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你以为我想做圣女?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她很难想象,究竟在怎样的环境下,才造就宫厮年这个性格。
沈时妤抱着木头和浆果来到宫厮年身边坐下,“木头找来了,还带了一些吃的。”
宫厮年扫过那紫黑的浆果,喉间发出一声冷笑,“你怕是担心这浆果不能吃,所以才让我先吃吧。”
沈时妤低头看着那浆果,她确实有这个意思。
宫厮年怎么每次把她想法都猜的那么准,沈时妤不禁开始怀疑宫厮年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她不认识这浆果,看着紫黑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可她在这山洞里也找不到别的吃的了。
宫厮年看了沈时妤一眼,冷哼了声,从地上拿起浆果直接吃进嘴里。
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冲淡了些许血腥味,也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这是山葡萄,可以吃。”
沈时妤看着宫厮年,不像是骗人的。
她也确实饿了,不然也不会摘这些浆果。
她拿起一颗吃了起来,酸甜的汁水瞬间充盈口腔,带着山野的清冽,竟意外地好吃。
“你怎么知道这是山葡萄?”
闻言,宫厮年瞥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别处。
他从小被父亲扔进山里找合适的蛊虫,自然认得。
浆果被吃的差不多,沈时妤脚边被宫厮年扔来两个东西。
一个是火折子,另一个是一个小瓷瓶。
“你把火点了。”
沈时妤看着宫厮年,很想反驳他凭什么命令自己去捡木头,如今还要命令她点火。
可她看着宫厮年身上的血痕,抿了抿唇,还是算了。
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沈时妤站起来,将木头围了个圈,用火折子点燃。
沈时妤屁股刚坐回原位置,宫厮年看着那个小瓷瓶道。
“里面是治疗扭伤的药膏。”
沈时妤看了宫厮年一眼,他正单手拿着药膏瓶,往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上药。
给她药,似乎只是顺手的事。
她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草药香在鼻尖散开。
就凭宫厮年拼命肯跳下悬崖救她的份上,沈时妤也觉得宫厮年至少不会在药膏上害她。
她倒出一点药膏,涂抹在脚踝处,冰凉的膏体涂抹上,脚踝处很快传来一阵清冽的舒缓感。
沈时妤正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匀,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声。
她抬眼看过去,不过一瞬,她立马不镇定起来。
“啊!蛇!”
沈时妤的尖叫在山洞里炸开,手里的瓷瓶“哐当”掉在地上。
前几日在常陵城外,意外进了一窝蛇洞她还没缓过来,如今看到她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一条两根手指粗的青蛇正从洞口的枯枝堆里游进来,鳞片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吐着分叉的信子,一双竖瞳死死盯着火堆旁的两人。
沈时妤向后爬了两步,踉跄着起身跑到火堆旁。
“别吵。”宫厮年看着吓得上蹦下跳的沈时妤,感觉脑瓜子疼。
可沈时妤根本听不进宫厮年的话,逃命般躲在宫厮年身旁。
宫厮年嫌弃看了沈时妤一眼,就这还圣女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飞镖,看准时机瞄准位置射在青蛇面前。
青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似乎感受到什么,晃动着身体顺着原路返回,很快就消失在石缝中。
宫厮年不耐烦道,“好了,它走了。”
直到蛇彻底不见踪影,沈时妤才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可如今,她看到山洞的石缝,总觉得下一秒会有蛇从里面爬出来。
沈时妤抱着胳膊缩在火堆边,眼神像惊弓之鸟般扫过周围的石壁,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看着沈时妤草木皆兵的样子,宫厮年的嫌弃更甚,“它已经走了你还怕什么?”
“万一有别的蛇从旁边冒出来呢?谁知道这里面藏了多少蛇,这山洞阴暗潮湿,它们最喜欢了...”
宫厮年听着沈时妤的碎碎念,不悦的冷哼了声,实在不想承认这样的人会是云蒙的圣女。
“你给我安安静静坐好了。”宫厮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悬崖下的蛇比你还怕人,刚刚它跑的比你快。”
闻言,沈时妤身子依旧紧绷着。
上一次她在山洞里,看到了一山洞的蛇。
那场面...她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
“就你这样,还有资格做圣女。”
听着宫厮年的嘲讽,沈时妤心里也有不满,“又不是我要做的,是你把我抢过来的,你若是觉得不够格,你倒是送我回去啊。”
甚至还害了阿煦...
说着说着,沈时妤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喉咙里带着哭腔,声音更大了些。
“你以为我想回你们云蒙啊,我连去都没去过,更不想做什么圣女!”
“你闭嘴!”宫厮年不悦地目光定格在沈时妤脸上,“你是云蒙的人,你生是云蒙的人,死是云蒙的鬼,你身上有圣女一脉的血。你以为从小长在大楚,就和云蒙无关了吗?”
沈时妤听着宫厮年的话有些疑惑,圣女一脉?
“你什么意思?”
宫厮年冷眼看着她,“这你要问问你的好母亲。”
沈时妤想到沈母,母亲已经死了,从未和她提到过有关云蒙的事啊。
宫厮年顿了顿,“不是你那大楚的母亲。而是云蒙的女王,你应当问问女王,为何她刚生下你,就把你送走。”
“你在说胡话吧。”什么女王?
宫厮年没有再理她,闭目靠在石壁旁养神。
沈时妤呆呆愣在原地,宫厮年说的信息量太大她有点难以接受。
她从小生活在大楚,是大楚子民,和云蒙没有关系。
可左肩上那逐渐明显的胎记,还有宫厮年保护她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验证,他没有骗她。
若她不是圣女,宫厮年那种利益至上的人,绝不会拼命救她。
她的血,也不会轻易杀死宫厮年的蛊虫。
可哥哥,父亲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