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珍不忍心让她妈去去改造，求赵振东想办法。


    她看到男人在抽烟，气就不打一处来，扑过去，抢下他嘴里的烟丢出门口，“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吸什么烟？你说句话啊。我妈怎么办？她一把年纪了，你忍心让她去那种地方吗？”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


    “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我就是你的妻子，我妈就是你的岳母，她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赵振东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冷笑道，“离婚协议书通过了，只差领个离婚证，我就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这是你们林家的事，跟我无关，别拿你家的破事来烦我。”


    “什么？真的通过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又没犯多大的错，凭什么通过啊？我嫁给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替你照顾，家里照顾孩子……”


    赵振东突然拔高声音打断她， “照顾孩子？你还有脸说？你差点害得老子回家种地，还没多大的错？”


    坐在沙发上的赵振东腾地一下站起身抬脚把茶几踹翻，“砰！噼里啪啦……“


    “啊！你疯了吗？你是军人，你敢打老婆试一试，信不信我告你去？”


    林秀珍和林老太还有侄子抱成一团缩在墙角。


    赵振东死死咬住后牙槽，连连点头，双手叉腰在原地打转，推开孩子的房门，把他们拉出来。


    “你还有脸说替我照顾孩子？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说啊，哑巴了吗？”


    林秀珍眼神闪躲，“什么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天，她担心她妈，没心思虐那两个小贱种，那些痕迹过了那么久早就消了吧。


    “赵小北，把你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看。”


    赵振东脱下赵小北的上衣，掀起赵小花的手臂。


    林秀珍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大块淤青，睁大眼睛眼里带着不敢置信。


    这些痕迹像是刚弄上去的，不是她弄的啊。


    她摇头否认，“这怎么可能？我已经很久没打这两个贱种……”


    “啪！——”


    “啊！”


    “贱人，敢骂我的儿女是贱种，你才贱，我真是该死，还指望你替我照顾孩子，结果娶了毒蛇回家虐待两个孩子，我对不起玉红。”


    玉红是他的前妻，死前把孩子托付给他，让他把孩子养大成人。


    他没能好好照顾孩子，还间接害了他们。


    赵振东一脸自责，也抬手甩自己一巴掌。


    “啪！”


    赵小北睁着眼睛盯着林秀珍，眼里带着倔强和嘲讽。


    赵小花埋着脑袋躲在哥哥身后，不敢看大人的眼睛，哥哥教她这么做的，这样就不会露馅。


    他们的新伤都是自己掐的，哥哥说这样就能把林秀珍赶走，以后再也不会被虐待，不能吃饭。


    哥哥说的是对的。


    “林秀珍，正好你舍不得你妈，你们一起去劳改，以虐待孩子的罪名。”


    农扬的人来到门口


    赵振东带两个孩子出去把门关上，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进来带人。把林老太林秀珍一起带走了。


    侄子追着喊：“奶奶，姑姑，你们要去哪？我害怕。”


    “我没罪，不是我弄的，我不走，我没有虐待孩子，谁看到是我打的了，你们没有证据。”


    “在这个家除了你还有谁会打孩子，刚才我已经听到你亲口承认了，我就是证人，你别想否认，你侄子我会送回你娘家，放心去改造吧。”


    “振东，振东，我知道错了，我们不离婚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他们。”


    “晚了！”


    ……


    下放农扬改造的人，被带走时哭爹喊娘，被押上车，车被开走后，部队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郑师长要离开部队了，离开部队前在家设宴，宴请几个关系要好的军官去家里吃饭。


    陆钧尧和沈曼柠也在邀请之列，他们是郑师长升迁的大功臣。


    少了谁都不会少了他们。


    早上十点，陆钧尧就去帮忙。


    沈曼柠十一点也过去。


    刚踏进厨房想帮忙就被劝出来了。


    “小柠，你还怀着身孕，厨房油烟味重，拥挤又湿滑，快去客厅坐着，等着吃就好。”


    “啥？老陆，嫂子怀孕了？”


    “老陆，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


    陆钧尧，“……”


    他倒是想高兴炫耀自己媳妇怀孕了，自己要当爸爸了，可媳妇不让乱说。


    他谁都没说。


    “我不想刺激你们两个光棍，想晚点再告诉你们。”


    “扎心了老铁，如果不是你说这番话，我们真以为你为我们着想，要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是嫂子不要说的吧，以前听村里人说怀孕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对，我媳妇儿也是这么说的，几个月后孩子出生帮忙越久，你们俩准备好红包。”


    “哎呀那我的红包我得提前给了到时候回羊城了。”


    “嫂子，您不用，我跟他们开玩笑的。”


    张凤英说，“我和老郑是你们的媒人，你们孩子的满月酒的份子钱必须有我们一份。”


    周言谨对张凤英说，“嫂子您眼光好，能不能给我和老萧留意留意，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同志给我们介绍？”


    “行，嫂子一定给你们留意。”


    “谢谢嫂子。”


    “客气啥，都是自己人，你们俩都会下厨做菜，会做饭的男人不多，比我们家的老郑当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张凤英一说，两人拼命卖力干活。


    还把陆钧尧炒菜的活抢了。


    “老陆你有媳妇了，不用学了，快去陪陪嫂子，给我们增长厨艺。”


    “行，我出去看看有需要再喊我。”


    张凤英看到忙活的两人连连点头，这两个孩子都不错。


    刚好她妇联那边的同事的。女儿或侄女都到了找对象的年龄。


    趁这半个月还没离开南海岛，找个机会让他们来家里相看。


    客厅。


    郑师长泡了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


    “来，喝茶。看到你们俩夫妻感情好，我对小柠的家人也有交代了，小陆，你要好好对小柠知道吗？要想我知道你敢欺负我侄女……皮给我收紧点。”


    陆钧尧立马保证说：“郑叔，放心吧，我不会欺负我媳妇儿，多亏你和嫂子给我们牵线搭桥陪我们的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要以茶代酒，待会上桌喝。”


    张凤英端着一盘菜出来恰好听到他这句，“老郑同志，不是单纯吃饭吗？又扯上喝酒了，我看你是想喝酒了，故意找的借口吧。”


    “凤英同志，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双喜临门啊，不喝点说不过去吧。”


    这时，厨房探出两颗脑袋。


    “师长，是茅台吗？我们可以帮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