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规则是什么
作品:《追凶神探2》 这句极其冒犯的话把魏曾玛丽吓坏了,心想,这个人怎么敢这样说话呀,太危险了!
刚才那个挖鼻孔的男生赶紧拉扯钱爱钱的衣服,给他找台阶下:“他只是在傲娇地服从,对吧?对吧?”
普鲁托冷笑一声,视线扫过其他人,“等待期间,我们不妨加深一下对彼此的了解。各位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简短地说一下,你们对于规则的看法。”
众人挨个自我介绍,同时,一名脸上挂着单片眼镜、嘴边留着整齐胡须的员工走了过来,逐一为他们量腰围、胸围和身高等数据。
与此同时,几位穿着女仆装的员工为他们照相,在每张表格上用颜色试纸记录肤色、发色、瞳色等数据,并让他们自己填写备注,写明有什么特别偏好的风格和款式。
魏曾玛丽在备注上写:“卡哇伊!”
王从男写的是:“希望我不上班的时候,能把这套制服租给影楼当礼服。”
挖鼻孔的男生自我介绍叫韩辣弟,他的脸非常好看,属于有点阴柔的那种美,只是人有点局促,他紧张地说:“我……我觉得规则就是必须得遵守的东西,遵守得好会被表扬,遵守得不好会被处罚。”
一阵敷衍的掌声。
另一个个子很高、气场冷傲的女生自我介绍叫凌风,她一半脑袋剃光,一半脑袋是柔顺的长发,挑染成了蓝色,她就像每个班上最闪亮的女生一样,魏曾玛丽打一开始就注意到她了,只是一直没敢搭话。
她霸气发言:“我弱的时候,规则是枷锁;我强的时候,规则是我统治别人的驭具!”
一阵响亮的掌声。
之后轮到魏曾玛丽,她先向众人鞠躬,然后自我介绍,发表观点:“规则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一阵不强不弱的掌声,显然是没什么特色的发言。
接着是王从男微笑着自我介绍,眉飞色舞地发表观点:“有人说规则公平,有人说规则不公平,其实他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套规则。任何规则都分为表规则和潜规则,表规则是给普通人看的,潜规则是给聪明人看的。”
魏曾玛丽给了新朋友非常响的掌声,她觉得,王从男身上有陶月月的影子。
之后是钱爱钱,他没有自我介绍,抱着双手嚣张地说:“规则只是一道人为人画出来的线!傻子遵守规则,枭雄打破规则,越多傻子遵守规则,打破规则的枭雄就能获利越多!”
这次居然没人鼓掌,几秒后,一阵慢吞吞的掌声响起,是普鲁托在为他鼓掌,鼓了足足十秒钟。
所有人的自我介绍结束之后,量体也差不多结束了,普鲁托让大伙上车,继续今天的参观流程,他通过车载广播说,下一站是风险投资部门……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八点,魏曾玛丽坐在一家干净整洁的冷面馆里面,激动地对陶月月和庄波说:“哇,那个风投部就像一座欧洲教堂的感觉,里面的人都在埋头看电脑,非常安静,墙上的屏幕有好多数字在滚动。之后我们去了资本运营部,好多人像吵架一样在开会,有一扇很厚的玻璃墙,墙后面你猜是什么,一头狮子!真狮子!中午我们去吃了顿饭,自助餐,什么都有,牛排、龙虾、扇贝、松露……还有好多没见过的甜品,可惜我不能拍照……”
“你再不吃面就坨了。”陶月月笑着提醒。
“我吃饱了。”魏曾玛丽推了一下面碗,“中午吃太多了。”
“那个‘嚣张的新人’直接就进风投部了吗?”庄波问道,一边抚摸着芋头的脑袋。
今晚庄波能来,魏曾玛丽很高兴,她很开心能和庄波分享自己第一天上班的经历。
“呃,那倒没有,钱爱钱只是看看就走了。王从男悄悄对我说,钱爱钱可能是不太懂那些经济原理,不敢进这个部门。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到处参观,下午四点普鲁托让我们在一个地方休息一下,他离开了一下。然后大总居然出现了,我们都惊呆了,大总穿着闪闪发光的白色西装,戴着白面具,拿着一根黑色手杖,非常帅气。周围所有员工都围过来了,大总说‘欢迎新员工’,然后大家开香槟、欢呼,非常热闹!当时我脸都红了,太激动了。”她十分兴奋地说道。
陶月月点头:“如果我在那种环境下,也会很激动的。”
“是的,真是非常非常激动!”回忆起这段,魏曾玛丽的脸蛋又红得像苹果一般,“就好像看见明星一样,我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每个人都很友好,真的好幸福!”
“小心激动过头哦!”庄波提醒。
“呃……这个我也控制不了啦!不过,那确实是一家好公司,真的!月月,你之前想太多了,他们非常的正派、华丽、友善,而且到处都香喷喷的,我超爱的!”
庄波笑笑,“有生之年,居然能听见大富翁被形容为‘正派’,就好像有人夸我有钱、夸芋头不爱咬拖鞋一样。”
魏曾玛丽有点被泼了凉水的感觉,“庄先生,你为什么老觉得大总不正派呢?”
庄波没有和她争辩,笑道:“我只是说着玩的,毕竟正不正派,不同视角下有不同的答案。”
魏曾玛丽稍稍释怀,她最担心的就是他俩还对大富翁公司抱有偏见,二人的反馈让她还算放心。
魏曾玛丽说:“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眼见为实吧,你们如果亲自去了,感受一下,就会知道那里和你们想象的真的不一样。”
庄波说:“我真的很愿意去感受一下,但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面试。”
魏曾玛丽说:“庄先生很英俊,而且有成熟男人的韵味,面试规则我不便说明,但是你一定知道怎么通过面试,之前多亏了你提醒我,让我不要想太多,结果真的成功了,真的非常感谢。”
“不客气。”
陶月月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庄波,庄波不解其意。
陶月月说:“味噌,我有个问题。既然公司明令禁止拍照和录像,为什么不干脆收走手机?很多保密单位都会这么做。”
魏曾玛丽愣了一下,说:“他们在管理上很人性喽,他们相信我们吧。”
陶月月笑笑,“你不觉得,这像是一种服从性测试吗?”
“不,不会的!”魏曾玛丽连连否认。
“你其实已经潜移默化地被影响了,只是你没察觉到而已。”
“没有啦!我都是很客观地在和你们说。”
陶月月指指周围,“看,这里没有监控,没有你公司的人,可是提到面试规则你居然会主动保密!为什么不敢说,是什么在潜意识里拦了你一下?”
“呃……”魏曾玛丽一时语塞。
陶月月夹起一块煎土豆饼放进嘴里,“我大胆预测一下,这一周是对你们的初步筛选,那两个性格突出的新人——钱爱钱和王从男,会在一周内被刷掉。”
“啊?不可能吧?他们不是都通过面试了吗?”
“我只是在作预测,是对是错,我们一周之后见分晓!”陶月月打个响指,“输了我请大家吃烤肉!”
魏曾玛丽接下这个挑战,说:“好,如果你猜对了,烤肉我请!”
“哇!”庄波摸着狗头,一脸开心,“也就是说,我怎样都有烤肉吃咯!”
陶月月又甩给他一道奇怪的目光,让庄波很不解,今天哪里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