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佛利山庄，豪华别墅的密室里。


    汤姆和布洛克，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助。


    “主人，我们……我们快撑不住了。”


    汤姆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颤抖。


    “斯特林，动用了他在华盛顿的力量。”


    “参议院，财政部，司法部……几乎所有的国家机器，都在向我们施压。”


    “我们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


    “所有的公司，都停止了运营。”


    “我们被他们，用法律和规则给困死了。”


    布洛克也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主人，这帮政客太他妈的阴险了！”


    “他们不敢跟我们硬碰硬，就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请您再给我们一次，使用那种力量的权限！”


    “我保证，把那个叫麦凯恩的老家伙，还有斯特林全都炸成碎片！”


    在布洛克看来，只要把领头的人干掉，问题就能解决。


    然而，何雨柱的声音，却在他们脑海中，平静地响起。


    “炸掉一个麦凯恩，还会有下一个麦凯恩。”


    “炸掉一个斯特林，也还会有下一个斯特林。”


    “只要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还在。”


    “他们就能源源不断地制造出，可以对付你们的武器。”


    汤姆和布洛克，都愣住了。


    他们没太听懂，主人的意思。


    “你们这次输得不冤。”


    何雨柱继续说道。


    “你们输在，你们还在用他们的规则跟他们玩游戏。”


    “而他们却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一个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对手，你怎么可能赢得了？”


    汤姆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瞬间，就明白了。


    是啊，他们收购公司，建立商业帝国，试图洗白自己，融入主流社会。


    这一切，都是在对方制定的，法律和商业框架下进行的。


    他们只是这个游戏里一个，比较有钱也比较能打的玩家而已。


    而现在，游戏的主人不想让他们玩了。


    他可以直接，修改规则，甚至直接封掉你的账号。


    “那……主人，我们该怎么办？”


    汤姆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


    “很简单。”


    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既然打不过裁判。”


    “那就把整个棋盘，都给他掀了。”


    ……


    第二天。


    华盛顿，国会山。


    参议院金融委员会，正在召开一场，关于“地狱天使集团危害国家安全”的，公开听证会。


    委员会主席，约翰·麦凯恩参议员，坐在主位上，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说。


    全M国，几十家主流媒体的摄像机，都对准了他。


    “……地狱天使，这个曾经的黑帮组织，正在像一颗毒瘤，侵蚀着我们伟大的M利坚的经济肌体！”


    “他们用暴力，用欺诈，用各种非法的手段，掠夺着守法公民的财富！”


    “他们的存在，是对我们自由市场精神的，公然挑衅！是对我们国家安全的，巨大威胁！”


    “我在此，郑重提议，国会，应该立刻通过法案，彻底取缔这个邪恶的组织！将其，从我们的国土上，连根拔起！”


    麦凯恩的演讲，抑扬顿挫，极富煽动性。


    现场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仿佛已经看到，地狱天使那个商业帝国，在他的一句话下轰然倒塌。


    也仿佛看到，摩根·斯特林送来的那张数额更加巨大的银行本票。


    就在他准备说出最后一句总结陈词的时候。


    突然。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无尽的，无法言说的恐惧。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


    这位在M国政坛，呼风唤雨了几十年的参议院大佬。


    身体软软地瘫倒在了发言台上。


    “快！快叫医生！”


    “参议员阁下！您怎么了？”


    现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麦凯恩，倒下的同一时间。


    全M国，乃至全世界，所有主流媒体的传真机，都像疯了一样，开始，“吱吱吱”地，往外吐纸。


    《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BBC……


    一份份，标题耸人听闻，内容详实到令人发指的绝密文件，被同步发送到了他们的编辑部。


    文件的内容，只有一个主角。


    摩根·斯特林。


    从他如何利用内幕消息，操纵股市收割散户。


    到他如何贿赂官员，偷税漏税转移资产。


    再到他如何与南美毒枭勾结，进行军火交易，洗钱。


    甚至，还有他在私人岛屿上，圈养w少女，进行各种变态游戏的高清照片和视频。


    每一项罪名，都有着铁一样的不容辩驳的证据。


    时间，地点，人物，交易金额，银行流水……


    详细到，仿佛有一个人，拿着摄像机跟拍了他的一生。


    整个西方世界的新闻界都疯了。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丑闻！


    这是一个，足以掀翻整个华尔街和华盛顿政坛的，超级核弹！


    所有的新闻机构，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在第一时间，将这些猛料，刊登了出去。


    号外！号外！


    一瞬间，舆论，彻底引爆。


    整个M国社会，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之中。


    摩根·斯特林的商业帝国，在几个小时内土崩瓦解。


    他本人，也在他那比佛利山庄的豪宅里，被愤怒的FBI探员戴上了手铐。


    和他有牵连的一大批华尔街的金融大鳄和华盛顿的政客，也纷纷落马。


    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和金融大地震，席卷了整个M国。


    FBI总部。


    局长胡佛呆呆地看着电视上，关于麦凯恩“突发恶性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的新闻。


    又看了看手里那份，刚刚打印出来的关于斯特林丑闻的新闻稿。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是那个“幽灵”，出手了。


    他没有去杀那些执行命令的小喽啰。


    他直接对着制定游戏规则的棋手和站在棋手背后的老板，下了死手。


    一个，肉体消灭。


    一个，社会性死亡。


    干净，利落，又狠又绝。


    掀桌子。


    这才是真正的掀桌子。


    他不是在跟你玩游戏。


    他是在用神的力量告诉你。


    他就是规则本身。


    胡佛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湿透。


    他拿起电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米勒，立刻撤销对地狱天使的所有调查。”


    “释放他们所有的人。”


    “解封他们所有的资产。”


    “另外，以我的名义，向他们发布一份正式的道歉声明。”


    电话那头的米勒，彻底懵了。


    “局……局长……为什么？”


    胡佛没有解释。


    他只是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他不是幽灵……”


    “他……是神。”


    “一个我们凡人永远也无法战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