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你骗我!暗中预谋!
作品:《我农家武状元,你让我作诗?》 韩若薇尽管心中有一丝疑虑,但出于对吴承安的信任,以及想着快去快回也耽误不了多久,韩若薇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这就去帮你找找,你们稍等我片刻。”
“有劳师姐了!”吴承安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韩若薇不疑有他,转身便快步向后院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照壁之后。
就在韩若薇的身影彻底看不见的刹那,吴承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和一丝不忍。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门口众人沉声低喝:“快!加快速度!装车完毕立即出发!”
王宏发等人闻言都是一愣。
岳鹏举疑惑道:“吴兄,不等韩小姐了?”
吴承安眼神一暗,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却不容置疑:“前线凶险万分,岂是儿戏?”
“师姐她不该去涉险,我支开她,就是不打算带她一起去。”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寻找玉佩,只是一个借口!
王宏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他觉得这样瞒着韩若薇似乎有些不妥,但看到吴承安那坚定而复杂的眼神,又想到前线确实危机四伏,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叹了口气:
“唉,也好,那边毕竟兵荒马乱的。”
雷狂挠了挠头,嘟囔道:“可是,这样骗若薇小姐,等她回来发现我们走了,会不会……”
“顾不了那么多了!”
吴承安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事后我自会向她赔罪,但现在,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我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所有人,动作快!”
众人见吴承安心意已决,也不再犹豫。装车的速度明显加快,最后几口箱子被迅速抬上马车,用绳索牢牢固定。
“所有人,上马!出发!”
吴承安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最后看了一眼寂静的韩府深处,眼中掠过一丝愧疚,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
他一抖缰绳,沉声下令。
车夫挥动马鞭,车轮缓缓转动。
王宏发、岳鹏举、雷狂、谢绍元、马子晋等人也纷纷上马,护卫在装载银两的马车周围。
一行人马,带着沉重的使命和一丝离别的决绝,悄无声息地驶离了韩府门前,沿着街道,向着洛阳城外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韩若薇手里捏着一枚并未找到的、根本不存在的狼首玉佩,急匆匆地从后院跑回前门。
然而,门前早已空空如也。
只剩下车轮碾过留下的淡淡痕迹,以及空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尘土气息。
韩若薇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看手中空无一物,瞬间明白了过来。
一股被欺骗、被抛下的委屈和愤怒猛地涌上心头。
她的眼圈瞬间红了,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街道方向,跺脚娇叱道:
“吴承安!你这个混蛋!你骗我!!!”
但她也明白,吴承安这样做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虽然她现在骑马也能追上去,但已经没有意义了,那样只会辜负吴承安的一番心意。
她如今能做的,只有在府上为吴承安祈祷。
半个时辰之后,朱文成满脸兴奋地闯入太师府。
他连通报都等不及,径直穿过垂花门,绕过影壁,步履生风地来到李崇义平日处理要务的“静思堂”。
两个小厮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只得在廊下气喘吁吁地停下。
“太师!好消息!”
朱文成甚至来不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吴承安买了六辆榆木马车,带着整整十一万两银子,在无人护卫的情况下出了洛阳城!”
李崇义正站在紫檀木书案前练字,闻言手腕微微一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慢慢晕开。
他放下狼毫笔,接过侍女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这才缓缓抬起头。
“没有人护送?”
李太师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却泄露了他的在意。
“千真万确!”
朱文成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下官派人一路跟踪,只有王宏发等人跟着他一起出了城门。”
李崇义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你想错了。”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庭院中嶙峋的太湖石:“就在一炷香前,兵部主事秦元化来过了。”
朱文成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说唐尽忠给了吴承安一份特殊文书。”
李太师转过身,日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是兵部的特批手令,允许吴承安在沿途任何郡县征调郡兵,护送这批银子。”
书房里一时间静得能听到院外竹叶沙沙作响。
朱文成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这…太师,那我们安排的人…”
李崇义抬手打断他,神情淡漠如常:“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朱文成很快镇定下来,嘿嘿一笑,眼角挤出几道细纹:“太师放心,现在那些所谓的绿林好汉和沿途流民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黑风岭的‘一阵风’,渭水河的‘混江龙’,还有沿途十几个州县饥民中的亡命之徒,都知道有一批无主之银正要经过他们的地盘。”
他凑得更近些,声音里带着几分狠厉:“特别是那些饿红了眼的流民,听说有十一万两白银过境,简直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
“就算有郡兵护送,也挡不住成千上万的亡命之徒。”
李崇义轻轻颔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份奏折状似随意地翻看:“郡兵调动需要时间,等吴承安找到人手,恐怕已经晚了,更何况……”
李崇义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乱民暴动,抢夺银子,这样的戏码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朱文成连忙附和:“太师英明!这一路上山高水远,盗匪横行,饿殍遍野,出什么意外都不奇怪。”
“就算最后查起来,也只能怪吴承安自己考虑不周,非要独身运银。”
李崇义微微颔首,目光却突然锐利起来:“记住,我们从未说过什么,也从未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