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南总余情未了

作品:《失明1099天,裴总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魏弛争总不会当着儿子的面去说,你妈咪要另嫁他人,不要他也不要他们了吧。


    即便是事实,魏弛争也会维持好谢南枝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


    魏弛争没细说,“因为一些理念不合。”


    念弛点点头。


    看来他不想说,那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


    但依照魏弛争的性子,如果是一般的闹别扭,哪怕是妈咪的错,他也会屁颠屁颠从自己身上找错误,PUA自己去道歉。


    而从方才的互动上看,妈咪显然是心虚,魏弛争绷着脸,没有缓和情绪的打算,足以证明,妈咪做了触碰他底线的视线。


    念弛琢磨着,多说了几句,“爹地,你永远不要忘了,妈咪给你生了两个可爱的宝贝,前提还是以为你已经去世的情况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凭这一点,妈咪就手持‘免死金牌’了。”


    魏弛争看向儿子的表情有些震撼。


    他倒是不如一个四岁的孩子活的通透。


    他嘴角上扬,“念弛,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念弛傲娇哼了一声,“是呀,当然有道理,毕竟旁观者清。”


    这时,念筝的头发梳好了。


    她穿着漂亮的艾莎公主裙,谢南枝也给梳了漂亮的公主盘发,发饰上戴着一顶水晶皇冠,甜甜的笑容比动画里真的艾莎公主还要美丽。


    小家伙蹦蹦跳跳来炫耀自己的裙子,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爹地,我的裙子漂亮吗?这是外婆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哦。”


    魏弛争疼爱女儿,弯腰抱起小公主,“外婆的眼光真好,我们念筝就像公主一样。”


    念筝在魏弛争怀里笑弯了眉眼,她指着头上的水晶皇冠,“爹地,这个水晶皇冠是妈咪送我的礼物,是不是也很漂亮。”


    镶嵌着水晶的皇冠闪闪发亮,中间最大的钻石有指甲那么大,一看就价值不菲。


    魏弛争含笑,满脸宠溺,“好看,妈咪的眼光和外婆一样好。”


    念筝弯着眉眼,一口整齐小牙雪白,“爹地,那你能不能帮我谢谢妈咪,亲她一下吧。”


    魏弛争的目光缓缓看向谢南枝,她似乎有些急促,握着包的手都变得紧梆梆。


    下一秒,男人的俊脸凑过来,他略微附身,在谢南枝的侧脸落下一吻,“谢谢。”


    低沉性感的声音宛如被风吹过的草原,谢南枝红了脸,低着头牵着儿子的手,“我们走吧。”


    一家四口出了门,有两个孩子在,气氛也稍微好了一些。


    到了医院,两个小家伙围着王淑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一直在笑,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木林找到魏弛争,“二爷,裴璟川和简瑶昨天领证结婚了。”


    魏弛争靠墙站着,眼睛是深褐色的,瞳仁像浸在温水里的黑曜石,目光落过来不疾不徐,带着种能把人心绪稳住的力量。


    闻言,他不经意看向一侧,谢南枝正站在那里。


    他定了定神,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留一片温和。


    “过来听。”


    谢南枝没拒绝,往前走了几步。


    木林见状,巴拉巴拉的说,“嫂子,裴璟川昨天和简瑶去领证了,看来这货终于想开了。”


    “哦,对了,简瑶还怀孕了,你还不知道吧。想必,裴璟川会娶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反正,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儿。咦,嫂子,你怎么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啊。”


    她要和裴璟川领证的事情,就连木林都不知道?


    谢南枝本能的将目光落在了裴璟川身上,他一脸坦然,回应她的眼神也是坦坦荡荡。


    接着,魏弛争冷笑,“南总余情未了?”


    木林一怔。


    懵了。


    啥情况,二爷这语气,这神情?


    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吃醋啊。


    不好。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了。


    木林嘿嘿一笑,“二爷,嫂子,那个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哈,有事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话说完了,人也跑远了。


    空旷的区域,一般很少有人会过来。


    魏弛争慵懒的靠在墙上,姿势都没变,他手握着打火机一开一合,蓝色火光忽明忽暗。


    他就那样玩世不恭的打量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见她不说话,魏弛争的态度也在逐渐冷下来,“昨天没让南总当成新娘子,南总这是不高兴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这样说,就是故意气她。


    谢南枝心里不是滋味,也觉得这样的他,挺没意思的。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骤然,魏弛争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见她走远,魏弛争气急败坏,右拳已经带着风声砸在雪白的墙面上。


    “哐”的一声闷响,震得墙都发颤,指骨撞在坚硬处的钝痛顺着手臂爬上来,可他像没知觉似的,指节抵着墙缝狠狠碾了碾,指腹瞬间泛起刺目的红。


    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喘,不是疼的,是堵在胸口的火气没处泄。


    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瞳仁里像裹着团暗火,却没烧向任何人,只往自己拳头上撞。


    第二拳砸下去时更重,指骨已经泛白,手背的青筋暴起如蚯蚓,墙面赫然印出个模糊的血印子。


    他就那么抵着墙站着,目光看向谢南枝离开的方向。


    侧脸的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下颌线咬出硬邦邦的弧度,双眼通红。


    直到指缝间渗出血珠,顺着墙缝往下淌,他才缓缓松开手,看着那片刺目的红,喉结滚了滚,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带着血腥味的叹息。


    谢南枝回到病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偶尔和王淑芬闲聊,偶尔看着窗外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乱糟糟一团。


    终于能够体会,什么叫剪不断理还乱了。


    中午,魏弛争接到一通电话离开了医院,王淑芬午休的时候,谢南枝让人把两个孩子送回家。


    她则一直守在王淑芬身边。


    大概下午一点多,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谢南枝去开门,只见,金茉莉拎着果篮笑盈盈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