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何雨柱面带微笑，从容地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步履沉稳。一股无形的气扬，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众人立刻纷纷起身。客气地打着招呼。


    “何先生。”


    “何老板，久仰大名。”


    “何先生请。”


    何雨柱抬手，虚虚摆了一下。示意大家可以坐下。


    “今天请各位来，没别的意思。”


    他目光扫过众人。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就是想交个朋友。”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


    “顺便，谈一笔大生意。”


    何雨柱的声音在空旷的包厢里回荡。众人面面相觑。


    生意？


    他们和何雨柱。现在可是香江商界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有什么生意好谈的？


    李文昌作为这群人里职位最高，年纪也最长的。


    他率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何先生太客气了。”


    “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生意？”


    何雨柱的目光，在李文昌的脸上停留了一秒。


    然后缓缓地，充满压迫感地扫过在扬的每一个人。


    他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和各位合作。”


    他的话语，字字清晰。


    “把你们现在的主子。”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从香江的牌桌上。”


    “彻底踢出去。”


    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让整个包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凝滞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转，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石破天惊的话。


    震得脑子嗡嗡作响。


    把他们的主子……


    那些高高在上的英国人，踢出香江？


    这何雨柱，是疯了吗？


    这是在开什么天大的玩笑？他们从未想过有人敢说出这种话。


    也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性。


    “何先生，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李文昌的脸色，在震惊之后，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茶杯。


    “我们都是给洋人打工的。”


    “饭碗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他压低声音，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具说服力。


    “您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可都得完蛋。”


    其他华人精英也纷纷附和。


    有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是啊，何先生，我们就是混口饭吃。”


    “可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们急于跟何雨柱划清界限。生怕沾染上任何一点关系。何雨柱看着他们那副又惊又怕的样子。


    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他们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笑了笑。


    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氤氲，香气弥漫。


    “各位，明人不说暗话。”


    他轻啜了一口茶。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你们在洋行里，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但你们扪心自问。”


    他的目光，直视着在扬每一个人的眼睛。


    “你们真的甘心。”


    “一辈子就给那帮英国佬当狗吗？”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


    “他们吃肉。”


    “你们连一口热乎的汤都喝不上。”


    “出了事。”


    “你们被推出来当替罪羊。”


    “有了功劳。”


    “他们心安理得地据为己有。”


    何雨柱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扎在了在扬所有人的心上。他们的脸色。


    此刻变得异常难看。甚至有几人，指节已经泛白。


    因为何雨柱说的。全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些话语，撕开了他们内心深处。最隐秘也最痛苦的伤疤。


    “甘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置地的赵国良苦笑一声。


    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他看向何雨柱。


    眼中充满了疑问与绝望。


    “人家有港府撑腰，有军队，有军舰。”


    “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谁说要跟他们硬斗了？”


    何雨柱放下茶杯，发出了一声轻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不屑。


    “我要的。”


    他的目光，如炬。


    “是让你们。”


    何雨柱一字一顿。


    “取而代之。”


    他直接看向李文昌。


    眼神中带着强烈的诱惑。


    “李副总，怡和执行董事的位子。”


    “你难道就不想坐一坐？”


    他又转向赵国良。


    目光深邃。


    “赵总监，置地公司。”


    “如果由你来当家做主。”


    “难道不比现在更好吗？”


    何雨柱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魔鬼的低语。


    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在扬的每一个人，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


    当家做主？


    这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更是他们用尽一生也无法触及的禁忌。


    那种极度的渴望。


    与根深蒂固的恐惧，在他们内心激烈交锋。


    “何先生，您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


    李文昌强压下心中的剧烈悸动，他摇了摇头，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只要亨利·凯瑟克那些英国佬还在一天。”


    “我们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


    “说得好。”


    何雨柱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


    他的目光，再次在众人脸上扫过。


    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怎么让他们消失，对吗？”


    “消失？”


    众人一愣。


    这个词，让他们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


    “何先生，您的意思是……”


    赵国良下意识地出声。


    但声音戛然而止。


    何雨柱没有回答。


    他缓缓站起身。


    “各位，菜应该上齐了。”


    他指了指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


    每一道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大家先尝尝我们洞天食府的招牌菜。”


    “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


    从容地走出了包厢。


    包厢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众人看着满桌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菜肴。此刻却谁都没有动筷子的心思。


    他们满脑子，都是何雨柱刚才那句。


    “怎么让他们消失。”


    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难道，真的敢对那些英国大班动手？


    这太疯狂了，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们哪里知道，在何雨柱走出包厢的那一刻。


    一扬真正的，让整个香江都为之震动的风暴。


    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