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众禽兽的盘算

作品:《四合院:悍匪系统开局逼我捅娄子

    舒筋活络,洗去一身尘嚣。


    而此时的四合院,却像是被低气压笼罩的火药桶,家家户户,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


    后院,刘海中家。


    “砰!”


    刘海中一脚踹在门板上,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三晃。


    他婆娘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窝头差点掉在地上。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刘海中叉着腰,在屋里来回踱步,活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狗熊。


    “他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出去两年,走了狗屎运,发了点不义之财吗!”


    “还敢对我颐指气使!让我当监工?他那是让我当猴耍!”


    他越说越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爸,您小点声,让人听见了。”他儿子刘光天小声劝道。


    “听见就听见!我怕他不成!”


    刘海中嘴上虽然硬气,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八度。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呻吟。


    “他那是什么港商,我看就是个投机倒把的!”


    “早晚有一天,得让人给抓了,游街批斗!”


    他婆娘端上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边。


    “行了,别气了,今天累一天了,赶紧歇着吧。”


    “歇?我能歇得着吗!”


    刘海中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干,仍觉得胸口那股恶气下不去。


    他想起了何雨柱那块亮闪闪的手表,那身挺括的大衣。


    再看看自己这间昏暗拥挤的屋子,和身上打着补丁的棉袄。


    一股浓烈的嫉妒和不甘,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毁。


    ……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


    气氛同样凝重。


    阎埠贵正蹲在地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心疼地检查着他那口腌菜缸。


    缸沿上那个豁口,怎么看怎么刺眼。


    “败家玩意儿!这得少腌多少雪里蕻啊!”他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爸,为了一口破缸,至于吗?”阎解成有些不耐烦。


    “你懂个屁!”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


    “这叫持家!这叫算计!”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这事,都给我记住了。”


    他扫视了一圈自己的老婆和几个孩子。


    “以后见了何雨柱,都给我绕着走,听见没有?”


    “别去招惹他,更别想着占他便宜。”


    三大妈不解地问:“老阎,咱们就这么认怂了?”


    “不认怂,你想怎么样?”


    阎埠贵反问。


    “去街道闹?去派出所告他?”


    “你拿什么告?告他让我们打扫他自己的屋子?”


    “还是告他,是……是爱国港商?”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其小声,仿佛怕被墙壁听了去。


    阎解成在一旁闷闷地开口:“爸,我就是想不通。”


    “当初他走的时候,可是跟秦京茹那丫头订了婚的。”


    “怎么现在,是秦淮如跟着他回来的?还一口一个‘我的女人’?”


    “还有于莉,都两年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之前去她娘家问过好几次,她家里人就说,她跟她妹子于海棠,一起去外地闯荡了。”


    “可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阎埠贵听着儿子的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是啊。


    太巧了。


    何雨柱前脚走,秦京茹,于海棠,于莉,一个个都跟着人间蒸发。


    现在何雨柱回来了,秦淮如却像变了个人一样,跟在他身边。


    这里面的事,透着一股邪性。


    一股让他想起来,就从脚底板往上冒寒气的邪性。


    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他知道一件事。


    这个何雨柱,已经成了他完全看不懂,也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别想了。”


    阎埠贵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疲惫。


    “那些事,跟我们没关系。”


    “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别忘了,人家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一家。”


    ……


    后院,许大茂家。


    屋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白酒的辛辣味。


    许大茂一个人坐在桌边,就着一盘花生米,自斟自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八蛋!”


    他狠狠地将酒杯砸在桌上。


    “何雨柱,你他妈给我等着!”


    “别以为有俩臭钱,就了不起了!”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他今天,丢了天大的人。


    当着全院人的面,被何雨柱像使唤下人一样,呼来喝去。


    尤其是何雨柱那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他越想越气,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酒意上涌,一些被压在心底的念头,也跟着冒了出来。


    于海棠……


    那个水灵灵的,让他惦记了好久的姑娘。


    当初也是跟着何雨柱的离开,一起消失不见的。


    许大茂一直以为,她是跟家里闹了别扭,自己跑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时间点对得太准了。


    难道……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难道何雨柱当年,不是一个人走的?


    而是带着院里好几个女人,一起走的?


    这个念头,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不可能!这太离谱了!


    一个人带走那么多大活人,能去哪?怎么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这种未知的诡异,让他对何雨柱的恨意之上,又增添了一层深深的恐惧。


    他只能把这种恐惧,转化成更恶毒的咒骂。


    “狗男女!一对狗男女!”


    “秦淮如那个骚狐狸,肯定是她勾引的傻柱!”


    他狠狠地嚼着花生米,仿佛嚼的是何雨柱的骨头。


    ……


    中院,贾家。


    贾张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让棒梗给她捶腿。


    棒梗一脸麻木,机械地挥动着拳头,眼神空洞。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这个半大小子来说,冲击太大了。


    “这个杀千刀的何雨柱!还有秦淮如那个贱人!”


    贾张氏缓过劲儿来,又开始骂骂咧咧。


    “一个两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呸!等我明天就去街道,告他们搞破鞋!”


    她正骂得起劲,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哎?不对啊!”


    她猛地坐了起来,把棒梗吓了一跳。


    “棒梗,你记不记得,当初傻柱走之前,院里敲锣打鼓的,说是跟谁订的亲?”


    棒梗茫然地摇了摇头。


    “是秦京茹!是秦淮如她那个乡下堂妹!”


    贾张氏一拍大腿,三角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好啊!这可是大把柄!”


    “他何雨柱跟秦京茹订了婚,现在却带着秦淮如回来,还说是他的女人!”


    “这叫什么?这叫流氓罪!这叫破坏人家家庭!”


    “只要我把这事捅出去,他那个什么狗屁港商,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被戴上高帽子游街的扬景。


    可是……


    兴奋的念头还没持续三秒钟。


    何雨柱那张平静的,带着一丝冷笑的脸,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还有那句。


    “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抓进去吃牢饭。”


    贾张氏身上的热血,瞬间凉了半截。


    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今天的何雨柱,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敢撒泼,敢耍赖,可她不敢真的去蹲大牢。


    她那点算计,那点恶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


    “奶奶,您还去吗?”棒梗小声问。


    “去……去个屁!”


    贾张氏一下子泄了气,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