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番外一

作品:《祝你教师节快乐

    1.


    生日当天,雪没有停。


    整夜的雪将城市装饰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冰城。街道上堆积着一层皑皑白雪,屋顶上,路灯上,肉眼可见皆是白色。可是因为天色阴沉,窗外的风景像是拂了一层纱,望过去不太明朗。


    昨晚折腾了快一夜,准确来说是今晚了,云依斐半卧在床上,手里抱着水瓶充当暖手袋,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的爱情桥段。腰间隐隐传来酸痛,她越陷越下,伴着催眠般的剧情又睡了过去。


    席承宇带着一层冷气回到屋内,抖落了飘扬沾染的雪花。他脱去大衣,悄悄地打开门,看到云依斐埋在两层高的枕头里,合着眼别扭地睡着。他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边,抽走手中的水瓶,托着后颈移去枕头,然后熟练地亲吻眉心。


    女生的眼皮在轻颤,嘴角压抑着轻笑,他轻笑着托着她的腮,吻落在了唇上,“装睡?”


    “是被你吵醒的。”云依斐睁开一只眼,看见男人后彻底漾开笑意,笑容多了一些妩媚与慵懒,如同一朵成熟娇艳的牡丹。


    于是男人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他掐捏着她的脖子,看着很强势,可是根本不敢用力一分,连吻都是一下一下的,更像是挑逗,“醒了就起床吃饭吧。”


    她伸出手臂,懒洋洋地说:“抱我。”


    身体一阵凌空,双腿习惯性地夹着他的腰,先前的酸痛反而更明显了。她皱了皱眉,点触着他的喉结,不满地轻声抱怨说:“不是说只有耕不坏的地,没有累不死的牛吗?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席承宇被她猝不及防的糙话惊得连连轻咳,可是喉结在她的指间,连咳嗽都被打断了。他不爽地轻拍着她的臀,又向上颠了一下,“说什么呢?”


    “蒋牧语还说男人上了25就不行了,改天我一定要和她好好辩驳一番。”


    “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席承宇无奈摇头,“别瞎说。”


    “老席,你别管。”云依斐双手放在他的头顶,下巴搁在手背上。


    “老席?”


    “嗯,我听他们都这么叫你,”她圈着他的脖子,身体向下,抵着他的额头,“老席,我们吃什么?”


    席承宇没有反驳,接着她的话说:“你不是喜欢吃锅包肉吗?尝尝正宗的。”


    “好耶!”


    “不知道是么什么时候雪会停,我们等会去打雪仗吧?”


    “身体好了?”


    他的眼神上下扫视,带着一些打量,云依斐心中的警铃顿时敲响,理直气壮地说:“没好全,但不影响我打雪仗。”


    “行,那就去吧。”席承宇收回目光,点头答应。


    虽说如此,云依斐和席承宇一起窝在民宿里看完了一部《东京爱情故事》,才懒懒散散地起身换下了家居服,走出室内。


    她全副武装地戴着帽子、围巾和手套,门才一打开,冷风卷着雪花拍打在脸颊上唯独露出的肌肤。她打了一个寒战,张嘴呼出一口白气,习惯性地搓了搓手,“好冷好冷好冷。”


    “那我们回去?”


    “不回去。”云依斐摇头,一鼓作气冲出门檐。


    民宿前面有一片庭院,因为不是节假日,人不多,只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坐在角落的亭子里,颇有意境的品茗。


    “老席快来。”


    她滚起很大一个雪球,用力向前一推,正好砸中了男人的心脏,雪花散开,唯独在心尖留下了一点痕迹。


    云依斐仰头大笑,朗声说:“老席,你被我击中了心脏,你输了。”


    席承宇垂眸看着胸前,默不作声地弯腰抓了一把雪花,朝着女生的方向跑去。


    于是庭院上演了一场踩雪绕圈,你追我赶的戏码,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雪花,有的是从天降落的,还有雪球在身上绽放的雪沫。跑累了她就躺在雪堆上,看着天空中的雪高高坠落,像是流星砸在了她的身上,美得炫目。


    这是在杭城几乎体验不到的美景。


    “不想回去了,想永远待在这里。”


    在舌尖舞蹈的雪花倏地化为一道冰凉的水滴,带着回甘,云依斐咂了咂嘴,又张开了嘴。


    “那我们就不走了。”


    云依斐侧首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说得只是哄她的甜言蜜语,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待在这里,只是在这里的时光实在是玄妙,像是脱离了现世,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恋恋不舍,她也得回去。她不希望彼此的爱存在于真空之中,而应该是跨越万水千山,见遍世间万物的美好之后,她仍然爱他,他依旧为她所爱。


    “你这么说我可要当真了。”


    席承宇侧身看着她,和飞雪一起吻在了她的唇中,“你当然可以当真,如果以后我们去了其他地方之后,你仍然向往这里,我们可以来这儿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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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挺好。”她垂眸思索,认真点头。


    夜晚,雪终于停了。整个世界被雪点亮,即便是深夜,也透着明亮。


    屋内灯火通明,热浪掀起一波又一波。


    云依斐忍不住低笑,只因席承宇双手掐着她的痒痒窝,一直一直追问她,是不是嫌他老了。


    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有如此觉得。


    或许是因为较为悬殊的年龄差,席承宇在这一点上格外的在意,非得听她亲口承认,并且三令五申不准叫他“老席”,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后才肯罢休。


    云依斐一直较着劲不愿松口,他便在撩拨得不上不下之际,倏地收回手,用纸巾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沾着水的双手,态度严谨得仿佛回到了初见那日。


    她挑起眉梢,听见他说:“不准叫我老席。”


    “那叫你什么?老师?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反正不准叫我老席。”


    “好的,老……”云依斐拖长音调,狡黠一笑,“老公。


    “再叫一次。”


    “老公。”


    “……老婆……”


    今夜没有昨夜那么荒唐,席承宇做了两次之后帮她清洗干净,抱着她坐在床边,手指滑过锁骨,突然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上次那穿珍珠项链一直没看你戴,你是不喜欢吗?”


    云依斐接过小盒子,问他:“这是什么?”


    “还是项链,是不是觉得珍珠老气?”


    她打开红丝绒盒子,是一条钻石项链,中间的钻石并不夸张,很适合她日常佩戴。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想你亲手为我戴上,”云依斐把盒子重新放在他的手心,“那这一条你帮我戴吧。”


    她穿着一条吊带裙,撇开头发露出白皙的脊背,蝴蝶骨上还有他情动的证据。席承宇舔了舔唇,在原先的咬痕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即才为她戴上了项链。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送我项链?”


    席承宇沉默了很久,终是哑声回答:“或许应该追溯到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当时我就觉得你的颈前适合有华丽的珠宝点缀,所以这也成为了我的执念。”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对我产生了兴趣?”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明明很抗拒,却还是坐在诊室里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