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
作品:《直男装什么清高,我不伺候了!》 接近凌晨。
回家就想躺着。
结果电梯门一开,就瞄见门口杵着一个轮椅。
椅子上的人大概是等太久了,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虽然已是春天,但晚上的气温依旧冻得人瑟瑟发抖。
宋闲时还没开暖气,藤今安冻得脸更白了。
整个人几乎缩在轮椅里。
隔着毯子,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宋闲时的脚都要踹出去,看到他这样,中途还是转了个弯,默默缩回去。
“藤今安,你找死啊。”
低声咒骂完,他认命解锁开门,推着人进屋。
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的暖气,空调全打开。
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一切准备妥当后,才重新回到玄关。
蹲下给藤今安换鞋的时候,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脚,就冰的他手指一颤。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成年人有的体温。
他沉默地垂下眼皮,快速帮藤今安换好鞋,弯腰抱起他,朝客厅走去。
客厅空调最大,效率最高,不到一分钟,气温就明显提升了。
藤今安睡得不太安稳,却本能地朝热源靠去。
贴上去没一会儿,就皱着眉头,咳嗽出声。
意识迷迷糊糊的,颤着嗓子,重复一个字。
“臭?”
宋闲时抬手闻了闻袖口,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今晚酒局上有两个老烟鬼。
从谈事起,手上的烟就没停过。
整个包厢烟雾缭绕,他在里面待了将近三小时。
烟臭味混着酒精,确实臭。
脱掉外套,马甲,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时,他又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听这个人的话?
他又不跟他待在一起。
臭也只臭他自己!
掰开藤今安扒拉他的手,把他横躺着放到沙发上后,就打算去厨房看看水烧热了没。
可才走出两步,他又折回来。
一边生气,一边把沙发边缘的小毯子展开,帮藤今安盖好。
顺带把被熏臭的外套马甲拿着,省的这家伙矫情。
把热水壶里的水倒出来,趁着晾凉的间隙,磨磨蹭蹭地往楼上走。
快速冲了个澡,披上睡衣。
手机还在打电话。
不过两句话,对面的唐承宗就承认,是自己把藤今安带到他家门口的。
而且他是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留。
根本不让宋闲时说话,在手机里,跟他强调了一遍又一遍该怎么照顾藤今安。
“一天就二十四小时,你让我每隔两小时就看一次,我不上班?不睡觉?”
唐承宗:“也就这段时间需要注意点,你只要保证他不生病就好了。”
宋闲时想起刚出电梯时,藤今安被冻的脸色发白的样子,冷笑。
“我觉得你现在就得买回程票,说不定他明天就发烧了。”
“发烧?轮椅底下有药,你明天熬给他喝,要是喝了两次都不好,你再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宋闲时的眉头又往下拧了拧。
“你才是他师兄,我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全扔给我!”
“那……要不我下次过来的时候,送你一脉,当报酬?”
宋闲时咬牙切齿,“行!一脉就一脉,希望你的小师弟能撑到你来!”
不等对面再说什么,他利落挂掉电话,朝着墙侧的沙包重重砸了一拳。
钢铁震鸣的声音嗡嗡响了好一阵,才被巨大的关门声卡断。
宋闲时沉着脸,走到之前送给藤今安的那间主卧前。
家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扫,更换被套,房间很干净。
宋闲时把空调又往上调了两度,掀开被子,对着暖风吹。
被窝很快就变得暖烘烘的。
宋闲时哼了一声,把门关紧,又回了楼下。
没到客厅,有一阵热气扑来,跟夏天的蒸房一样。
没一会,宋闲时热的汗都出来了。
可沙发上的藤今安,却还是冷的发抖。
手脚缩在一起,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一点都不正常。
宋闲时吓的不轻,立马冲过去,把人捞起来,就想带去医院。
可不知为什么,藤今安一碰上他,就不抖了,面色也恢复正常。
若不是钻进他睡袍的那双手,冻得跟冰块似的,宋闲时真要怀疑这个人装的。
手心变烫后,藤今安很自然地翻转,把依旧冰凉地手背贴到宋闲时滚烫的腹部。
宋闲时被冻的浑身激灵,反射性往后缩,却还是逃不过执着的藤今安。
他咬紧腮帮子,觉得自己一点人权都没有。
他对藤今安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暖手宝。
“藤今安,我明天再找你算账!”
宋闲时冻得龇牙咧嘴的,衬得他怀里睡着了都勾着笑的藤今安,岁月静好,幸福又快乐。
“就你生病,所有人都得让着你呗,等你好了,我第一个揍你!”
宋闲时一边嘀咕,一边抱着人往楼上走。
把人放到床上时,藤今安无意识地皱起眉毛,往前蹭了蹭,想把他的暖手宝找回来。
宋闲时早就退出十步远。
等了大概半分钟,藤今安终于放弃了,抱起自己的手脚,开始无意识地痉挛颤抖。
幅度并不大,隔着软乎乎的绒被,几乎观察不出来。
宋闲时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转身又去了趟楼下,拿了恒温水壶和杯子上来。
以便藤今安半夜醒了也有热水喝。
帮他掖了掖被角,狠心离开了。
躺回自己房间的床上时,他想定闹钟。
每隔两小时,一个。
可定完后,他又全删掉了。
把被子皱成一团,抱进怀里,睡着了。
就在他睡熟之际,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缝。
走廊的灯没有打开,房间里的月光渗了出去,迎进一个颤颤巍巍的黑影。
他对这个房间很熟悉,即便行动不是很方便,也能精准避开障碍物,来到床尾。
藤今安居高临下地望着床头宋闲时熟睡的模样,舔了舔唇。
忍着剧痛,提起膝盖,压上床,一点点爬过去。
枕上宋闲时的枕头,在距离他只有十公分的位置,慢慢躺了下来。
幽黑的眼珠子里,贪恋、欣喜、痴迷毫不掩饰。
若是眼神能吃人,宋闲时早就被他吞吃入腹无数遍。
“宋闲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