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豆花去挖虫草，和村里的其他小朋友遇上，说说笑笑的时候，被人发现掉了一颗牙齿。


    有的小朋友也缺了一颗牙，凑在一起分享一下掉牙的经历。


    小豆花说自己啃锅巴的时候掉的。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知道，沈君如家快揭不开锅，小孩子为了吃饱，啃锅巴把牙齿都啃掉了。


    沈君如：“......”


    王梅还私下找到沈君如：“我家还有几斤面粉，你要是粮食不够，我匀一点给你。”


    沈君如知道王梅一片好意，上辈子她家也揭不开锅，看着自家更难，还是匀不少米面青稞给自家渡过难关。


    这也是为什么沈君如时不时的会接济一下王梅。


    有时候宰杀了野羊，趁着天黑去王梅家，说是傅延川放牧的时候，捡到的从山坡上掉下来的摔死的羊，一家人吃不了那么多，给她送三五斤过来。


    王梅一家还以为她撒谎，老李头守羊圈的时候，数了数，确定村里的羊没少一只，知道她没说谎。


    “不用，家里还有点米面，是孩子想吃锅巴，给她煮了点锅巴饭。”沈君如解释：“六七岁是孩子换牙期，正常现象。”


    王梅松了口气：“那就好，还以为你们家没多少粮食，想着能匀一点是一点。”


    “谢嫂子好意。”沈君如道谢。


    王梅摆摆手：“谢什么，你也没少帮我们忙，要不是你隔三差五的给我们送野兔子，野羊肉，我们日子也没这么好过。”


    见黄红娟铺着雨布，打算吃午饭，王梅识趣的离开。


    大家都难，她要是不走，沈君如要请她吃午饭，瞧着他们家也是吃点糌粑，喝自己带的水，她哪好意思蹭饭。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家人明明吃的那么差，就算一个月有那么一次幸运，吃上摔死的羊肉，还有大黄他们猎的兔子，怎么他们家人看起来一点不像是饿肚子的样子？


    一个个面色红润，气血很足的样子。


    别人家小孩，灰扑扑，瘦巴巴，营养不良的干瘦模样。


    沈君如家的四个孙子，一个个白净漂亮，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比格桑花还漂亮。


    更重要的是，长得比一般人的孩子高大水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里干部家庭才能养出来的娃儿。


    一头漂亮的黑发，连虱子都没有。


    其他小孩头上都是虱子，头发一缕一缕的，和牦牛毛似的。


    特别是村里当地人的孩子，看着脏脏的，一看就是家长懒，不给孩子们收拾。


    沈君如家的孩子，一个个干净漂亮，就算都穿着打补丁，破洞的衣服裤子，人家的旧衣服洗得发白，那也是干干净净的。


    同样是趴在地上挖虫草，他们都比别人爱干净，一天下来，身上没多少泥巴。


    有的孩子，差点糊了一身泥巴，满手的牛羊粪便。


    王梅一走，沈君如捏吧捏吧，捏了一块糌粑给小豆花。


    小豆花咬了一口，皱眉：“牙疼。”


    沈君如知道，小豆花不想吃糌粑。


    看在她掉牙的份上，沈君如问：“想吃什么？”


    “不磕牙的。”小豆花抱着她奶奶撒娇：“豆花可以吗？”


    “可以。”沈君如假装从包里拿吃食，实际上是从空间端了一盆豆花出来，假装遮阳，打开雨伞遮住其他人视线，给四个萌娃，一人一小碗豆花。


    豆花上撒了一勺子白砂糖，看着四个孙子孙女差点流口水。


    等她分配好后，一人一碗豆花，都躲在雨伞后面，大口大口的喝着豆花。


    沈君如笑着小蚕豆嘴角沾了豆花，拿着手绢给他擦掉。


    一搪瓷盆的豆花小孩儿们喝不完，剩下的他们四个大人，一人半碗，三口两口喝完。


    傅文杰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瞅着他家小老太说：“想喝豆汁了。”


    沈君如假装不知道他啥意思。


    豆汁空间还有，是去年除夕，傅雯雯给她囤了一大桶豆汁。


    家里的几个小孩喝了一口，再也不想喝，表示很难喝。


    那种发臭发酸的味道，谁喝谁知道。


    沈君如他们倒是挺喜欢的，馋了就喝一碗，现在只剩下三五碗豆汁。


    下午，吃饱喝足的沈君如他们，继续挖虫草。


    突然听见大黄它们发出敌意的叫声。


    沈君如抬头看去，就看见不远处，一群狼从山上朝这边跑过来。


    村里人都惊呆了。


    牛大军他们都带了木仓，这会儿看到狼群，立马拿出木仓，要是狼袭击他们，直接开木仓。


    狼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并未靠近，而是远远的看着这边，还发出嗷呜的声音。


    大黄他们也嗷嗷叫。


    沈君如怕大黄它们不是狼的对手，呵斥它们：“大黄，不许乱跑，守着你们小主人！”


    被凶的大黄听懂了沈君如的话，带着三只小狗，朝小豆花他们走去，寸步不离的守着小豆花他们，把他们护在身前。


    那些狼群碍于人多，不敢靠近。


    他们的狗，碍于主人呵斥，不敢乱跑。


    就这样，一群狼，一群狗，还有一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留意我的一举一动，我留意你的一举一动，就看谁先打破僵持。


    牛大军他们拿着木仓，警惕狼群。


    沈君如她们这些女同志，手上没木仓，就继续挖虫草，能挖一棵是一棵。


    不知道对峙多久，瞧着时间不早。牛大军吹了一个口哨，召集大家准备下山回家。


    沈君如揣着今天挖的虫草放包里，实际上是收入空间，免得不小心被压坏了，弄断了。


    傅延川和傅文杰和牛大军他们，一前一后，护着村里老人小孩和女同志们下山，大黄它们跟着男主人一起对峙那些狼群。


    那些狼瞧着人离开，蠢蠢欲动的跟上。


    王梅有点害怕，跟着沈君如她们一起走：“那些狼怎么回事，一直不走？”


    沈君如说：“怕是发情了，看上了村里的小母狗。”


    王梅：“？？？”


    沈君如指了指大黄的狗闺女：“它发情了。”


    王梅：“啊、狗和狼，可以吗？”


    “没生殖隔离，可以配种。”沈君如解释。


    王梅恍然大悟：“难怪那些狼虎视眈眈，原来是看上了我们村里的狗。”


    正说着，那些公狼死皮赖脸的尾随。


    还有村里人家养的小母狗，到了后期，控制不住自己，朝公狼扑了过去。


    牛大军他们叫都叫不回来。


    看着很愿意和公狼们一起玩的小母狗，气的他们破口大骂。


    沈君如瞧着自家蠢蠢欲动的小母狗，她已经把小公狗给绝育了，毕竟公狗绝育比母狗容易，还风险小，所以家里那只小母狗还没绝育。


    现在看来，估计要绝育了。


    免得引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