了。


    而安宁侯又恰好被抄家流放,除了封越尚能镇守北疆,其他地方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攻击。


    而且,如今的北疆,也不安全。


    谢莺陡然变了脸色。


    “不好,封越有危险。”


    她急忙抓住刘副将。


    “你快带人去救他!那是陷阱!他去了就是送死!”


    刘副将完全没反应过来,还在安抚谢莺。


    “谢大姑娘放心,将军不会有事。”


    谢莺连连摇头,她虽然不懂傲云国朝堂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单看这几件事,分明是蓄谋已久,而封越恰好又在此时动身前往探查,多半是有人打听到了他的下落,想要置他于死地。


    但此时来不及跟刘副将解释那么多。


    “你听我的,不想他丢了性命就赶紧带人去!否则真的后悔都来不及!”


    刘副将见谢莺慌乱的模样,也跟着担心起来。


    “属下这便去!你们护送谢大姑娘回营。”


    说完刘副将就踏着夜色离开。


    随他离开的还有一道道黑影。


    谢莺只能暗暗祈祷,封越千万不要出事。


    他要是出了事,这一路便没人会护着他们谢家。


    到时候,躲在暗处的那些奸佞,指不定就会跳出来截杀他们。


    她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往衣领里钻。


    谢莺不禁打了个寒噤。


    接着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骂她到底?


    等回了营帐,谢莺跟两个一路抬着她的士兵道谢,把在怡红院顺的果子塞到他们手里算是答谢。


    二人惶恐不已,谢莺说了几句好话他们才敢收下。


    谢莺拄着拐杖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营帐走。


    刚走到帐外,准备抬手掀开帐帘,忽地察觉有异,扭头就看到一个麻袋兜头下来。


    她暗道不好。


    谢莺举起手中的拐杖对着来人就是一个脑瓜崩。


    来人痛呼出声。


    谢莺就趁机掀开麻袋,对着来人又是几个闷棍。


    那人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正欲逃跑,被折返回来的士兵逮住。


    谢莺松了口气,还好她反应够快,不然真要被一麻袋拎走了。


    她定睛看向要掳走她的人,是个生面孔,但能闯入军营驻扎地,还这么轻易地就找到她所在的营帐,这当中没有猫腻她是不信的。


    士兵按住那人,询问谢莺的意思:“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谢莺微微一笑。


    “让我来问问,指使你来的好主子究竟是谁。”


    那人被谢莺打了几个闷棍,夜色映照下额头肿了一大片,又被士兵按住不能动弹,脸上却露出了毅然决然的神色。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谢莺并不恼,笑着道:“那就让我来猜猜,指使你的应该是个女子吧?”


    那人面色如常,冷笑道:“这种伎俩对我没用,你直接给个痛快。”


    “你身上有淡淡的熏香,这种香极少有人用,换句话说,能用到这香的人,非富即贵。据我所知,京中用此香之人寥寥无几,我知道的就有一个,叫——”


    那人终于变了脸色。


    “此事与赵姑娘无关,皆是我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莺歪头:“咦,我还没说叫什么呢?你怎么就说出来了。”


    那人脸色越发难看。


    “你诈我!”


    谢莺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她用拐杖点他的脑壳,“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留着你有用。”


    下一刻,谢莺抬头对士兵道:“劳烦二位把他绑起来。”


    “砰——”


    一个人被扔进了赵敏敏的营帐。


    赵敏敏吓了一跳,尖声叫起来。


    “什么阿猫阿狗也放进来!你个贱婢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她口中的贱婢正被捂住嘴巴绑成麻花,丢到她脚边。


    赵敏敏又是一个后退,瞪大眼睛看向慢吞吞走进来的谢莺。


    “谢莺!你疯了不成!连本小姐的人都敢动!”


    谢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挑衅地看向赵敏敏。


    “赵姑娘,我应该警告过你,我如今虽没了安宁侯府的倚仗,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你打不起赌想对我下手,这手段拙劣得招笑。你要想我死,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你怎么不信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