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有沈君如，还有傅延川，以及傅文杰一家三口上山挖虫草。


    刚开挖的时候，山上比较冷，大约十多度的样子。


    开会下雨，有时候有冰雹。


    越往上，气候越恶劣。


    沈君如便让黄红娟在家照顾四个孩子，等下半个月挖虫草的时候，再让他们上山。


    免得孩子太小，抵抗力弱，感冒发烧。


    村里五岁以下的小孩子，基本上都不会带着上山，除非家里没人看着，就会带走。


    等天气好了黄红娟他们都跟着山上。


    小豆花和小甜豆比双胞胎弟弟大，他们很希望能帮大人的忙。


    沈君如带着他们挖虫草，告诉他们怎么辨认虫草。


    此时恰好是虫草旺季，冒出的草头，眼神好的人，很容易看见。


    找到虫草后，小豆花他们激动大叫：“奶奶，这有！”


    “奶奶，快来！”


    “奶奶，我这儿有虫草！”


    “奶奶！！！”


    小孩子嗓门大，精力旺盛，小嘴像个喇叭，老远都能听见他们叫奶奶的声音。


    沈君如抬头，看着朝着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的小蚕豆，拿着小锄头走了过去：“小蚕豆真厉害，发现了一颗大虫草，真棒！”


    被夸的小蚕豆，小脸微红，嘴角上扬，双眼藏不住的欢喜。


    转眼，小蚕豆都会找虫草了。


    沈君如看着龙凤胎，他们一人一个小锄头，找到虫草后，自己挖出来，小心翼翼的，才六岁多他们，已经有了小小大人的模样，他们已经是三年挖虫草的老工。


    沈君如挖出虫草给了小蚕豆，小蚕豆美滋滋的寻找下一根虫草。


    这时小豌豆也找到了，激动叫奶奶。


    沈君如又去小豌豆身边，挖出小豌豆找到的。


    此时，已经是1976年，六月三号。


    沈君如他们又开始一年一度的挖虫草季节。


    挖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


    又累又饿的一家人，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铺上雨布，拿出准备好的吃的喝的。


    水壶里面兑了灵泉水，清甜解渴，喝完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疲惫全消。


    沈君如拿出自己做的野菜饼，还有牦牛肉干，以及甜胚子。


    吃食有点简单，大家都这样吃，他们家也不好大鱼大肉。


    出来的时候和孩子们说好的，上山给啥吃啥，不能挑食，也不能抱怨，谁要是不听话，明天不带着上山，小豆花他们点头保证。


    这会儿看见野菜饼，谁都没抱怨伙食不好，一人一块野菜饼，再啃一点牦牛肉干，很有嚼劲，可以用来磨牙。


    小豆花见大黄盯着她吃，咬了半天，咬了一小节牛肉干给大黄。


    其他狗见了，排排坐，等着小豆花投喂。


    最后小豆花一根牦牛肉干喂完，它们才各自趴在休息。


    今天大黄它们找虫草也找累了。


    沈君如瞧着大黄鼻子流血，把大黄叫过去，给洗了一下伤口，抹一点紫药水，大黄乖乖的让上药。


    七零还凑热闹的把爪子凑过去，扒拉她。


    起先沈君如没在意，七零扒拉了几下，沈君如才意识到什么，抓着狗爪子看了看，发现爪子有伤口，幸好不是被蛇咬的，沈君如也给抹了一点紫药水。


    另外两只狗见沈君如温柔对待大黄和七零，不甘心被忽视，摇着尾巴挤过来，沈君如摸摸狗头，它们摇尾咧嘴，乐呵呵的，心满意足的离开。


    小豆花他们兄妹四个，啃了一小块野菜饼，吃了点牦牛肉干，又吃了一点甜酒胚，酒味不重，小孩也可以喝。


    吃饱喝足，他们揉着眼睛想睡觉。


    沈君如撑开一把雨伞，特地带来的，等他们睡了，用来遮挡阳光，挡雨也行。


    大家都累了，要么坐着，要么躺着，都瘫软在草地上休息。


    今日天气不错，没下雨，也没冰雹。


    休息半小时后，四个萌娃还没醒，让黄红娟守着孩子，他们继续挖虫草。


    其他人也是，都开始挖虫草。


    还有孩子没醒，瞧着黄红娟守着，抱过来让黄红娟一起看看，她们好去挖虫草。


    黄红娟没和她们计较那么多，看一下孩子而已。


    等小豆花他们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小豆花睡眼惺忪：“奶奶呢？”


    黄红娟指了指远处带着两条狗挖虫草的沈君如，他们家的狗被训练出来，找到虫草不会自己用爪子扒拉，也不会用嘴巴咬，虫草要是没了草头，就没收藏价值。


    要是挖断了，也不值钱。


    所以沈君如家的狗只要发现虫草，站在原地，汪汪大叫就行。


    沈君如听见叫声，就去挖虫草，顺便摸摸狗头。


    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塞一根牦牛肉干给它们吃。


    吃了牛肉干的大黄它们，找虫草更卖力。


    小豆花他们睡醒后，要么带弟弟们玩，要么拿着小锄头挖虫草。


    快天黑之前，大家收拾收拾回家。


    他们村子地势原因，可以早上出门挖虫草，晚上回家休息。


    背靠着的就是虫草山，挖虫草很方便。


    有些地方挖虫草，还要在山上住下来，比他们麻烦多了，还危险。


    这时候马熊结束冬眠出来觅食，很容易遇到挖虫草的人，人多不怕，人少的话，会被马熊咬死，要么掏空肚子，要么把脸都啃烂了。


    马熊真的很危险。


    沈君如收空间的马熊，并未放出来，这两三年，村里人还奇怪，怎么最近没看到马熊，是不是马熊灭绝了。


    他们不知道，那些下山扰民的马熊，被藏在空间昏睡，一年，两年，三年。


    没马熊这个猛兽，现在野马，野羊多了，沈君如他们每年都要收不少野羊回来，冬天宰杀了，挂在空间，一排一排的羊肉，那叫一个壮观。


    终于狼群也是，不放狼出去，老鼠兔子泛滥，草甸可经不起老鼠兔子的啃食，沈君如可以把马熊藏在空间，狼却不会。


    还有蛇。


    每年都要收蛇毒。


    还有她圈养的那些野马，注射蛇毒后，把它们放入马群中，过段时间去马群收打标记的野马回来，抽取血液，再分离出抗毒血清，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沈君如他们回到家，把挖的虫草上交后，就可以回去休息，吃香喝辣。


    今晚吃的是白灼大虾， 红烧肉，再来一大锅米饭，还有锅巴。


    小豆花说：“奶奶我要吃锅巴！”


    沈君如给她舀了一块锅巴，吃了没一会儿，小豆花吐了一口血出来：“奶奶，我牙齿掉了。”


    看着想哭的小豆花，沈君如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水漱口，看着掉下来的上门牙，沈君如洗干净后收藏起来。


    原本是要丢床底下的，不过他们睡的是火炕，没床底，只能留着。


    “换牙而已，别怕，小孩子都要换牙的，换了牙齿，你就是大孩子了！”沈君如安抚的抱了抱小豆花。


    小豆花看着小镜子中缺牙的自己，瘪了瘪嘴：“好丑，我都不敢笑了。”


    傅延川安抚：“没事的，过不了多久就长出来。”


    小豆花问：“明天会长吗？”


    傅延川：“可能长不了。”


    小豆花抱着她奶奶撒娇：“奶奶，我不想换牙齿。”


    “奶奶可做不了主，不过我们家豆花就算是换牙齿，也是村里最漂亮的小姑娘，一点都不丑。”沈君如宽慰。


    小豆花捂着嘴笑，被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