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象牙哥听到“牺牲色相”四个字，满脸恐惧，赶紧把衣领拢紧。


    “你想干嘛？我可是相当洁身自好的，别、别打我的主意！”


    长这么大，他连女子的手都没牵过，拉个客人还得出卖色相，不会是那啥……


    象牙哥越想越觉得可能，他一步一步地后退，离顾秋远远的。


    生怕这人强行上手，拉他去接客。


    顾言曦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想歪了。


    她喝下一口茶水，笑道，“跳个舞而已，看把你吓得。”


    “真的？”象牙哥伸长了脖子问。


    顾言曦点头，“自然，我大大方方做生意，哪会使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


    就你之前跳的胡旋舞，我觉得甚好。”


    把它融入到卖烤肠现场，多请几个人来跳。


    试想一群美男子起舞，这场面能不好看？


    象牙哥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凑到顾言曦跟前，“原来是那个啊，我老擅长了；


    既然姐需要，我再给你带几个兄弟来！”


    顾言曦：……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笑着把狼牙土豆递到象牙哥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姐看好你，好吃的管够。”


    “谢谢姐，姐对我真好！”


    象牙哥往嘴里塞了几块干姐准备的狼牙土豆，吃得高兴，在一旁即兴表演起胡旋舞。


    顾言曦看得连连点头，不得不说，外邦人就是有舞蹈天分，随便跳几下，便能拉动气氛。


    她朝一旁的顾秋吩咐，“去把牛七叫来一起学学，到时候一起上。”


    *


    三日后。


    顾府的每个人都起的很早，把烤肠一节一节割下来，去掉棉线，再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


    竹签准备了一大捆，等到现场制作的时候，把竹签插进烤肠里面就可以，这样放置不占地方。


    两辆摊车上的铁锅拿掉，换成有一排凹槽，类似现代烤肠的那个烤肠锅，这还是顾言曦前些日子让雷铁匠打造的。


    把烤肠锅嵌进摊车里，尺寸大小刚刚好。


    柴火必不可少，全部劈好，放在大的摊车上。


    还有用辣椒粉、花椒粉、芝麻等调料制成的干料，这种就是麻辣的口味。


    另外还准备了孜然口味，这种就不辣，小孩儿都能吃。


    油准备了一大桶，塞进摊车上的空位。


    另外，有客人需要打包，就用油纸，准备了一大捆。


    ……


    等所有的装备放上摊车以后。


    顾言曦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胳膊一挥，“出发！”


    顾家大大小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府。


    等到老地方，外邦人聚集地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客人。


    “顾老板诚不欺我，还好我来得早，不然又没位置了。”


    “可不是嘛，我天不亮就来等着了，期待顾老板的新品！”


    “顾老板，你现在该给我们透露一下，新品是什么了吧？”


    ……


    顾言曦看客人们热情高涨，她拍拍手。


    四个异域风打扮的人排着队从人群的后方出来。


    清一色的男子，头上裹着深色头巾，上身着对襟短褂，开衩到腹肌上方，下身灯笼裤。


    个个浓眉大眼，五官硬朗，看上去颇具男子气概。


    现场的女顾客纷纷惊呼，“这几人长得真俊俏！”


    男子则好奇地张望，顾老板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姑娘，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吗？”顾秋凑到顾言曦的耳边，轻声问道。


    顾言曦点点头，“开始。”


    咚咚镗镗——


    随着一阵清亮鼓声的响起，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把头望向鼓声发出的方向。


    只见一旁的高台上，也有两名穿着异域服饰的男子，挥舞着满是肌肉的胳膊，激情地敲鼓。


    “哇，跳起来了，怎么有人边做吃食边跳舞？”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


    大家收回视线，这才看见两辆摊车前，分别站着两个异域打扮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用竹签串起来的东西，边翻转边跳舞。


    “这就是新品吗？以前从未见过。”


    “有点像腊肠的样子，但是颜色什么的又完全不同。”


    “顾老板真是太有才了，每次出的新品，咱们都是见所未见。”


    ……


    一个烤肠锅里，可以同时烤十根烤肠，四口锅齐上阵。


    片刻后，烤肠开始分泌油脂，散发出来浓烈的香味，飘了老远。


    大家闻着这个味儿，越聚越拢，有些站在后面的客人，看不真切，一个劲地向前面的人打听。


    又过了片刻，一股非常霸道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在场的众人表示：真难忍！


    顾言曦看一批烤肠出锅，和顾秋切了几根，用竹签把烤肠段插起来。


    这才高声说道，“正如大家所见，这便是顾家小摊的新品，名为烤肠！


    由于大家从未见过吃过，所以做了一部分试吃，大家可以尝着买；


    烤肠有辣的和不辣的两种口味，一根一百文，各位可以根据口味自行选择！”


    现场一片哗然。


    烤肠！


    当真是顾老板出品，全属精品！


    众人愣了片刻，一哄而上，纷纷把钱递出来。


    “我要我要，先给我来五根！”


    “我要两根辣的，两根不辣的，先尝尝是什么味儿！”


    ……


    “别挤别挤，大家一个一个来！”顾秋在现场维持秩序。


    一批四十根烤肠，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卖光了，紧接着就开始烤第二批。


    四个人边扭着腰肢边烤肠，象牙哥随着羯鼓的节奏扭动，非常享受的样子。


    反观牛七，却是扭扭捏捏，怎么都放不开手脚。


    一张脸更是紧绷，和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离得近的观众看见这一幕，笑着对牛七道，“兄弟，你这不叫胡旋舞，你得扭起来转起来呀！”


    顾言曦听到这边的动静，再看牛七，果然畏手畏脚的，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模特都没表现好，其他客人自然也没有感觉。


    所以现场虽然很热闹，但是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顾言曦把牛七拉到一旁，笑着关心道，“如何，感觉怎么样？”


    牛七已经社死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姑娘，你就放过我吧，我觉得我还是更适合剁馅。”


    顾言曦陷入沉思。


    这个牛七太内向了，必须给他治一治。


    看看她干弟象牙哥，那叫一个……热情奔放，天生社牛！


    牛七要是有象牙哥一半的厚脸皮，以后去军队了，怎么都能混得开。


    而且他若是想往上走，第一步就是要学会社交！


    顾言曦轻轻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戴上。”


    她早料到有这一幕，所以提前准备了面具，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


    “姑娘，这玩意儿真的有用么？”牛七看了看面具，长得有点像牛头。


    顾言曦一笑，“你先戴上试试。”


    面具一戴，只要看不到脸，就可以不要脸！


    牛七戴上面具，重新返回摊车前，这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


    世界，好像没那么尴尬了！


    牛七彻底放飞自我，随着现场的节奏，疯狂摇摆旋转，嘴里一边唱着，“烤肠烤肠，吃不到愁断肠～”


    他这么一唱，现场的气氛很快被带起来，比刚才更加热烈。


    有一些能歌善舞的顾客，一手一根烤肠，一边吃一边舞，好生潇洒！


    顾言曦：……这面具的魅力竟然这么大？牛七这么有活儿，歌都给编出来了？


    *


    热闹的氛围吸引了不少女看官。


    其中身着一红一青衣裳的两姐妹，嘴里吃着烤肠，眼睛却钉在帅哥身上了。


    “你说那个牛头面具郎君，和那个腰间别着象牙的郎君，谁的腹肌多？”


    “我猜……牛头君？”


    “为啥？”


    “他歌唱的好听，你觉得呢？”


    “我觉得象牙君！”


    两女凑在一起，陷入沉思，到底谁的腹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