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白轻轻控诉舒落杀人

作品:《穿成恶毒雌性后,深陷七个兽夫修罗场

    他的阿父阿姆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白轻轻的脑子都懵了,她没想到平穆会死。


    她以为就算平穆失败,白舒落只会将人打一顿。


    回来之后说起,只是因为之前的龃龉,平穆也不会供出自己来。


    加之最近脸上长了疹子,她完全没有去关心过平穆的下落。


    没想到白舒落的胆子居然那么大,居然敢杀人。


    白轻轻咬着下唇抬眼去观察白舒落的表情。


    见她悠哉悠哉,双手抱臂,正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


    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心中思索,若是此时此地揭穿白舒落的真面目,她肯定会被赶出部落。


    白轻轻心念一动,大步上前,站到平穆的尸体旁边,对着他阿父阿姆九十度鞠躬,一直没有直起身来。


    平穆的阿姆抽咽着问:“白轻轻,你这是……”


    她鞠躬干什么,难道儿子是她杀的?


    听她问自己,白轻轻这才直起身体,吸了吸鼻子,眼眶霎时红了,一副欲语泪先流的姿态。


    一众人见她这模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白逸走上前来,“轻轻,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说?”


    一滴泪自她眼角滑落,她惶恐地看了白舒落一眼,咽了口唾沫后才说:“其实之前是我骗了阿叔阿姨。”


    “平穆哥哥进森林不是去找姐姐道歉的。”


    “他怨恨着姐姐跟元祈哥哥向阿父告他的状,扬言要给姐姐一个教训。”


    “我劝他不住,他跟着姐姐的气息进了森林。”


    “森林实在太危险了,我一个雌性不敢进去。”


    “但我没想到姐姐竟然敢肆意谋害族人性命,若早知平穆哥哥会死,当初就是我死,我也会拦住他的。”


    说罢,白轻轻放声大哭,哭声哀怮至极,竟比平穆的阿姆还要难过。


    “什么?”


    她的话一出口,场中众人都转头看向白舒落,目光满是怀疑。


    元祈下意识上前,替她挡住那些意味不明的视线。


    “白舒落,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平穆吗?!”


    白逸看着情绪激动的平穆阿姆,开口道:“没准舒落并没有骗人,先听她怎么解释。”


    他不信自己的女儿可以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白舒落上前两步,与元祈并肩站定,一脸的无所谓,“我就是没见过啊。”


    “白轻轻说我见过就见过?”


    “我还说亲眼看着她杀了平穆呢。”


    白轻轻哭声骤停,“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没有你急什么?你心虚?”


    “我没有心虚。”白轻轻深呼吸一口,嗓音低了下去,暗藏几分咬牙切齿,“我只是不想平穆哥哥死得不明不白。”


    一定就是白舒落做的,但她居然一点也不心虚,甚至有心情质问自己。


    白舒落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你说平穆想杀我,你劝他不住。那你为何当天不告诉首领?”


    “这么多天了也没说告诉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提醒我,谁来给你作证?”


    “今天看到平穆的尸体,你才说出这句话,我不得不怀疑你别有用心啊。”


    “是想污蔑我,等到首领处罚我之后,你来顶替首领亲女的位置吗?”


    “还是说,平穆本来不想针对我,是你挑唆,才让他生出了要给我一个教训的想法?”


    她字字珠玑,咄咄逼人。


    族人听着她的话,明白过来其中深意,看白轻轻的眼神逐渐变得厌恶。


    珂珂跟芳婷同时对着她淬了一口。


    白轻轻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嘴唇咬到出血,不停地摇着头,“不是的,我没有。”


    这些人怎么能因白舒落短短几句话就如此看自己。


    她真的没有说谎。


    只是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挑唆了平穆,否则就真的在白虎部呆不下去了。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相信我,阿父,秋源哥哥。”


    湫源见她实在可怜,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我相信你的,我知道你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你别着急。”


    他遥遥望向白舒落,又低头对白轻轻说:“但你太武断了,好歹也跟舒落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姐妹相称,她不会杀人的。”


    “秋源哥哥。”白轻轻不敢置信抬眼,一时连哭泣都忘了伪装,脸色难看至极,“你……”


    他居然帮着白舒落说话,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湫源吗?


    白舒落选择性忽略湫源,步步逼近,“至少我还有个元祈能给我作证,我们并没有遇见平穆,你可有证人?”


    白轻轻,“……”


    她哪儿来什么证人。


    当初为了隐蔽,她跟平穆接触的时候都要刻意选没人的时候。


    谁知道当初的谨慎会导致如今的自己没有人证。


    白轻轻绞尽脑汁地想,希望自己能够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一招制胜的办法。


    “元祈哥哥是你的兽夫,肯定帮着你说话,他也不能算你的证人。”


    白舒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既没看见我杀人,也没看见我跟平穆有所接触,那你凭什么信誓旦旦地说是我杀了他?”


    “还说不是故意污蔑我?”


    “我……我……”白轻轻几乎被她堵到哑口无言,脑袋像卡了壳一般不会转了,“我只是听到平穆哥哥怎么说,今天就实话实说。看到他的尸体,自然就想到姐姐你了。”


    “是我太冲动了,姐姐别生我的气。”


    她软弱、楚楚可怜。白舒落强硬、步步紧逼。


    旁观者看着看着又不免心疼起白轻轻来。


    毕竟火烧不到自己头上来,只是看戏罢了。


    平穆的阿姆一听只是白轻轻胡乱揣测,又生无可恋地瘫坐了下去。


    此时人群中有好事者大喊:“这还不简单,让她们两个对兽神大人发誓就好了。”


    兽人都信奉兽神,无人敢在兽神面前作假。


    白舒落勾唇,当即应好,“可以,我愿意向兽神起誓。”


    “白轻轻你敢发誓吗?说自己从来没有教唆过平穆,让他来杀我?若是有,那便孤苦流离、颠沛一生,一生得不到旁人的真心喜爱呵护,”


    “只要你敢发誓,我就敢发誓自己没有在森林见过他。”白舒落一字一句,“白轻轻,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