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掉包
作品:《被抄家流放后,我成了侯府顶梁柱》 “砰——”
原本吵嚷热闹的房间被这一声房门的爆破声惊得鸦雀无声。
“哪个混账竟敢扰本官快活!”
美人堆里钻出来一颗头,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扒得只剩底衣,白条条的身子跃入眼帘。
谢莺皱着眉扭过头。
感觉明天就要长针眼。
刘副将已经挡在她身前,板着脸看向那寻欢作乐尚未清醒的陈县令。
“陈县令的日子过得当真畅快。”
陈县令酒劲上头,眯起眼看向门口的刘副将,语气不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坏了本官的兴致,来人,给本官把人轰出去!”
话落,便有两名小厮上前要把刘副将撵走。
谢莺正啃着从楼下顺过来的果子,一点也不担心刘副将会处于下风。
她环顾四周,眼底皆是打量。
说来也奇怪,这街上没见着什么人,但这怡红院倒是热闹非凡。
这日子过得是滋润惬意。
难不成只有童家村一个村子遭殃?
思忖间,面前摔下了一个人,谢莺和那鼻青脸肿之人对上目光,那人一滞,下一刻就被人拽起来从楼上丢下去。
谢莺眨了眨眼。
“谢大姑娘可有受惊?”
耳边响起了关切之声。
谢莺摇头。
随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小厮被丢下去。
谢莺啃了一口果子,点头:“好!这个回首掏!好!”
“……”
楼上乱成一锅粥。
陈县令终于清醒了不少,察觉到局势有异,来者不善,推开身边的美人,“滚滚滚,都给我滚开!”
美人们慌乱缩在一旁。
陈县令警惕地看向刘副将。
“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本官的身份?竟敢在本官面前大打出手!”
刘副将冷冷一笑,摊开手中的令牌。
“陈县令可识得此物?”
陈县令瞪圆眼睛看仔细了,不由皱起眉头。
“这是谁的令牌?”
等看清楚上面印着的姓氏以后,陈县令面色大变。
“竟、竟是——”
他二话不说就朝着刘副将跪下来。
“下官、下官未曾远迎,还、还请大人恕罪!”
谢莺见到他这变脸之快,倚在担架上啧啧两声。
陈县令听到了那两声,往刘副将身后看了眼,就看到了满脸讥讽的谢莺,他神色微滞。
显然是没料到还跟着一个女子。
“这位是——”
陈县令小心翼翼地询问。
刘副将往边上一站。
“自然是那位大人的夫人。”
“……”
谢莺眼皮一跳。
不是,她什么时候以将军夫人自居了?
童家村那会是迫于形势和封越演戏,糊弄村长也就罢了,怎么到这还要用着将军夫人的头衔?到时候被封越知道此事,那张嘴里又不知道要吐出什么话来。
谢莺正要开口解释,那陈县令已经噗通一下跪到谢莺身边。
“夫人恕罪!不知夫人驾到,未曾远迎,还请夫人恕罪!”
谢莺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这里的人好奇怪,动不动就给她下跪。
说白了都是借着封越的东风。
那陈县令时不时抬头看几眼谢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夫人屈尊来此地,所为何事啊?”
谢莺在担架上换了个姿势,打量着衣衫不整的陈县令,到了嘴边的问话换成了:“我也就是恰好路过,街上人丁寥寥,这里灯火通明,便过来瞧瞧。没想到县令吃这么好,看来那传言都是假的。”
陈县令面色微变,脸上逢迎的笑收敛了几分,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不知夫人所听的传言是什么?”
谢莺一脸讶异:“陈县令竟没听说吗?我这一路过来都听了不少传言,什么天神降罚,饥荒遍地,闹得啊是人心惶惶。不过我瞧着陈县令治理之地倒是民丰物盛,瞧不出半点闹饥荒的模样。”
陈县令先是大惊失色,随后听到谢莺那后一句登时喜笑颜开。
“那可不,夫人可别听信了那些谣言!那都是为了祸乱人心编造出来的。下官治理得是井井有条,怎么可能会有饥荒!夫人放心,有下官在,绝不会允许此等事情发生!”
谢莺垂眸,敛去了眼底的哂笑,道:“那最好。只是——”
说着,她往陈县令身后那些美人身上瞧了瞧,道:“陈县令艳福不浅。”
陈县令面上一红。
“夫、夫人莫要误会,这这这下官也是被逼的……”
谢莺懒得听他辩解,看向刘副将。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再晚安宁侯要担心了。
刘副将应声,临走前给了陈县令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离开。
陈县令一路笑着送人出门,等人消失在黑夜中,才冷下脸,转头吩咐身边的心腹。
“跟上去,盯好了。”
……
回营帐路上,依旧是腾云驾雾般的感觉。
谢莺的眉头却紧紧蹙着,反复想着方才那陈县令身上的怪异之感。
刘副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大姑娘,有人跟过来了。”
谢莺猜到会有这一遭,“能甩掉吗?”
刘副将应声:“能。”
不能让他们知道大军的踪迹,封越此时不在军中,若是生出些旁的变数,她可担待不起。
没多久就听见刘副将的声音。
“甩掉了。”
谢莺松了一口气。
刘副将又道:“谢大姑娘,方才为何不揭穿那狗县令的真面目?”
当时他都想挥拳上去将那狗县令揍一顿,取了他的狗命。
狗官,拿着朝廷的俸禄行不义之事,死不足惜。
谢莺神色凝重。
“刘副将,你没觉得他身上有何不妥吗?”
刘副将一怔。
“属下愚钝,瞧不出有什么不妥。”
四下无人,谢莺也没有旁的顾忌,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敢断定。”
她回想起在怡红院见到的情形,斟酌着开口:“我怀疑,那陈县令已经被掉包了。”
“何出此言?”
“原因有三,其一,若是当地县令,断然不敢这般大张旗鼓,惹得民不聊生,难道不怕上头怪罪下来株连九族吗?”
“其二,那陈县令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你手中的令牌,若真是北疆一带的官员,不该没见过封越的令牌,除非……”
“除非他并非真的县令。”刘副将顺着谢莺的话说下去,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那第三个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