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夏推了推他,“你不饿么,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我想先吃你。”


    薄凛渊搂着她,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感受他被她撩起的火。


    这一天,他背负的压力无人能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面对软玉温香在怀,他只想发泄。


    许今夏慌张地朝四周看了看,整个办公区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


    许今夏双手叠在一起,去捂他的嘴,“你适可而止啊。”


    她从未想过,初次见面高冷禁欲的男人,如今竟会变成这样。


    开了荤的男人真可怕!


    薄凛渊轻笑一声,在她掌心啄了一下,拉着她站起来,“走,去吃饭。”


    这个点还在开的餐厅不多,两人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环境不错的大排档。


    许今夏点了几个菜,都是清淡口。


    等菜上桌时,薄凛渊坐在许今夏身旁,握住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她戴着对戒的手指。


    “宝宝,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许今夏拆了一半的碗碟差点砸地上,她呆滞地看着薄凛渊。


    怎么就水灵灵的求婚了呢?


    不!


    甚至连求婚都没有,直接商量什么时候去领证。


    可是他们才刚刚确定恋爱关系啊。


    大佬怎么也愁嫁?


    薄凛渊眼疾手快,帮她将碗碟推向桌子中间,他静静地看着她,“不愿意嫁给我么?”


    许今夏舔了舔唇,不知道他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认真的。


    “不是,我们在一起不到一周,薄先生,你不觉得现在谈结婚太草率了吗?”


    薄凛渊神情落寞,“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许今夏摇头,“不是……”


    “那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可靠,不能给你幸福?”薄凛渊的神情更落寞了。


    许今夏用力摇头,“不是,我……”


    她没有做好再次进入一段婚姻的准备,而且他那么优秀,娶她真的不亏吗?


    她话未说完,再次被薄凛渊打断,“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没关系的,老婆可以慢慢考察我。”


    许今夏:“……把你扔进西湖里,整个杭州人民都能喝上茶了。”


    薄凛渊正襟危坐,“老婆,我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今夏有点打脑壳,对上男人幽幽怨怨的眼神,“你真的想娶我?”


    薄凛渊点头,“嗯,你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就想,你这么好,为什么不能是我老婆?”


    “你要是我老婆,我一定舍不得你难过。”


    许今夏听他情话一套一套的,这嘴除了能接吻,还能哄人。


    她都要被他哄成胚胎了。


    “薄先生,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吗?”


    薄凛渊对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极为不满,他哼了一声。


    许今夏也不卖关子,说:“你就像下乡哄老奶奶买保健品的推销员。”


    什么好听话脱口而出。


    其实他真的有想清楚结婚代表什么了吗?


    “我一无所有,而你拥有很多,你跟我结婚,不签婚前协议的话,你的所有都会有我的一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跟薄凛渊结婚,她不吃亏的。


    薄凛渊蹙眉,“那些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如果能让你的生活过得富足幸福,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那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宝宝,我希望你考虑的问题,只有你爱不爱我,愿不愿意跟我共度余生。”


    许今夏怔住。


    他让她只考虑感情,不考虑别的因素,可是婚姻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因素掺杂其中。


    许今夏目光诚恳地望着他,“薄先生,你想清楚了吗?我嫁你是二嫁。”


    即使她并不因此感到自卑,但却因为自己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担心他以后会后悔。


    薄凛渊捧着她的脸,目光深情,“若我在意,我就不会去招惹你。”


    “宝宝,我在商场上走一步看十步,婚姻亦是如此,如果我没有把握能跟你白头到老,我不会跟你开始。”


    薄凛渊对待感情与婚姻,向来慎之又慎。


    这些年,那么多前赴后继的女人,他没有随便找一个打发时间。


    而是等到最让他心动的那个人出现,可见他对感情和婚姻的态度。


    许今夏被他说的有些心动,却又冷静的劝自己别头脑发热。


    也许……


    等明天早上他清醒了,他会后悔今晚的求婚,所以她要给他留退路。


    “明天再说吧。”


    薄凛渊还想说什么,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上菜。


    他只好将满腔的话咽了回去。


    吃完饭,已经凌晨,两人上车回酒店。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感觉太好了。


    两人你浓我浓,却不知道京市有对夫妻吵翻了天。


    宁嗣音在医院住了几天,其实她的病早好了,但她不愿意出院。


    这几天,她重新找人检测DNA,等DNA报告出来,她正准备出院,薄未晞来了。


    薄未晞已经好几天没来医院,早上拎了粥过来。


    看见宁嗣音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他过去,把东西接过来,自己整理。


    “你早该出院了。”


    宁嗣音坐在床边,看他叠衣服,把衣服装进行李袋里。


    她说:“我重新做了DNA检测,一会儿你送我去三弟公司吧,我想把DNA信息录入到数据库里,再匹配一下。”


    宁嗣音现在是打算跟薄未晞打明牌了。


    薄未晞动作一顿,眼中掠过一抹恼火,“阿音,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回那个孩子?”


    “你是对孩子的生父念念不忘,想通过找孩子,找到那个男人吗?”


    宁嗣音这次很冷静,没有被他激怒,她平静道:“我说过,你如果接受不了,我们可以离婚,但这个孩子我要找回来。”


    薄未晞呼吸一窒。


    “宁嗣音,我们夫妻二十载,你要为了个野种跟我离婚?”


    他活了四十几年,第一次感到如此荒谬与憋屈。


    宁嗣音心头一刺,“她不是野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你那么爱她,当初为什么要骗婚,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薄未晞身上没有平时半点温文尔雅。


    此刻的他尖酸刻薄,面目可憎。


    宁嗣音闭了闭眼睛,不想看他变得面目全非的样子。


    “我说过,当年我失忆了,我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