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宫厮年对他自己更狠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阿年!”蒲漠追过去,想要抓住宫厮年,却只捉了个空。
蒲漠看着悬崖下方的浓雾,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
“宫厮年!”他对着深渊嘶吼,声音却被狂风吞没,连一丝回音都听不到。
他知道沈时妤的圣女身份对国师的大计很重要,可这难道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蒲漠的拳头砸在悬崖边上,几粒石子被他的动作震得滚落,没入浓雾中,连个声响都听不到。
“商太子!”他缓了好一会,才想到害圣女和宫厮年坠崖的罪魁祸首就在他旁边。
他周身的怒气根本压不住,死死盯着商逸凌,“你为何要这么做!”
看着蒲漠的眼神,商逸凌后背发凉,竟对眼前之人有性命之忧的恐惧。
“沈时妤害了商黎的大计,本宫这么做,不过是为商黎万千子民着想。”他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好让他在蒲漠面前气场不会被他碾压。
“大哥!”就在这时,蒲杰终于解决完医馆的杀手,赶了过来。
看到商逸凌的那一刻,蒲杰也有些发愣。
随后他看向蒲漠,“大哥,世子呢?”
看到蒲杰来,蒲漠怒意稍歇,他依旧站在悬崖边,胸口剧烈起伏着。
蒲杰似乎察觉到什么,快步来到悬崖边,看着悬崖边打斗的痕迹,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哥,“世子...”
蒲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商太子,你必须要给云蒙一个交代!”
“本宫凭何要给你们交代!”商逸凌一直被揪着不放,也有点生气,“本宫只是将沈时妤踢下去而已,宫厮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要交代也是给裴晏交代,又不是云蒙这群喜欢养虫子的人。
蒲杰听明白了,刚刚偷袭药铺的恐怕就是商黎太子,商逸凌!
“你从我们那里将人带走,你必须要给我们交代,那是我们...”
“蒲杰!”蒲杰刚想说出沈时妤的身份,就被蒲漠打断了。
目前云蒙百姓都视江椿络为圣女,沈时妤是真圣女一事还不可声张。
若是沈时妤真死了,百姓知道后,恐怕也会变得消极。
商逸凌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瞒着他的,不过他欺负没有攻击力的沈时妤,说出去他都心虚。
恰好这时孟眙带人赶了过来。
商逸凌瞧见商黎大军底气多了不少。
“你药铺的损失明日来迎客栈找本宫就好,本宫给你双倍。”
宫厮年跟着沈时妤跳下去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国师那边,本宫有机会,自会亲自上门,向宫国师道歉赔罪。”
说完,他直接走了,留蒲漠蒲杰站在悬崖边。
“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蒲杰咬着牙,世子死了,难道就是道歉赔罪就可以解决的?
蒲漠看着商逸凌离开的北京,眼底翻涌着未熄的怒火,却只能死死咬着牙让自己冷静。
悬崖低的风带着寒气吹了上来,吹过蒲漠的头发。
蒲漠看着崖底,“先派人下悬崖找世子和圣女。”
“至于商逸凌。”蒲漠看着手掌中的碧蝎,“没那么容易算了的!”
悬崖下的两人,沈时妤被商逸凌踹下,还来不及缓过肚子上的痛,崖间的狂风似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后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没想过她还会醒来。
她看了一眼周围岩壁的空间,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脚腕肿的厉害,动一下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等她看向宫厮年,却发现这男人身上的伤比她严重多了。
他半靠在潮湿的岩石上,衣袍被划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暗红的血迹。
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应该是脱臼了,右手掌心更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手指指缝里还嵌着碎石和草屑,估摸着是攥紧古藤时磨出来的伤。
沈时妤踉踉跄跄地起身,走到宫厮年身边,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这是贺南煦给她防身用的,结果一直被宫厮年没收。
刀背上上沾着血渍和石粒,刀尖已经全被磨损了。
沈时妤看着脸色苍白的宫厮年,心里复杂。
她是感谢宫厮年拼命救了她,可她也明白,那是因为她对云蒙有用宫厮年才会救她,等她被利用完了,这个男人还是会让她给那只绿眼蜘蛛赔命。
更何况,是他杀了阿煦!
沈时妤握着匕首,刀尖虽已磨损,但趁着宫厮年受伤昏迷,杀了他应该不成问题。
她握着匕首,一点点逼近宫厮年。
等她靠近时,却被宫厮年一把握着手腕。
“啊。”他的内力传到她手腕上一阵酸痛,匕首也随之落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宫厮年声音发狠,沈时妤觉得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跳起来杀了她。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情况。”
这宫厮年即使昏迷还那么敏锐,跟...独居的猛兽一样...
“那你拿着匕首来?”宫厮年扫了一眼落地的匕首,又看向沈时妤,显然不信她的话。
“这是阿煦给我的匕首,我带在身边有问题吗?”
宫厮年冷哼了下,一把推开沈时妤。
“我即使受伤,你也别想借此机会伤我!”他直视沈时妤,警告意味明显。
“更何况,没有我,你回不去。”
沈时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偏头看着山洞里攀爬的古藤,虽然不想承认,可若是她自己,确实很难离开这里。
宫厮年靠在岩壁上,看着自己右手掌一片血肉模糊,嫌弃地甩了甩。
“你!”宫厮年看着沈时妤,“去找些干木头来。”
沈时妤抿了抿唇,虽然她很不想听宫厮年的话,可看在他满身伤都是为了救自己份上,她一瘸一拐地去找木头去了。
过了一会,沈时妤抱着木头回来,她刚刚在洞口看到一些紫黑色的浆果,摘了一些才回来。
回来时,她恰好看到宫厮年正闷声将自己脱臼变形的左手臂掰回来。
男人靠在石壁上,额间因为疼痛冒着密密麻麻的汗。
即使如此,可他也只是死死咬着牙。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伴随着他压抑的闷哼,那只不自然扭曲的胳膊竟被他硬生生掰回了原位。
沈时妤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她突然对宫厮年有了别样的看法。
这个男人不仅对她狠,对他自己更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