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处死湫翰白轻轻
作品:《穿成恶毒雌性后,深陷七个兽夫修罗场》 加之被冻住,他很快就会死亡,最迟也活不过今晚。
“他该死。”不知道湫翰是否能听见,湫聿说话毫不顾忌。
等首领赶到,他一定会请求首领,将湫翰处死。
说他狠心也好,说他自私也罢。
湫翰就是个祸害,不能再继续留下去。
不能再让他肆意伤害部落里的人,大家都是无辜的。
白逸跟狐淙还没商量完,玖曜就匆匆来了,听说湫翰偷偷潜进白舒落家,想要杀死她,白逸心中一慌,顾不得狐淙,着急忙慌地赶来。
狐淙一语不发地跟在他身后,就连容萱得知这个消息,也慢慢地挪了过来。
她被白轻轻骗了那么久,如今对白舒落的情感很复杂,羞愧居多。
看清白轻轻之后,像是一夜之间清醒,连自己都惊诧于自己怎么会那么对白舒落,还对她说出那些诛心言论。
她怨恨自己是应该的。
沉寂的白虎部再次热闹起来,不少族人赶来白舒落家门口,墨堇三人组回来了,芳婷跟她阿姆也悄无声息地挤在人群里。
元祈跟云离将湫翰从堂屋抬出来,墨堇朔凛在院中点燃篝火,让众人可以看清院中的境况。
乔妄看着已经渗透进地底的血迹,走到白舒落旁边,“舒落,你受伤了没有?”
“是我们太大意了,该留个人陪着你一起的。”
白舒落安抚地牵起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湫聿替我挡住了湫翰的异能。”
此言一出,乔妄的目光落在湫聿脸上。
他的下颌紧绷,直视着院中的冰棍,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往白舒落身上瞟。
其实湫聿是有些后悔的,不该因为自己的自卑而将落落姐推远。
落落姐给他的机会,让自己亲手断送了。
湫聿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拇指掐住食指指节内侧,强迫自己不泄露半分情绪。
“首领大人,我听得清清楚楚,湫翰伙同白轻轻一起,给族人下药,意图将所有族人全部杀害,谋夺首领之位。”
“一计不成,又想杀了落落姐,还好没有让他得逞。”湫聿微微躬身,“他和白轻轻是同谋,为祸白虎部,其心可诛。”
“不能再将他们留下了,求首领大人将两人……”
湫聿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白逸,一字一顿道:“处死。”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传来倒吸凉气之声。
族人觉得湫翰狠毒,却也没想到湫聿能说出这样的话。
想来湫翰是真的伤了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心。
湫聿察觉到湫源望来的目光,他回望过去,眼底的坚定分毫不减。
白虎部已经给过湫翰一次机会了,是他自己没有珍惜。
这就不能怪他们了。
芳婷阿姆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嘴唇颤抖。
她已经跟几个兽夫解契,还等着湫翰重新回来,光明正大地跟自己结契。
湫翰回来的时候来找过她,她还给了湫翰一个藏身之所。
只是湫翰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也没说,她也在他的计划里。
虽然湫翰没办法亲自开口,但她已经信了湫聿的话。
毕竟自己真的中了毒,腹部绞痛的感觉犹在,做不了半分假。
原来她始终可有可无,从来不在任何人保护的范围里。
就连她以为深爱自己的湫翰,也嫌她累赘,想要她死。
白逸听完湫聿的话,沉默片刻,低声应好。
湫翰作恶多端,死不足惜,至于白轻轻,狐淙也觉得多留生变。
他可以将白轻轻的尸体带回狐族,也算是给所有曾受过她欺负的族人一个交代。
白逸招呼族人,将湫翰带到别的地方去,至少不能把处死在白舒落的家里。
一众人来到山脚下,族人都跟着一起来观刑。白舒落本不想来的,乔妄跟云离却非要拉着她一起。
另有一队族人去将白轻轻带过来,她在看到湫翰冰棍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明白自己败得彻底,再无任何翻身的余地。
白虎部容不下她,狐族也容不下她,她无处栖身,连湫源也不要她了。
她颤抖着闭上双眼。
夜风呼啸,云离紧紧贴在白舒落身边,张开翅膀替她挡住风势。
鹰羽差点拍上乔妄的脸,他几不可察地啧了一声,稍稍往旁边让了一步。
现在在外面,他给云离一个面子,等回去再说。
众人都在等着湫翰赴死,只要白逸使用异能,被冻成冰雕的湫翰就能裂成数块,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芳婷的阿姆却突然挣开芳婷的手,从人群里走出来,“首领大人,处死湫翰这个机会,可以交给我吗?”
此言一出,白逸轻蹙眉头,方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你想做什么?”
“我只想做个了断。”
她和湫翰之间,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从二十多年前就不该开始。
现在就让她自己动手来结束吧。
她长出一口气,问身边兽人借来一把骨刀,目光沉静,微风卷起她的黑发,她像是第一次做回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隐忍退步,早已忘记自己最初的性格。
她看向朔凛,微微颔首,“朔凛,麻烦你。”
朔凛抿唇上前,伸手释放异能,将湫翰解冻。
湫翰从头开始化冻,他终于能眨眼,看着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嘴唇嗫嚅,“你……”
芳婷阿姆扬起一个笑,温婉恬静,湫翰一时迷了眼,下一秒,骨刀深深贯穿他的脖颈。
猩红的鲜血喷溅而出,溅在她的脸上。
湫翰猛地睁大眼眸,脸色扭曲,痛苦至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奇异声响。
他想挣扎,却动不了,双手冰冷刺骨,鲜血顺着喉咙往下,滴在逐渐褪去的冰霜上。
“呀。”玖曜低呼一声,抬手捂住白舒落的眼睛,“落落,别看。”
太血腥了,他都有些不适应。
白舒落也没挣扎,反正她已经看见了。
白轻轻惶恐地看着这一切,预感到湫翰之后就是自己,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微微发抖。
如果真的要死的话,她偏头看向湫源。
他高挺的鼻梁在月色下越发坚毅优越,眼睑半翕,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白轻轻深吸一口气,“阿父,我知道我该死,但我希望由湫源哥哥来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