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不如把亲事换换
作品:《穿越古代,农门肥女有空间》 吕月明刚刚回屋休息,而另一头的丽夫人也已下了马车进尚书府。
她一路穿过回廊,金丝走线的裙摆带起一阵裹挟着怒意的风。
“老爷呢?”她询问迎上来的丫鬟,声音里淬着寒冰。
府中下人皆知丽夫人脾性,生怕惹怒她,忙福身回答:“老爷在书房……”
不等丫鬟说完,丽夫人已疾步走向书房。
推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怒容霎时化作委屈。
谢昀正在办公,闻声抬头,见她眼眶微红,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
“老爷。”丽夫人捏着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是妾身对不起您,竟……竟在春花宴上丢了尚书府的颜面。”
谢昀闻言,沉默着放下笔,示意她坐下详细说。
丽夫人却不肯坐,只站在案前,将宴上之事添油加醋道来。
说到吕月明作诗暗讽时,她声音发颤:“那诗分明是在骂我刻薄!满园子的夫人小姐都听着,我这主家的脸往哪搁?”
她自成为尚书府的主母后,便开始按序操办京中女眷的宴席,何曾出现过意外。
听罢,谢昀眉头紧皱,眼底晕起一抹墨色:“她竟然如此放肆。”
“岂止!”丽夫人见谢昀面色沉下,趁势而言,“那乡下丫头今日被人认出是宴川的媳妇,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笑话我们谢家,娶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妇。”
她最是了解谢昀,知晓往什么地方说能打在谢昀的痛处。
谢昀的脑子里面再一次浮现中书令那日讥诮的话,他一起身甩手,砚台被猛地扫落在地,墨汁溅在上好的宣纸上。
“好个牙尖嘴利的贱婢!”
丽夫人假意劝道:“老爷息怒,她到底是宴川看上的人……”
“是他眼盲心瞎!”谢昀一掌拍在桌案上,胸口因着生气上下起伏,“我谢家在京城中名声极好,怎能让她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此女万不可踏入我谢家大门!”
“可宴川实在是喜欢,我们也没法。”丽夫人轻叹,又似想到一处,捏着眉心故作惆然,“翊王最疼县主,若他那边追究宴川有婚约却又在外娶妻一事,我们也担待不起。”
翊王,便是尚琉羽的父王,是皇帝的胞弟。
他身为皇亲,权势与朝中几位重臣相差无几。
“哼!此事确实棘手,要说京城中其他官宦之女,倒也有不少好的人选,只是翊王毕竟是亲王,沾了皇家血脉,能够将县主娶进谢家,对我们是好事。”
作为要臣,谢昀觉得能够在权势上帮他的世家已经不多。
倒不如选择皇亲,还能让谢家再沾几分光。
“老爷,左右都是迎娶县主进府,既然宴川已经娶妻,为何不考虑宴礼呢?”丽夫人面似桃花,带着笑意,关切地说着,像是一心为了尚书府着想。
她此一言,倒让谢昀陷入沉默。
好一阵后,谢昀大掌一挥,浑浊的眼睛一眯:“此事老夫自有考量。你作为宴川的母亲,应先设法让他离开那女人。”
“可是……”丽夫人捏着手帕,指尖泛起一阵青白。
“行了,按我的话去做,我还有公务在身,你先下去吧。”谢昀重新坐回檀香木椅子,一手拿着毛笔,在宣纸上重新写字,面色沉重,似藏着心事。
丽夫人动了动唇,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好”,然后便安静地离开书房。
只是,她刚跨出门,便瞧见李管家领着另外一个人站在门外。
那人的身形看上去极其陌生,是她从未在府中见过的。
对方微微低着头,也没让丽夫人瞧见真容。
李管家还记着自己被丽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一事,没吭声。
丽夫人又盯着对方看了又看,随后大步离开。
“夫人!夫人!”忽然,福嬷嬷慌忙地从前面跑来,气喘吁吁地站在丽夫人的跟前,小声说道,“我们派去的人被官兵抓住了,也没闹出什么风声。”
“……”
丽夫人深吸一口气,美眸凝着一抹暗色,“想办法把人捞出来,免得在里面把我给供出去,还有京城那几家空的铺子,让人看紧一些,切莫让吕月明钻了空子盘下来。”
想要做生意在京城立足?
做梦。
“是。”福嬷嬷又疾步离开,去解决这些事。
丽夫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书房,房门紧闭,门口守着护卫,也不知他们在里面讲些什么。
只是事已至此,谢昀竟还不愿放弃谢宴川!
……
翌日早晨,吕月明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将灵泉水浸泡过的干花装入香囊,挂在腰间。
谢宴川站在院门口:“我让阿大备了马车,早去早回。”
吕月明点头,正要上马车,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他:“你不去?”
谢宴川眸色微深:“李侍郎只请了你。”
他是尚书令之子,现在去户部侍郎的府邸不合适。
闻言,吕月明了然。
阿大一直跟在马车旁,随着一起穿过繁华的街市,最终停在一座低调的宅邸前。
门房见一个女子下车,立刻迎上前:“可是吕姑娘?老爷吩咐了,您来后直接带您去书房。”
吕月明跟着小厮穿过回廊,余光扫过院中景致。
古时候的庭院设计非常精巧,一步一景也非说说而已。
假山流水,花木扶疏,处处透着雅致。
书房门半掩着,李侍郎正在案前批阅文书。
见她进来,放下笔,笑容和煦:“吕姑娘来了。”
吕月明福身行礼:“叨扰大人了。”
李侍郎摆手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
“昨日之事,夫人同我说了。”
他盯着吕月明的脸看,眼神闪过一抹惊异。
也难怪谢宴川不论出身也要娶她为妻,单说这身上的气质,也足够出色。
“让大人见笑了。”吕月明不动声色,嘴角轻扬。
她不显急切,耐心等着李侍郎接下来的话。
“你那首诗,很有意思,我私下也研读了,倒是有一处不懂,想要请吕姑娘解答。”李侍郎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