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被兽神诅咒

作品:《穿成恶毒雌性后,深陷七个兽夫修罗场

    白轻轻被晃得头晕,听见平穆的名字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


    眼前都是平穆面容狰狞,指着自己的模样。


    好恐怖。


    她此生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


    虽然平穆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出去,但她还是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


    她更想吐,忍不住推开平穆的阿姆,深深喘了两口气,“你走开啊,别碰我!”


    平穆的阿姆被推得趔趄两步,“你……”


    她还想说话,白逸走上前,示意她冷静,自己来问。


    他慈眉善目地走到白轻轻面前,“轻轻,你跟平穆到底是怎么回事,实话对阿父说了,阿父不会不管你的。”


    “平穆的尸体无辜出现在你的住所,所有人都觉得奇怪。”


    “若是你跟平穆的死无关,那他又为何来找你,部落这么多户人家,为何不直接去找自己的仇人。”


    “兽神显灵,族人都看着,你不说清楚的话……”


    白逸轻飘飘给出致命一击,“阿父就只能将你赶出部落了。”


    他们都信是兽神大人显灵,白轻轻成了被兽神诅咒的人,往后再不受兽神庇佑。


    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不管她去到哪里,都没有种族愿意收留她。


    孰轻孰重,他想白轻轻自会分辨。


    白轻轻闻言心神大震,白逸竟然说要将自己赶出去。


    她偏头看向容萱,容萱也没有上前帮自己说话,而湫源站在角落里,就像没听见白逸说的话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觉睡醒之后世界天翻地覆。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她,等待她作出决定。


    要么说,反正平穆的死不是她做的,她最多就是跟平穆抱怨了两句,仅此而已。


    要么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被赶出白虎部。


    可先被狐族驱逐,又被白虎部驱逐的雌性,往后又该去哪里。


    这么多年在白虎部积攒的一切,她就这样不要了吗。


    白轻轻到现在还放不下自己的名声,面容纠结扭曲,无法下定决心。


    白逸叹息,“看来你想好了,父女多年,我不为难你,允许你将住所的东西都带走。”


    “现在,你走吧。”


    “不!”白轻轻骤然拔高声音,“阿父,您别赶我走,我说,我都说。”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涌出眼眶,打湿了眼下的兽皮。


    “之前,平穆哥哥说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结契。”


    “当时,”她抬眼看向湫源,“我正因为湫源哥哥解契而心烦,因为他对我很好,像亲妹妹一样。”


    “所以我难免对姐姐心生不满。”她抽噎着,声音破碎婉转,“平穆哥哥听了之后自告奋勇地说要帮我教训一下姐姐,等他教训回来我们就结契。”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平穆哥哥口中的教训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要对姐姐做什么。”


    “他进了森林,我没有异能不能进去,接下去的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了。”


    “我不知道平穆哥哥怎么会死在森林里。”


    白轻轻越说脸颊就越热,垂眸不再看湫源,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指甲深深绞进皮肉,“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人。平穆哥哥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可以发誓。”


    白舒落抿唇,她倒是会钻语言中的空子。


    她没有杀平穆,当然敢发誓,但要换成平穆的死跟她无关,恐怕就没这样有底气了。


    在平穆阿姆的注视下,白轻轻当真指天发誓,说自己没有杀平穆,要是撒谎,不得好死。


    她敢发誓,兽人都偃旗息鼓,但却依旧想不明白平穆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她的住所。


    白舒落看着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不忘维持自己最美一面的白轻轻,心中感叹。


    在某些方面,她真的很有毅力,值得学习。


    白逸皱眉听着,直到她说完。容萱跟他说过,她去问了湫源跟白轻轻,他们两个都不愿意跟对方结契。


    那白轻轻到底在为湫源不平些什么?


    现在的年轻兽心思已经这么复杂难懂了吗。


    他不明白。


    但就因这雨点大小的事,导致闹出一条人命。


    白轻轻无论如何都得担一点责任,不至于赶出部落那么严重,但禁闭必须要关。


    最后以白轻轻被关禁闭一个月,为平穆家劳作一个月作为惩罚,这场闹剧才结束。


    平穆的阿父阿姆木着脸去收拾儿子的尸体。


    今晚儿子应该不会再诈尸了吧。


    白舒落走出白轻轻住所的时候,恰巧听见有人在谈论,说想不明白平穆为什么会出现在白轻轻家。


    白舒落低笑接话,“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因为喜欢她,心中舍不得,放不下。就是死了也要来看她一眼。”


    言毕,她转头去看白轻轻,眼神晦暗幽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白轻轻撞进她的眼神里,登时僵住,后背发麻,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白逸带着人离开,叮嘱湫源安排人每天给她送饭,不许她出去之后,住所瞬间安静下来。


    白轻轻发麻的脑子逐渐缓过神来。


    刚才白舒落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难道今天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


    故意设下的圈套等自己跳?


    她越想越心惊,想叫湫源进来陪自己说说话,湫源却不肯。


    白轻轻想告诉他自己发现了白舒落的真面目,她是被白舒落污蔑的。


    但此刻的湫源只是听从首领的吩咐看守她,不能跟她有过多接触,也不想听她说话。


    湫源的脑子很乱。


    之前自己想跟白轻轻结契的时候,她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转头就同意了跟平穆结契,是不是因为平穆说会帮她教训舒落?


    如果当时自己也向她保证会去给白舒落一个教训,她是否也会同意跟自己结契。


    今天白轻轻说的话彻底颠覆了自己对她的认知。


    他跟白舒落解契,自己都没说怨恨不满,白轻轻在为他出什么头。


    她说的真的是实话吗?


    是因为自己吗?


    还是只是推卸责任。


    白轻轻见他油盐不进,抬手揉了揉眼睛,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湫源哥哥,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觉得我不像从前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