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太皇太后一听,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萧玉柔说的他是指谢家世子,于是道:“傻孩子,这是太傅为你精挑细选的婚事,比从前礼部给你推选的那些强多了,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太皇太后心知礼部的人不靠谱,本也有意去提点敲打一二,但每回消息还没传到她这,萧玉柔便已想出法子搅黄了婚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萧玉柔泪痕尤在,抽噎道:“他,我们已有婚约,可他今日却大喇喇地去眠花宿柳,被孙女抓个正着,您有所不知,他竟然一口气叫了十个女子,甚是轻浮,孙女问他,他却不肯认错,反倒说孙女是母老虎,言语之间,极其不敬。”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一变:“真有此事?”
萧玉柔:“千真万确,许多人都看到了。”
她委屈道:“皇祖母,孙女不想同他成亲,他这人,太过轻浮……”
太皇太后闻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他终究还年轻,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你看你父皇,你皇祖父,哪不是三宫六院,哪个就能守着一个女子过一生?你母亲,甚至是哀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萧玉柔听见太皇太后提起母亲,心中一动,抿了抿唇。
太皇太后拉起萧玉柔的手,温和道:“天下男子,都喜多妻多妾,这是男子天性……谢家的小公子,即算他不去寻花问柳,日后也会纳妾……莫要太过看重这些。咱们皇家不用像普通百姓忧心生计,已是幸运,你闲下来了,多去看书游园,让自己活得舒畅开怀才是最要紧的。”
萧玉柔哭这一场目的不纯,但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抵触。
她不明白,她不愿意,凭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她就要忍呢?
萧玉柔咬唇焦灼一阵,忽想起了些什么,顺着太皇太后的话道:“可是……可是,我们才刚定下婚事,他便如此明目张胆,流连烟柳之地,若是时日渐长,万一、万一染了病可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变了变。
太祖皇帝时,太子巡游下江南,与青楼女子玩乐,便染上了这花柳病,这病难医治,即算是医好了,也会在身上,乃至脸上留下永久的疤痕,堂堂储君,未来天子,若是脸上尽是这些红黑疤痕,皇室可如何还有脸面?此事一出,太祖皇帝大怒,废黜了太子,先帝才得以上位。
太皇太后有些动摇。
萧玉柔趴在她的膝上撒娇,泪眼朦胧:“皇祖母,柔柔害怕染病……”
太皇太后看着萧玉柔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便软了下去。她虽想劝萧玉柔放宽心性,却更不想把自己的孙女置于危险之中,上京不缺好儿郎,也不必非要跟一个留恋烟花的男子成婚,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取消了这婚约罢。”
萧玉柔闻言心中一喜,刚要开口谢恩,却听见外边通传:
“谢太傅来了。”
萧玉柔暗道不好:他怎么来了?
忽想起谢瑜身负监国之职,京畿防卫和步军统领所都由他调配,上京城内一旦出了什么事他都能了如指掌。
“想来是听到了风声,”太皇太后温和道,“他倒消息灵通……如此也好,免得再叫人去传话,让他进来吧。”
一道出尘的身影大步迈进殿中,来人身姿挺拔,眉目如画,通身气派清雅矜贵,正是谢瑜。
他恭敬行礼道:“微臣谢瑜,拜见太后,长公主殿下。”
萧玉柔看见他有些心虚,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免礼。”太皇太后道,“哀家正要跟你说件事。”
谢瑜神色一动,道:“太皇太后可是为了问臣侄寻花问柳一事?”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皱眉道:“哀家听闻,谢世子今日去了烟花之地,还与柔柔大吵了一架。”
太皇太后盘着手中的念珠,缓缓道:“这孩子今日行事确实荒唐,婚事在即,却如此张扬。哀家恐他风流成性,身子不洁……他与柔柔的婚事,哀家看便作罢了。”
谢瑜闻言起身,不卑不亢道:“太皇太后息怒,您有所不知,臣闻讯赶到时,拿了相干人等问话,发现此事另有隐情。”
太皇太后道:“哦?是何隐情?”
谢瑜:“请太后容臣将人证带上来。”
太后颔首,谢瑜便唤人进来。
不一会,一个形容姝丽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跪下行礼。
“这是何人?”太皇太后问道。
谢瑜:“此人乃春风楼的女子,她便是今日接待臣侄的姑娘之一。”
太皇太后闻言皱眉,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却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谢瑜转身,给了那女子一个眼神,那女子便道:“民女,见过太皇太后,长公主殿下……”
她声音有些紧张:“民女乃是春风楼的姑娘,名、名唤翠儿,今日被谢世子选中伺候,一并还有其他几个姐妹。”
太皇太后:“一共几人?”
“一共十、十人。”
太皇太后一颗心揪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了:竟真有十人,这谢世子着实荒唐。
翠儿姑娘跪在下边,低着头,看不到太皇太后的神色,自顾自道:“只是,谢世子着实是怪异。他虽点了我们几个,却并不跟我们说话,也不看我们,只坐在一旁……”
太皇太后闻言道:“坐在一旁?”
“嗯”,那翠儿点头,“谢世子叫来我们以后,只坐在一旁喝茶,无论我们几个姐妹如何逗他,同他说话,他都、都不理我们,还叫我们坐等着即可,结果,没一会,公、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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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来了……”她越说到后边声音越颤抖,头也埋得越发低。
太皇太后眯起眼睛:“当真如此?你可知道说谎的后果?”
翠儿闻言吓得连连磕头:“太皇太后明鉴,与民女一同的还有九个姐妹,我们掌柜的也可出来作证,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她如此将事情一说,太皇太后也明白了,这谢云澄压根就没碰那些姑娘,只白花钱叫人坐等萧玉柔来闹事,心中仔细一想,隐隐有了猜测,神色也沉了下来。
谢瑜忽站出来,道:“臣侄云澄也在殿外,太后可要问话?”
太皇太后:“传。”
不一会,只见谢云澄被人五花大绑,押进殿来。
谢云澄嘴里的布巾被宫人扯下,他心中着急,忙不迭道:“此事都是臣一人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公主殿下无关。”
萧玉柔:……
太皇太后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见谢云澄来了这么一出,闻言被气得发笑:“哦?你这是,在心疼柔柔?”
谢云澄闻言一愣,他倒是从未有这种想法。
萧玉柔闭了闭眼,已知此事必要露馅,干脆道:“此事是孙儿的主意,与他无关。”
萧玉柔敢拍着胸脯保证这是一句实话。
可此时她与谢云澄齐齐跪在殿中,一个被绑着,一个眼睛红肿,此情此景,活像一对儿苦命鸳鸯。
太皇太后皱着眉,越发觉得此事蹊跷,明明这一对儿看起来都那样护着对方,却闹了这么一出请求退婚,恐其中有隐情,便耐着性子,道:“究竟如何,如实招来,可莫要骗哀家。”
萧玉柔心下懊恼,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去拦拦京城里的那些耳报神,结果把谢瑜给招了过来。眼见事情就要败露,只得一五一十,把事情都招了。
太皇太后闻言,斥道:“胡闹!”
太后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道指道:“你这丫头,真是荒唐!!”
萧玉柔吃了一惊。
她长这么大,极少见过皇祖母如此动气,心中一凉,喃喃道:“孙女该罚,可……”
她咬着唇,心也知机会难得,便想再争取一把,于是硬着头皮,说出了那句心里话:
“皇祖母!孙女是真的不想成婚!”
“孙女就想此生不嫁,自己过一辈子。”
太皇太后看着萧玉柔的话不似赌气作伪,越发动了真气:“普天之下,哪里有女子不嫁人的?哀家这回算是看明白了,云澄并非那等拈花惹草之人,反是个极好的孩子,就是耳根子太软,事事都肯顺着你胡闹!”
“他对你百依百顺,此等荒唐事都肯陪你,也算情谊深重,你却如此践踏人家的真心。”
“今日就算谢太傅不管你,哀家也要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