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终章

作品:《祝你教师节快乐

    暖白色的灯光将教堂从一众黑暗中烘托出来,像是走到了童话世界。云依斐走走停停,乐不思蜀。席承宇从不催促,任劳任怨地跟在她的身后,帮她提包,给她拍照。


    走近教堂,悠长的曲调穿越墙砖碧瓦跃入耳中,只有几个游客在侧边排队,云依斐跟着他们进入教堂。音调的来源在教堂的前方,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正在弹奏手风琴,听曲调应该是《喀秋莎》。她握着席承宇的手没有上前,眼神略过墙面上的壁画,带着憧憬与向往,小声地自言自语:“好壮观,如果我们的婚礼也在教堂举办就好了……”


    席承宇转眸望向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只见她依旧专注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目光,云依斐抬眼扫过,又移开了目光,“我们走吧?”


    一曲终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落下,教堂内重归安静。


    临近闭馆,不再有游客入内,室内零星几位游客出去之后,偌大的教堂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等等。”


    席承宇拉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铂金素戒,冰冷的戒指染上了体温,变得温热,他低头将戒指推进她的中指,低声地说:“原本想生日那天再送你的,但我忽然觉得此刻更合适。”


    素戒样式很简单,只有正中间点缀了一颗钻石,并无其他的装饰,戒指的大小正好圈住了她的中指。云依斐收回手,抬起头看着他,“这是求婚?”


    “不是,只是想送你,”他摇头否认,同时又递出同款对戒,“我也有,有有,能帮我带上吗?”


    戒指躺在他的掌心,和先前引起她误会的伪装很像,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这一枚更精致,内圈雕刻了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她的名字。她伸向前的手有些颤抖,直到手指落入掌心,触及到冰凉的戒指,她心中的紧张忽然一下全然消失,只剩下了安定。


    她握着他的手指,将戒指推到指根,扬唇轻笑,“礼成,请新郎亲吻新娘。”


    清脆的声音落入他的耳畔,每个字都化为弹珠,径直在他的鼓膜上敲击,席承宇有一瞬间的耳鸣。


    “闭馆了,请所有的游客离开。”


    工作人员带着口音的喊声唤回了他的神智,他牵起了她的手,快速地弯腰亲吻她的唇,一触即分,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


    空中响起两道交融的笑声,他们携手奔走出教堂,在对视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彼此的喜悦与爱意。


    “下雪了!”云依斐指着前方,喜出望外,她拉着席承宇跃步,高兴地大喊,“席承宇,下雪了!下雪了!”


    “我们真幸运。”


    “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我们在一起后的每天都超——级——幸——运!”


    棉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下落,在路灯的照射下,皎洁又明亮。


    云依斐已经顾不上冷了,拉着席承宇的手奔跑在中央大街,踏过的每一块砖,踩过的每一片地,都承载着她的喜悦。


    雪很大,才没多久,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他们的脚印被雪花覆盖,愉悦的心情冰封,会一直保存到漫长的冬天过去,雪花融化,然后因为春天的到来,随着种子散播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我们在今天一起走到了白头,”云依斐指着男人的发顶,盲目地传达自己的愉悦,“原来你以后老了长这样。”


    席承宇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我不成妖精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懂吗?”她侧身抱胸,故作生气地狡辩。


    “我懂,希望等到我们满头白发时,我们依然能够如此相爱。”


    “当然会啦。”


    街边响起了一阵低沉悦耳的琴声,云依斐循声望去,漫天飞雪中,一个金发小男孩在树荫下拉着小提琴,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像是完全不怕冷一样,闭着眼沉醉在悠扬的乐声中。乐声越来越激昂,拉弓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帮他打伞的金发女孩扔掉了伞,在雪中和乐而舞,粉色的大裙摆被雪染白,随着每一次转动,细碎的雪花从裙尾跌落,没入皑皑白雪中。


    琴声减缓,她的跃动也变得柔和,裙摆落回到原处。


    “bravo!”


    云依斐是个音痴,可依旧能听出曲调中蕴藏的愉悦,她用力地拍着手,和驻足的行人一起为这一对兄妹鼓掌。正当她转头想和席承宇说话时,看见男人径直越过人群,蹲身和小男孩说了几句话,随即又指向她所在的位置,然后小提琴便交到了男人手中。


    她情不自禁走上前,没有发觉行人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路。身前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长大衣,脖子上的灰色围巾是她前几天刚买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可现在她却只觉得梦幻。


    琴声起初有些钝涩,但很快就流畅了起来,婉转悠扬的声音落下,正好应和着雪花飘落的声音,像是梦境一样不可思议。


    于是她不敢再上前,生怕自己戳破了美好的幻境,醒来发觉自己仍旧现在无尽的酸涩的暗恋中,看不到未来。


    小女孩走到她的身前,用俄罗斯语说了几句话,她没听懂。手指被一道带着凉意的指腹触碰,她下意识跟着她向前,穿过人潮,站在了他的身前。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


    大雪落在小提琴红棕色的面板上,琴弓拉扯着雪花,音色有些变了调,云依斐听不出来。她只是看着席承宇的眼睛,看着他专注又深情的眼眸中始终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在看自己。


    路灯有些晃眼,她却始终没有挪开目光,直到眼睛酸涩,泪水迷糊了视线,他的身影变得影影绰绰,耳边的音乐也渐渐变浅,一瞬间恐慌泛上心头,她连忙抹去眼泪,他的身影又变得清晰。


    耳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人群的起哄声和善意的笑声之中,他朝她走来。


    “这一曲,送给我最爱的女朋友。”


    席承宇想要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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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可看到自己冻得通红的双手,他又缩了回去,低头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在你25岁的最后一天,祝你未来的每一天都幸福。”


    云依斐的眼睛不禁又冒起了泪花,她抓着他冰冷的手捂在掌心,不停地哈着气,声音带着哭腔,心疼地说:“冷不冷啊?”


    “不冷,今天的一切比刻意安排的还要浪漫,所以值得,不哭,宝宝。”


    围观群众已经散去,那一双俄罗斯兄妹也已牵着手回家,热闹的街头变得冷清,寂寥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在两颗燥热的心尖上。


    “我们回去。”她牵起他的手,在无人的街道奔跑,冷风完全熄不灭她的燥动,甚至愈发的蓬勃。


    她想要回去,在只有两人的地方,热烈地亲吻他,拥抱他,占有他。


    房门合上,席承宇来不及开灯,带着凉意的潮湿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亲吻了这么多次,云依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女生,要垫多高的脚,要扬多少的头,这些早已烙在脑海中,她本能地寻求他唇角的温度。


    “亲我,席承宇。”她以命令地口吻对他说。


    席承宇帮她褪去被雪浸润的衣衫,抱着她走回房间。他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倾身上前,啄弄着她的唇。


    双手因为血管扩张早已变得火热,他捧着她的脸,揉捏着耳垂,缓缓游走。


    “有有,可以吗?”


    席承宇感受到她的紧张,像是布了一层网,在不断地推拒他的前进。


    黑夜之中,她的眼神格外的透亮,即便是带着朦胧的春潮,依旧纯情。


    他的细吻落在她的眼角,一改先前的攻势,温柔缱绻地舔舐着她的泪水,哑声说:“有有不哭。”


    “我没有哭。”她的声音颤抖,浑身的肌肤跟着战栗,火热炙烤着她的神经,有些难捱。


    酡红的脸颊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诱惑着他上前采撷。绵密的吻便向下,落在她的眼下,轻柔又珍重。


    雪花叩击着窗,白色的雪帘卷走阵阵寒风,不敢让它扰人。


    冬日已至,春天便也不远了。


    湿润的土地灌养种子,萌芽一点一点破土而出,在春雨雷鸣中,以摧枯拉朽之势茁壮地敲击着空气,然后发芽开花。


    -


    整点的钟声响起,十二声沉重闷顿的声音有节奏的划破静谧的夜空。


    云依斐的生日到了。


    席承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着她的脸,拨开她凌乱的发丝,虔诚地落下一个浅吻,哑声说:“生日快乐,有有,愿你顺遂无忧。”


    “我爱你。”


    云依斐掀起眼帘,撞上了他交织着爱意的眼神,她扬起下巴,追上了他意欲离开的吻,“我也爱你。”


    「我们两个,天不时,地不利,唯有人和。


    但天时可候,地利可占,我愿不断奔赴向你,


    多么庆幸,你也是如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