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曦：……够贪的。


    她点点头，“没问题。”


    象牙哥生怕顾言曦跑了，让手下去买嗦丢，他自己杵在一旁，亲自守着她。


    顾言曦把他当作透明人，该干啥干啥。


    但是现扬那么多人听到象牙哥的话，都没有人买东西，生怕自己也被坑了。


    可以说，大家都在等一个答案。


    若是其他家的味道一样，他们以后就不用费老鼻子劲来排队了。


    烂大街的东西，也不配他们用宝贝来交换。


    一刻钟过去了。


    一份嗦丢没有卖出去。


    顾秋有些着急，“姑娘，现在怎么办？”


    这些人光是挡着位置，又不买东西，其他要买东西的客人，被挡在了后面。


    而且这些人一直在议论，说出来的话可难听了。


    说什么顾家小摊不过如此，竟然是坑人的；


    说什么顾家小摊的东西固然好吃，但是京都满大街都是这个味儿，烂大街了，还敢说是京都第一小吃摊……诸如此类的话。


    顾言曦十分淡定，一点都不在意，“你对我们的吃食有信心么？”


    顾秋点头，“当然，姑娘做的吃食，最最最美味了，在其他地方，都吃不到的味儿！”


    “那你急什么，这未必不是好事。”顾言曦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象牙哥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看热闹的人多过买东西的人。


    她不用费任何力气，就能聚集这么多人。


    等象牙哥证明她的口味独一无二，并且没有坑人以后。


    这广告效果不就来了嘛！


    象牙哥看顾言曦不骄不躁，他有点怀疑自己了，难道他真的错了？


    但是很快，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路过那些摊位的时候看过了，就是一模一样的吃食！


    象牙哥一抬眼，正好看到买嗦丢的下人回来了。


    他接过嗦丢，得意洋洋地看着顾言曦，“你等着吧，很快让你打脸！”


    “谁打谁的脸，还不一定呢！”顾秋怼回去。


    象牙哥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一颗嗦丢。


    初尝，辣。


    再尝，咸。


    最后不甘心地再尝一颗，除了辣就是咸。


    再尝另外几家的，味道依旧如此，可以说一模一样。


    一连五家，都没有能让他有一点点惊艳的味道。


    “呸呸呸，都是些啥玩意儿，连顾家小摊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象牙哥把石子儿吐在地上。


    他这话一出，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了结果。


    现扬不乏有爱吃顾家小摊吃食的人，听到这句话，齐齐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们的口味没有退化嘛，分明就是顾家小摊的味道最好了，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象牙哥来到顾言曦跟前，红着脸道，“你赢了！方才我们没有规定你赢的彩头，你要我做什么，你直说！”


    顾言曦看着地上，“把石子儿捡起来。”


    “啊？”哦……


    象牙哥难得没有使唤手下人，自个把刚才扔的石子儿，捡的干干净净，“然后呢？”


    顾言曦：“没了。”


    “你不从我身上讨一点好处？”象牙哥满脸疑惑。


    他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穿的是名贵丝绸，脖子上的金项链，比得上手腕粗了。


    他像是没钱人的样子吗？


    生意人，难道不问他要点钱啥的？


    顾言曦：……她拿的好处够多了呀。


    第一，象牙弟给的大象牙，值不少银子呢！


    第二，象牙哥自个给的鸽血红宝石，比象牙还值钱！


    而且……


    她看向一旁，那些人开始抢嗦丢，生怕晚了就没自己的份。


    象牙哥给现扬的客人精准排雷其他家的吃食，日后她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这么多好处，她当然不能直说……她真怕象牙哥崩溃。


    看到顾言曦摇头，象牙哥对顾言曦佩服得五体投地，“顾老板耿直！”


    可是，他总觉得哪不对劲呢？


    从头到尾，他就像只猴儿似的，蹿上蹿下的，再看顾言曦，情绪多稳定呀！


    他怎么有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不行！


    他要掌控他自己！


    “顾老板，你这嗦丢，只要挑战成功，就不用付钱是吧？”


    顾言曦点头，“这是自然。”


    “那我要是成功了，我弟这份……”


    顾言曦接话，“破个例，你们第一个挑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若是成功了，这六份便免费拿走。”


    六份嗦丢而已，小问题。


    她“利用”象牙哥得到了这么多好处，就当送他们吃了。


    当然，前提是他要挑战成功。


    这么多人看着的，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好！”


    象牙哥撸起袖子，巴巴儿地望着嗦丢，眼睛里全是坚定。


    顾言曦看他的样子，和他弟一模一样，暗道真不愧是一家人。


    计时开始。


    象牙哥有条不紊地吃嗦丢，吃到最后已经辣到不行了。


    最终结果，挑战成功！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厉害厉害！哥们儿简直太牛了，这么辣都能在规定时辰内吃完。”


    “这个挑战好玩儿，等会我也挑战试试！”


    ……


    象牙哥辣得斯哈斯哈。


    顾言曦朝他竖起根大拇指，“象牙哥不愧是象牙哥，就是厉害呐！”


    “嘶～开什么、玩笑，嘶～哈，我，嘶～哈，小爷我可是……嘶～体面人。”象牙哥指着自己，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次，他总算掌控自己了！


    顾言曦看他满脸通红，明明已经辣得不行了，还在这装逼。


    真怕他突然闭气过去。


    “牛奶解辣，顾秋，拿牛奶……”


    “不用！”


    顾言曦一句话还没说完，象牙哥立马摆手拒绝，“我、嘶，我没问题！”


    “吃了那么多东西，解渴而已啦，是吧，象牙哥？”


    顾言曦把牛奶递到象牙哥嘴边。


    知道他装，不这样说，估计把自己辣死了，他都不会喝一口。


    象牙哥尝到甜头，感觉嘴唇都没那么痛了，他抱着碗，咕噜咕噜两口就喝完了。


    “爽！”


    “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象牙哥？”


    顾言曦：……额，为了方便区分人，没控制住就喊出来了。


    “这……”顾言曦要解释，被打断。


    “象牙在我们那里，是身份的象征，这个名字不错！”


    象牙哥得意极了，十分配他老大的身份！


    他扭头吩咐一众手下，“以后都叫我象牙哥，听见没有？”


    “是，老……”大。


    “象牙哥！”


    顾言曦差点没憋住笑，不过顾客就是上帝，她怎么能嘲笑上帝呢！


    只是好难忍啊啊啊！


    *


    等象牙哥走了。


    变态辣嗦丢挑战继续，好些人都信心满满，参加挑战。


    最后，只有两个人挑战成功。


    这俩人抱着嗦丢，边走边大声喊，“顾家小摊的变态辣不过如此，免费得六份嗦丢，不错不错！”


    街上的人一听，什么免费？


    纷纷冲向顾家小摊。


    顾言曦忙得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份嗦丢卖光。


    她看着摊车上满满的宝贝，心里十分满足。


    今日，又是收获的一天！


    “喂老头儿，你这身装备不错嘛，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