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她甚至可以平妻,入府为侧室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四日前,你带我去御花园的荷花池,是为了赏荷?”


    贺南煦说完,探究的眼神停在庄清月身上不离开。


    那眼神,让庄清月心慌地害怕。


    “我…”


    “那里死了人,你的目的,不是让我去看死人的吧。”


    “阿旭,你…你在说什么啊?”


    庄清月着急地想要拉住贺南煦,却被他一个后退躲开。


    看她还是不肯承认,贺南煦继续开口。


    “四年前的花宴,也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庄清月不顾一切地冲到贺南煦身边,死死拉着他的手。


    眼神里带着恳求,“阿旭…不是…不是…我。”


    但贺南煦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侯爷,他在战场面临生死四年。


    庄清月任何的小动作都难逃他眼底。


    贺南煦下意识甩开了庄清月的拉扯,这样的庄清月让他陌生。


    “你为何要给她下药!”


    庄清月被贺南煦甩开,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没有...”她低声喃喃着摇头。


    贺南煦见状,也涌起一丝心疼之色。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自以为我们三人亲密无间。她将你视为亲姐妹,但你却背后给她下药,辱她清白。”


    庄清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贺南煦眼底的失望深深刺痛着她。


    “阿煦,你原谅我好吗,你已经向陛下求婚,我们两人成亲好吗?”


    她的声音哀求,想要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贺南煦的眉头拧的更紧。


    他想到庄清月的所作所为。


    那不仅害了沈时妤的名声,让她受着不检点的骂名,让她被迫嫁给从不认识的男人。


    而始作俑者却丝毫不知羞愧,反而还要他原谅?


    “你若是寻求原谅,也该是向阿妤寻求。这些年,你看着她被指点,看着她痛苦。结果,你还想第二次害她。”


    庄清月听着贺南煦的指责,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不是后悔了。


    她是没想到她内心肮脏的一面被贺南煦发现。


    “正如你所言,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庄清月的声音哽咽,混杂着心里的不甘,“可凭什么你们两人关系那样亲近,我永远都是跟在你们屁股后面。明明我也喜欢你,为何所有人都说你们会成亲!”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在皇城等了你四年,这四年来,我照顾你的家人,照顾侯府,可你却心里一直忘不掉她,你甚至还给她写信。花灯节,你一看到她,你立马就离开!凭什么!”


    庄清月的指责,令贺南煦心口发闷。


    原来最初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而他当初离开时,竟还对沈时妤有怨言。


    到头来,又是他差点害了沈时妤第二次。


    贺南煦握紧的拳头颤抖着松开,他对沈时妤的愧疚更多了...


    他上前一步,认真道,“清月,我之前将你视为妹妹,对你确实并无男女之情。你给阿妤下药,毁她名声,这件事确实是你做错。”


    贺南煦看着庄清月,心里突然冷静的可怕。


    四年前他放下一切,孤注一掷地离家,从未要求庄清月为他做什么。


    等他知道后,他也写信给庄清月,给母亲和祖母,让庄清月不要等他。


    但她这四年来,确实对得起侯府。


    他也确实妥协,给庄清月想要的归宿,和她成亲。


    但如今...


    或许如果四年前没闹出那件事,如今站在阿妤身边的是他...


    贺南煦闭上眼,将这些遗憾全都压在心底。


    “陛下那里,我会亲自去请罪,收回赐婚的旨意。”


    贺南煦说完,深深看了庄清月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等贺南煦离开,庄清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浑身酸软倒在地上。


    她拿着地上的圣旨又看了起来,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她看到,圣旨上的日期,是四日前...


    就是她第二次计划毁了沈时妤那次。


    庄清月瞬间觉得,这简直荒谬极了。


    若她早些知道贺南煦决定娶她,她根本不会冒险做那事。


    若没有做那事,她也不会被发现。


    明明就差了一点...


    明明触手可及便能抓到的东西,全被她毁了。


    可当时的贺南煦,下了马车后,视线明明全都落在沈时妤身上!


    这不怪她!


    正想着时,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贺南煦,而是沈时妤。


    瞧见沈时妤来,地上的庄清月下意识恢复往日的清冷,第一时间将脸上的眼泪抹去。


    只是声音依旧沙哑,带着未散的哭腔,“你来做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圣旨卷好放在桌子上。


    沈时妤站在门框边,目光轻轻扫过地上的狼藉。


    最后,将视线落在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身上。


    二十年了,她竟第一次看清她。


    但她还是问出,“为什么?”


    庄清月卷着圣旨的指尖一顿,“你不用问我为什么,都是我做的,我不后悔!”


    饶是心里早有准备,可听到她就这样承认,沈时妤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她被花宴上的事这么了四年,无一刻不在怨恨裴晏下药害她。


    事发后,她整日将自己关起来。


    一边承受旁人的指责谩骂,一边对贺南煦的离去心存自责愧疚,一边又怨恨得偿所愿入赘丞相府的裴晏。


    是庄清月常来府里看望她,开导她。


    可如今,她却发现,原来她的黑暗都是庄清月亲手布下。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算计自己。


    庄清月突然回头,“若不是我,你和贺南煦早就成亲了吧。”


    沈时妤想了想,答案是肯定的。


    那时十六岁及笄,她马上就能嫁给贺南煦了。


    “我若不那么做,你和贺南煦早就成亲了!我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庄清月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眼神死死盯着沈时妤,“沈时妤,你说你凭什么!”


    庄清月突然又泄力那般,泪水混着怨气砸在地上。


    “我也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曾问过他...我甚至可以为了阿煦,与你平妻,哪怕侧室也可以!但他拒绝了。他说爱要专一,他说他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