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棍又一棍。


    她专挑最疼又不会留下明显伤痕的地方下手。


    每一下都精准狠辣。


    “这一棍，是为给我下药。”


    “这一棍，是为我的50万。”


    “这一棍，是为劳斯莱斯。”


    “这一棍…”她歪着头想了想，“是为我不高兴。”


    直到白倩倩痛晕过去，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苏淼淼还觉得不解气。


    她从口袋里掏出剪刀，咔嚓几下就把白倩倩精心护理的大波浪剪成了狗啃式。


    接着是眉毛、睫毛全剪光。


    等苏淼淼停手时，白倩倩已经像个被拔了毛的鸡，光秃秃的眉头和红肿的眼皮显得滑稽又可怜。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一个年轻女警的声音响起，“王阿姨，你在里面吗？领导说小会议室要打扫一下。”


    苏淼淼迅速将昏死的白倩倩拖到可视窗看不到的角落。


    她压低声音，朝门外回应，“哎，马上就来！”


    门外的人似乎走了。


    苏淼淼潇洒地整理了保洁服。


    提着清洁水桶从容离开。


    经过拘留所后勤处的侧门小储物间时，她轻车熟路地闪身进去。


    被扒了衣服的保洁阿姨还在昏睡，苏淼淼利落地将制服物归原主。


    然后哼着小曲溜了。


    而拘留所内，晕倒的白倩倩再次被人用冰水泼醒。


    接着便是第二轮的尝恶果。


    …


    夜幕低垂，火车站人声鼎沸。


    苏淼淼背着一个双肩背包，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她买了一张去云城的火车票，在列车即将启动的最后一刻跳上了车。


    车厢刚启动，闷热得像蒸笼。


    混合着食物、汗水和廉价香水的气味。


    苏淼淼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将背包放在胸前。


    窗外，北山市的万家灯火飞速后退，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她这趟去云城。


    一是找高飞办假身份证，二是把从白倩倩房间里顺来的珠宝首饰分散当掉。


    上次买房后，身上的现金只剩七八万，远远不够她接下来的计划。


    “呼——呼——”


    邻座的中年大叔鼾声如雷，啤酒肚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对面两个年轻男人从她一上车就频频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此刻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苏淼淼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竖着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句话：


    “你对面那小姑娘是长得真漂亮，电影明星都没她好看。”


    “那我们兄弟一起上？”


    “这么多人，难不成你想在这里？”


    “我们把她带去厕所不就行了？”


    “一会乱喊乱叫怎么办？”


    “我就说我是她对象，你是她表哥，她闹脾气，其他人不会管的。”


    “也可以。”


    苏淼淼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好一个对象，好一个表哥。


    她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两人正猥琐地交换眼神，她正对面的三角眼男人甚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她耐心等待着，看着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


    估计这两个怂包有色心没色胆，磨蹭了好几分钟，三角眼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朝她肩膀探来。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


    “啪！”


    苏淼淼猛地睁眼，一巴掌狠狠扇在三角眼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嘈杂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三角眼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红痕。


    “你…！”


    三角眼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会突然发难。


    他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面目狰狞，唾沫星子飞溅：


    “操！你这个臭婊子装睡！”


    “看老子不弄死你！”


    苏淼淼邻座的大叔被这动静吓醒，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立马抱着自己的行李逃离战场。


    周围的乘客也被吸引过来，齐刷刷地看向这边。


    “看什么看！”三角眼转头对围观群众怒吼，“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吗？”


    他故意提高音量，为接下来打媳妇做好准备。


    众所周知，两口子打架，这是家事，谁都管不着。


    苏淼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正合她意。


    既然是两口子，那一会她下手重点，也不算欺负人了。


    三角眼转回头，怒气冲冲地伸手去抓苏淼淼的头发，却被她灵巧地偏头躲过。


    “啪！”


    苏淼淼站起身，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次力道更大，扇得三角眼一个趔趄，撞到身后的桌椅上。


    她挑衅地眨眨眼，勾起一抹甜美的笑。


    “怎么，在家里都被打得心甘情愿，怎么到了外面，就敢冲老娘发火了？”


    车厢里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这个看着凶狠的男人是个耙耳朵。


    怕女人。


    算了，这种没骨气的男人，就让他继续被女人打吧！


    三角眼气得满脸通红，和身旁的矮胖子交换了个眼色。


    两人同时点头，一左一右朝苏淼淼扑来，打算合力制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有人惊呼出声，有人想要上前劝阻，更多人则是一惊一乍的看热闹。


    苏淼淼不慌不忙，在两人扑来的瞬间，一个利落的侧身。


    “砰！”


    三角眼和矮胖子狠狠撞在一起，额头相碰的声音听得人心惊。


    苏淼淼趁机抬腿，精准地踹在矮胖子的膝窝，让他直接跪倒在地。


    “哎哟我的妈呀！”矮胖子抱着膝盖哀嚎。


    三角眼还想反抗，却被苏淼淼一把揪住衣领，拽到面前。


    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想占便宜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她膝盖猛地往上一顶。


    “嗷！！”三角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裤裆跪倒在地，疼得直冒冷汗。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看似娇小的姑娘，眨眼间就放倒了两个男人。


    苏淼淼拍了拍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裙子，对着周围惊呆的乘客甜甜一笑。


    “让大家见笑了，我家这位就是欠管教。”


    然而两个男人却不信邪，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再度反击。


    三角眼捂着裆部，面目狰狞地扑过来。


    矮胖子则抄起桌上的不锈钢水杯，作势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