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一进门就看到朱珩正拉着苏怜月的手，顿时怒火中烧。


    “朱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本公子看上的人！” 李承乾大喝一声，语气里满是愤怒。


    他早就对苏怜月有意思，今日特意早些来，就是想独占苏怜月，没想到还是被朱珩抢了先。


    朱珩被打断，心里也很是不爽，他松开苏怜月的手，转过身，不屑地看着李承乾：“李承乾？这里是我的包厢，本世子和怜月姑娘说话，与你何干？再说了，怜月姑娘又不是你的人，你凭什么管？”


    “凭什么？” 李承乾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朱珩面前，两人几乎脸贴脸，“就凭本公子比你先看上怜月姑娘！识相的，就赶紧给本公子滚，否则，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朱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李承乾，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让世子滚？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打出倚红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火气越来越大。


    苏怜月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想要劝架，却又不敢开口。


    她知道，这两位都是京都里惹不起的主，一旦真的闹起来，她这个小小的花魁，根本就无法收场。


    “好啊！你敢让我滚，我看你是找死！” 李承乾再也忍不住，一拳朝着朱珩的脸上打去。


    朱珩反应也快，立刻侧身躲开，同时抬腿一脚，踹向李承乾的肚子。


    李承乾被踹了个正着，后退了几步，捂着肚子，怒声道：“给我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打趴下！”


    他身后的家丁们立刻冲了上去，朱珩这边的护卫也不甘示弱，纷纷掏出腰间的短刀，与李承乾的家丁打了起来。


    一时间，包厢里桌椅翻飞，杯盘碎裂，丝竹声和笑语声都被打斗声和叫骂声取代。


    苏怜月吓得躲到了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弹了一曲琵琶，竟然会引发这样的混乱。


    打斗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惊动了楼下的人。


    楼下的客人听到楼上的动静，纷纷抬头张望，有的胆小的，怕被波及，连忙起身离开；


    有的则好奇地围在楼梯口，想看个究竟。


    倚红楼的老鸨也慌了神，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跑上楼，想要劝架，可刚走到包厢门口，就被一个飞来的凳子砸中了胳膊，疼得她尖叫一声，再也不敢上前。


    朱珩和李承乾也亲自加入了打斗，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朱珩虽然是王爷的儿子，但平日里养尊处优，拳脚功夫并不怎么样；


    李承乾却不一样，他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功夫比朱珩好上不少。


    几个回合下来，朱珩就落了下风，脸上挨了几拳，嘴角都破了，渗出血来。


    “朱珩，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李承乾一边打，一边嘲讽道。


    朱珩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坚持。


    他知道，今天要是输了，不仅会丢了面子，以后在京都的勋贵子弟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李承乾，有种你就跟我出去打，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李承乾也打红了眼，根本没多想，就跟着朱珩冲出了包厢，来到了倚红楼外的大街上。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还有不少，看到两拨人拿着刀棍在街上打斗，都吓得纷纷躲避，尖叫着四散奔逃。


    混乱中，谁也顾不上避让周围的百姓。


    一个挑着担子卖糖葫芦的老汉跑得慢了些，被李承乾家的一个家丁一脚踹倒在地，担子翻了，红彤彤的糖葫芦滚了一地，还被乱脚踩得稀烂。


    老汉趴在地上，捂着被踹疼的腰，哎哟哎哟地叫着，看着满地的糖葫芦，心疼得直掉眼泪。


    还有好几个人都受到了牵连。


    李承乾和朱珩打得正酣，根本没注意到周围这些被波及的无辜百姓。


    街上的惨叫声、哭喊声、怒骂声和打斗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变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货物、翻倒的摊子和受伤的百姓。


    那些没被波及的人，也不敢上前劝架，只能远远地看着，脸上满是恐惧和愤怒。


    就在这时，巡逻的差役终于赶到了。


    捕头王勇看着眼前这两位，心里也是一阵犯怵。


    他当然认识赵珩和李承乾，一个是靖王的儿子，一个是卫国公的儿子，都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勋贵子弟，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可看到街上的惨状，再加上萧大人的命令。


    没办法，上吧！


    于是立刻让人围了他们。


    “两位公子，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在街上斗殴都是违反律法的。还请两位公子先停手，跟小人回京都府一趟，让萧大人来处置。”


    “萧大人？哪个萧大人？” 朱珩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新上任的京都府尹萧砚舟萧大人。” 王勇回答道。


    朱珩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新来的府尹，也敢管本世子的事？王差头，我看你是活腻了！赶紧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翻脸！”


    李承乾也跟着附和道：“没错！王差头，你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我打断你们的腿！”


    两人身后的护卫和家丁们也跟着叫嚣起来：“快放了我们家公子！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王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实在是太嚣张了。


    不过他们的权势也让他心底有些犯怵。


    就在王勇左右为难的时候，李承乾的一个护卫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推开王勇，大声说道：“少废话！赶紧把我们家公子放了，不然我们就动手抢人了！”


    其他的护卫和家丁们也纷纷围了上来，想要把朱珩和李承乾从差役手里抢回去。


    王勇见状，连忙喊道：“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把人抢走！”


    差役们立刻围了上来，与护卫和家丁们对峙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冲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