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章 家人已逝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他想伸手抱她,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他也很不好受,“不是我下令,沈时妤,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你别碰我!”她嘶吼着向后退,死死瞪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我家被卫尉军包围,那些卫尉军是你的人,你就是报复我!报复我前些日子没有事事顺着你!”


    沈时妤哭的太急,连咳了几声。


    加上情绪激动说出这些话,差点背过气。


    “我事先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沈时妤看着裴晏哭到失声,窒息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拍打自己的胸腔。


    自从她遇到裴晏,便是被人下药和他出现在一张床上。


    她经历了三年的痛苦婚姻。


    两人和离,她成了他的妾。


    她费劲心思想要逃跑,却被逼着回来。


    回来后,她也认命了,甘愿留在首辅府。


    当她燃起希望时,裴晏不顾她尊严,将她在宫宴上直接送给别的男人。


    最后又强迫她跟他回来。


    他做事永远只考虑自己,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


    “为什么。”沈时妤肩膀颤抖,眼泪虽然停不下来,但声音平静了不少,“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碰到你之后我从未顺心过,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惩罚我。”


    沈时妤的怨恨无疑给了男人重重一击。


    她是这样想自己的?


    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确实是他曾经答应她将沈父沈母圈禁,不会要他们性命。


    这时苍栩在门口敲了敲门,“大人,知道你回来后,陛下叫你过去一趟。”


    裴晏看着缩在一旁,眼底满是绝望和怨恨的女孩,回道,“阿妤有事,我一会再去,你叫章太医来。”


    哭成这个样子,他担心出什么事


    沈时妤抬起头看向裴晏,眼底流露出厌恶,“你少装了。”


    裴晏张了张嘴,看着她眼底的憎恶,眼中闪过一丝伤心。


    心口像是生生被剜去了一块,疼的他几乎站立不稳。


    情蛊在体内疯狂冲撞,他的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裴晏硬生生咽了回去。


    裴晏哑着声音道,“你先好好休息冷静一下,我一会再来看你。”


    情蛊犯了,沈时妤在这里,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再伤害她。


    看着裴晏出来,苍栩立马迎了上去,“大人,马车一直在外面备着。”


    裴晏捂着心口,“先不去皇宫,你先给我准备一桶冰来。”


    苍栩看着冷汗直冒的裴晏,连忙扶住裴晏,只是情蛊又发作了。


    苍栩看了眼正在房间内痛哭的沈时妤,两个都苦,他甚至不知道哪个更可怜。


    看到裴晏走了, 阿笙连忙进来。


    小姐的呜咽,一声比一声低,听的阿笙都心疼。


    “阿笙,你可知父母的尸体在哪?”


    “老爷夫人是以通敌重罪判首的,朝廷下令尸体在荒野暴露,不准收敛...”


    阿笙的话刚说完,无声的眼神顺着沈时妤脸颊滑落。


    父亲曾经好歹也是丞相,放在荒野任鸟兽啄食...


    两人来到放着沈父沈母尸体的荒野,并没有官兵守着。


    远处的乌鸦在枯枝上盘旋,发出“呱呱”的哀鸣,让这片本就荒凉的土地更添了几分死寂。


    “小姐,就在前面了。”阿笙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发白抓着沈时妤的衣袖。


    沈时妤的视线穿过摇曳的野草,即使做好准备,心脏还是漏了几拍。


    只是两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有尸体的踪影。


    “不应该啊。”阿笙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向外望去,“昨天我就是跟着几个官兵来这里的。”


    这时草垛旁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时妤和阿笙下意识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还是被那人看见了。


    “沈姑娘!”那人穿着镇北军的服饰,看见沈时妤的身影,向她走近,面容“你们二人中有人是沈姑娘吧,我家侯爷已经将尸体收敛到了别处,他知道沈姑娘今日要来,让我来这里找你。”


    说着那人拿出来贺南煦的手牌。


    沈时妤和阿笙对视了一眼,跟着那人一起离开。


    三人沿着山路走了一段,士兵突然停下,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时妤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座已经垒好的坟墓,她的脚步骤然顿住。


    她不想面对这一切。


    地上撒着纸钱,贺南煦正跪在坟墓前。


    听到声音,贺南煦回过头,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显然是守了一夜。


    看到沈时妤来,他喉结轻轻滚动,带着未散的沙哑,“阿妤...”


    沈时妤的视线死死锁在那两块简陋的木碑上,上面没有刻名字,只浅浅凿了“父”“母”二字。


    曝尸的尸体,掩埋也只能找避开官府耳目的地方,不敢立碑署名。


    她踉跄着走上前,在坟前跪下,指尖轻抚过墓碑上刻着的字。


    父亲,母亲。


    为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和父母缓和关系,哥哥还没从边疆回来,她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两人就这样突然走了...


    她真是想不到,父母最后竟是这样的归宿。


    眼泪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落下。


    沈时妤的嘴唇因为一直哭着,有些裂开。


    贺南煦一边递来水壶,一边安慰道,“阿妤,你不要太伤心了,伯父伯母看到会心疼的。”


    沈时妤哭的哽咽,“谢谢你。”


    “阿妤,对不起。我也是昨日才回来,听到消息时已经晚了,我知道你和裴晏在一起还没回来...”贺南煦想到驿站,沈时妤选了裴晏而不是他,还是有些失落,“我只好先替你安葬了伯父伯母。”


    “阿煦谢谢你。”沈时妤眼泪怎么也擦不干,“父亲通敌是有铁证的,可母亲没有做错啊...”


    家中被贬后,母亲一直操心父亲的仕途,关心哥哥的前途,她什么也没做,为什么罪责里也要有她。


    “小姐,裴大人不是答应我们,只要你回首辅府,他只是圈禁老爷夫人。”阿笙跪在一旁,哭成泪人,她哽咽着“小姐,裴大人是不是故意的啊。故意带你在外面玩,不带你回来,好趁机派人对老爷夫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