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不应该吧
作品:《大明:从科举到权倾天下》 李溪然被李霁的右手大力掐着脖颈,因窒息之感而面色涨红,同时微微摆头挣扎着。
李霁闭眼深呼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也缓缓随之卸去。
又骤然得以松脱的李溪然大口呼吸着,期间伴随有阵阵咳嗽,眼角淌出两串泪花。
“大人……请暂且息怒,我叔父不会是那样的人,请……大人……明察……”
李溪然一边咳嗽,一边为叔父解释着。
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求饶更为贴切,因为她切实感受到李霁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她实在难以想象,为何平时儒雅书生形象的李霁,会陡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又回想起之前叔父等人拜见李霁时,他曾说过,若敢违约,甚至可以省去再走一遭牢狱的话语,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李霁卸去力道的大掌微微上移,改为捏住她的下颚,开口寒声道:“你叔父离开之时,是如何信誓旦旦同我保证的?还有你,当初又是如何说的,可是认为我好欺?”
即使李平宽等人最后赶制的冬衣数量少些许,又或是超出期限三两日。
只要少的数量不大,超出的期限不长,李霁都不打算去严重追究。
但是竟然胆敢在物料上做手脚,这种如同将自己当作孩童耍弄的行为,李霁绝然不能忍受。
李溪然仍在继续咳嗽,但因被李霁扼住下颚,犹如呜咽。
“我们绝不敢……欺骗大人,请您息怒……明察……”
李溪然只得无力地继续解释、求饶。
她心中虽认为自己的叔父不会做出此种行为,但是又的确发生了,所以想法也不禁出现动摇。
李霁加重手上力道,咬牙道:“放心,我自然会明察!事情若属实,你全义李氏要付出的代价,会远超出你的想象!”
李溪然又看了眼那信上的白纸黑字,心中再次动摇。
她闭上双眼,抽泣道:“如果……能否请大人再给我们一次补救的机会?”
李霁摇头冷笑道:“息怒,明察,再给你们机会,你凭什么这般高估自己?是凭那无比生涩的活儿?”
之前,若是自己趁拿住朝鲜国王的把柄时,要求他供给冬衣,不仅便捷,且还能省去麻烦。
只不过念在与她谈交易在前,且提前收了“息钱”,便出手搭救她一族数十成丁。
“而且,你现在还有何资格与我谈交易?”
李霁俯身继续冷声说道。
李溪然睁开双眸,看着李霁近在咫尺的脸庞,低声回道:“我知道已没有资格,剩下的大人也皆可拿去……”
不是喜欢装冷艳高贵么,现在倒扮起可怜来了。
一个被随意丢弃的棋子、质子,一个寡妇还能剩什么?
李霁用力将她双手钳住,高举架过头顶。
随后,响起阵阵布帛撕裂之声,每一声都伴随着李溪然的闷哼。
“不是请我息怒火么,就是这个表情?”
李霁掰正她扭向一侧的俏脸,低喝道。
李溪然的双手吃痛,不禁微微挣扎,但枷锁丝毫未松,咬了咬朱唇,她低声说道:“请大人……暂息怒火……”
毫无征兆,长驱直入,像那屋门一般,被李霁强行踹开。
李霁突然顿住,不对,不应该吧……
“这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向脸色煞白的李溪然,皱眉问道。
她分明未经人事,她那投降倭寇的软蛋夫君,也太软了吧……
李溪然眉间紧锁,朱唇微启轻吸着凉气,并未回话。
松开她双手的禁锢,李霁又俯身开口道:“说话,我要听!”
李溪然收回重获自由的双手,握拳擦了擦两边眼角的泪渍,又摊掌捂住自己的脸。
“他……根本不是男人,在我们成婚之前,便已经与其他男子厮混,从不近女色。”
好一阵后,约莫是缓了过来,李溪然才开口为李霁解惑。
咦~原来她那投降倭寇的软蛋夫君是同……
“我会轻一些,适应一下……”
事已至此,只得继续,否则与她那“朝奸”夫君有何异?
渐入佳境之时,那被李霁踹开的屋门悄然关上,自然是王清妍所为。
她见李霁脸色阴沉地离开卧房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提着灯笼跟了过来。
小心掩上门后,王清妍扁了扁嘴,便又转身回卧房去。
……
“你真的认定你叔父不会那般做?”
李霁侧躺在床榻上,支肘撑头,看着又被风吹开缝隙的屋门,开口问道。
王清妍在后面跟过来,以及将屋门掩上,他都知道。
李溪然将那身已看不出原样的衣裙小心叠好,上面晕染数朵无枝红梅。
“叔父他……他应当不会做那样的事,因为不值得。”
她摇了摇头,轻声回道。
李霁另一手握拳轻敲额头,心道确实不应该。
李平宽他们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倍感珍惜机会才对。
难道说是刘綎在撒谎?这种可能却也极小,因为此类谎言根本盖不住,除非他有病。
真是越想越乱,只能到那边才能将事情弄清楚了。
李溪然捧起换下的鹅黄色衣裙欲起身,却被李霁又拉了过去。
同时看着她问道:“做什么?”
她皱了皱眉,低头回答道:“去拿衣裙,拜大人所赐,这套已经几乎成了布条。”
李霁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淡淡说道:“乃是多余!我何时说过怒火已消?”
……
第二日早晨,李溪然悠悠醒来,看着躺在身侧的李霁,不禁微微发呆。
她没想到李霁最后会留宿,又回想起昨夜他的蛮横霸道,以及不时流露的怜惜温情,俏脸悄然飞上两抹红云。
见李霁睫毛微动,似要醒来,她又立即闭眼装睡。
“起来,替我束发。”
李霁坐起身披上大氅,活动了一下脖子,开口说道。
见李溪然不回应,他又转头开口道:“还装,是不会吗?”
李溪然只好裹着被褥坐起身,昨夜开始是李霁没让她去取新衣裙,后面则是完全不想动弹……
在她替自己束发之际,李霁又缓缓开口道:“我稍后便赶去清州,尚州也会去,事情我会弄清楚。若李平宽真不守信,该付出什么代价,一分都不会少。”
背后的李溪然闻言,只是敛了敛眼神,沉默不言。
待她停下手中动作,李霁摸了发髻和两鬓,又轻笑道:“这手法同样是生涩且糟糕,你那短命的软蛋夫君也算是幸运,没有遭硬扯头发、头皮被半提起来的罪。”
李溪然被说得满脸通红,她没有伺候过人,更没有替男子束过发。
只想着男子束发应是比女子的挽发、盘发更紧,所以方才手上的力道便大了些。
想到力道,李溪然提了提胆气,红着脸开口回道:“大人的力道,也不曾小了……”
李霁站起身,轻抖了两下大氅,笑着说道:“现在你会这么说,倒也可以理解。”
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去。
出门之时,他停步看了一下被自己踹过的门,暗道自己确实粗暴了些,力道过于大了……
用过早饭后,李霁带着十名锦衣卫赶往清州,同时还从游击王必迪处调了五十人随行。
其实忠清道的降军流寇已清剿得差不多,但万事就怕有个万一,惜命一点,总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