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作品:《意阑珊(穿书)》 峡谷中,风从未停止,山的壁峭静静立在两旁,任风呼啸,任人激战。
此刻,双方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平日里操练得多,吴山肖栾并未落下风,张嫂也能勉强跟上,张弓就差点了,挥两下剑就得停下来喘息,尚能自保。
最让程以宁担心的就是玉壶。
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往日几乎是没时间练这些,现在正渐渐脱力,要不是其他人帮衬着,玉壶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程以宁心惊肉跳地盯着她周围,此刻玉壶一脚挑飞黑衣人,长剑猛地挥出砍伤即将贴身过来的,几乎同时,另一个黑衣人趁虚而入,执剑从她背后冲去。
眼见着来不及,程以宁跨过张弓,朝玉壶飞身,距离不够,来不及直接将人踹走,只能舍身当肉盾。背靠玉壶,紧闭双眼。
闭眼前,她分明看到黑衣人眼睛瞪大,惊恐万分,像是闯了大祸。
铮铮——
疼痛并没有降临,程以宁掀开左眼皮,只见方才的黑衣人已经被击退至四五步外。
视线右下方,是一截细短的利刃,尖端透着寒芒,凛冽刺眼。
此武器十分有意思,是扇子柄与匕首刃结合而成,折扇七寸利器七寸,挺适合小姑娘使,就是不知道杀伤力如何。
周围依旧血战未停,原本都是黑衣人的场面,夹杂着几个穿红带绿,头戴白纱斗笠人群,看身姿大约都是姑娘。
“你怎么在这儿?”
程以宁循声望去,周梦蝶那冷若冰霜的脸写满了鄙夷和嫌弃,手里还拿着那柄“有意思”的武器。
看在刚刚救了她的份上,暂不计较,还大度地行礼致谢。
这慢吞吞下蹲的样子怎么跟李自蹊行礼时如出一辙?
“行了,”周梦蝶烦躁扶了一把她胳膊,随脚踢翻提剑砍来的黑衣人,昂起头,道:“霓光刹听令,掩护,撤退!”
花蝴蝶来的不是很多,却能抵挡片刻,张嫂将张弓扶上吴山的背上,程以宁搀着精疲力竭的玉壶率先冲出重围。
新一轮的逃亡又开始了。
“你还能跑吗?”程以宁垂头询问玉壶。
后者点点头宽慰,说出来的话却是程以宁不爱听的,“我可以帮忙断后。”
“说的什么话!”程以宁声量几乎盖过茫茫厮杀声,“这许多人在这人,一定能化险为夷的额,不需要断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好身体,这一夜且跑着呢。”
这话是对玉壶说,也是对自己说。她是所有人里体质最差的了,还不会半点武功,眼下这种情况,不拖后腿已经算她灵活了,若是不调整好心态,总是一惊一乍,反倒影响别人对战。
奔跑间,程以宁注意到前方山壁上一股拱起一股圆溜溜的东西正往下滑,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她心生一计,或许可以摆脱这些人。
程以宁问:“周梦蝶,你的人轻功如何?”
周梦蝶从比鼻子里哼出声,“我们霓光刹的轻功要是排第二,决计无人敢称第一。”
“那就好。”
看了那么老大会儿,吴山那几个人的武功,她也摸清楚了,她只用加速闷头跑……
黑压压的黑衣人穷追不舍,跑到一定距离,跑在最前面的吴山等人都看见了两边滚动的石头,所有人都知道要怎么做了,全都凝神静气,屏息腾空而起,飞身。
而程以宁掐准时机全力冲刺,石头恰好在她身后轰然相撞,程以宁搂着玉壶的手臂被吓得一紧,巨大的声响足以震破耳膜,相互作用力下撞碎的小石子四处迸溅,划伤她的脸颊。
程以宁转身抬头,巨石上站着右边站着以周梦蝶为首的霓光刹,另一边则站着吴山为首的血雨盟,居高临下望着追杀了他们一路的黑衣人,仿若一转攻势。
峡谷不窄,即便中间横着两块巨石,两边也有富余空间逃跑。
“以宁,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耳熟的声音,程以宁按捺住心中的疑问,回道:“我没事,双仪姐姐,你快下来吧,这些人心狠手辣,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秦双仪纹丝不动,叉着腰,“他们敢欺负你,我定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说着,秦双仪飞身下去,双脚落地之时,对方居然不约而同地退后了。
为首有两个人,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膀,在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人立马大喝一声:“撤!”
一群人似黑潮慢慢往回退,退到安全距离转身投入黑暗之中。
“好危险啊。”程以宁提着裙蹑手蹑脚走了出来,仰头对还在摆造型的一行人道:“你们不计前嫌救我于危难,今日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知道感恩,还算个人。周梦蝶垂眼,看着恭敬行礼的程以宁,气儿不打一处来,硬是忍住转身走的冲动。
周梦蝶施施然跃下,白蝴蝶似的轻盈落地,“知道就好。”
周梦蝶说这话时往前移了两步,摆明了没把她放眼里。秦双仪道:“喂,你放尊重点,她可不欠你的。”
秦双仪出生世家,与皇家虽无血亲,但往来频繁,说是皇宫里长大的也不为过。
眼高于顶的她,对于江湖中什么第一第二无甚概念,哪怕周围的人都说过桃花源如何好,周掌教如何妙,她都觉三教九流,始终上不得台面。
何况这人当她面说她的好姐妹,这跟扇她巴掌有何区别?
周梦蝶:“救命之恩还不算欠?”
秦双仪:“说到底,是我吓跑了那群人,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救民恩人?”
周梦蝶:“你……”
吴山及时打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要去姑苏城外求医,同路便一起,不同路那就此别过吧。”
“周掌教并非偶然出现吧?”周梦蝶不加掩饰的敌意,程以宁再迟钝都能感觉到。
可她仍愿意维持表面和平,一来周梦蝶的确是救了她,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最终受其益的是自己,那就无法对她恶言相向。
二来,周梦蝶到底是李自蹊的朋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三来嘛,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
周梦蝶:“我有笔买卖要同张盟主谈。”
吴山脸脩忽紧绷皱着眉,张弓道:“我血雨盟虽是江湖帮派,但不做江湖生意,姑娘另寻伙伴吧。”
“唉,”一个字在周梦蝶嗓音中转了几个弯,“张盟主先别急着拒绝嘛,我可是带足了诚意来找您的。”
啪的一声,周梦蝶单手打开折扇,“山河长在”四个大字,随着她扇动而跳跃。
字形结构流畅,疏密得当,起笔有力,运笔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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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收笔之处皆能看出是名家之作。
张弓沉吟片刻,没再吭声,径直走了。
周梦蝶朝眼神复杂的吴山福了福身,紧随其后。
经过时肖栾,周梦蝶受道了恶狠狠指点,他还道:“别想耍花招。”
“走吧,”秦双仪搭上程以宁的肩,“我跟你们一路。”
一行人走走停停,到姑苏城外,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提心吊胆了一路,好在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岔子了,不然程以宁真要把系统以及作者挖出来破口大骂了。
他们这群人相当扎眼,光周梦蝶带来的花蝴蝶就有十来个,走官道上都得堵一阵。
在吴山的带领下,找了个客栈歇下,程以宁倒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再次睁眼,又是天黑了。
唤了几声玉壶,不见应答,程以宁心不由打起了突突,她下了床四处找人。
因着是小客栈,这里住的几乎都是他们这一帮人,程以宁出门转个弯就是秦双仪的房间,再往前走就是张弓的房间。
白日下榻客栈后,肖栾就去找大夫了,严格来说这个客栈只有三个血雨盟的人。
夜是寂静无声,长廊幽幽一眼到顶,程以宁轻手轻脚轻呼吸,仿佛在规避谁苏醒。
这样的氛围她总觉得会突然凭空跳出个什么玩意。
惨白的月光洒下,仅驱赶了黑夜,阴恻之感更加显著。
程以宁抬手刚要敲门,就听见隔壁暴起一声,“什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隔壁门开了,周梦蝶伸出头探了探,夜色如水,无人惊起涟漪。
听到关门声,程以宁才从秦双仪的房间走出。
“……张弓原名张长弓,年四十,十五年前乃华朝骁骑大将军萧明树麾下得力弓箭手,吴山原名胡青山,原医药世家,年二十八,十五年前因其母同关抚之妻为姊妹,破例随关家军出征……”
里头传来张弓闷闷又颤抖的声音,“这些你是什么知道的……”
“我说了,我是带着诚意来跟张盟主谈生意的。”周梦蝶隐隐有些强势了。
“你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哐当——门不期而开,交谈正酣的二人,齐齐看去,只见吴山单手拎着程以宁,晲着她道:“姑娘家做什么不好,偏偏爱偷听。”复又转向问张弓,“你们刚刚说了什么,需要灭口吗?”
话还没落音,吴山就已经把锈迹斑斑、砍卷了刃的长刀架在了程以宁脖子上。
程以宁站在门口,风呼呼往里灌,张弓半躺在床,边上立着周梦蝶,桌上搁着的茶还着热气,两人看过来的视线带着茫然与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闯入。
周梦蝶先头那段话,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程以宁听到之时,思考入了神,一时没听到有人靠近,这才让吴山抓了个现形。
见两人愣神,吴山当机立断,要压她走,“杀了得了,早就看出来这娘们心怀鬼胎了。”
“慢着!”这两个字居然是从周梦蝶嘴里吐出来的,“你若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决计不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吴山嗤之以鼻,“什么身份?不就是缩头乌龟的女儿吗?”
张弓道:“把刀放下。”
“张哥?”
“我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