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顾不上老管家了，他连忙撕开信封。


    手指颤抖地抽出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了起来:


    “大茂: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四九城了。


    对不起。


    这两年多，我过得很累，很辛苦。你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合适。


    咱们好聚好散吧。


    以后...大概我也不会再回来了。祝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娄晓娥”


    “走了，不回来了...”


    许大茂捏着信纸，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框，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他眼神空洞洞的望着天空，好似能看到娄晓娥的笑脸似的。


    另一边，老管家敲开了陈大牛家的门。


    陈大牛看到老管家，有些诧异：“叔？有事？”


    老管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另一封信递给了他：“陈医生，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陈大牛拿着那封信，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深吸口气，关上房门，直接拆开信封。


    “大牛:


    我走了，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对你，现在是又恨又爱。


    那一晚...你可真像个畜生...


    算了，都过去了，反正以后你也见不到我了，就这样吧。


    大牛，我祝你...幸福。


    娄晓娥”


    “呼...”


    陈大牛看完信后，呼出一口气，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解脱？是愧疚？还是那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他默默地把信折好，收进空间：“如果没猜错，她应该是去香江了。也许...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链条声。


    陈大牛走到窗边一看，就见许大茂像疯了一样，衣衫不整地推着自行车，疯狂地冲出了四合院大门。


    “他这是...想去火车站？”


    陈大牛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火车应该早就开走了，这哪里还追得上啊？


    他轻叹口气：“来不及了啊...哎...”


    许大茂出了院门，就跨上了自行车，像疯了一样蹬着车就往火车站冲。


    可到了那里后，眼前只有等候火车的群众和空旷的月台。


    他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娄晓娥坐的是哪趟车，去了哪里。


    他一拍脑门，冲到售票窗口，对里面的工作人员问道：“同志，同志！刚刚...刚刚开走的火车，都是去哪儿的？”


    工作人员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看对方胡子拉碴的，没好气地道：“刚走三趟火车，一趟去东北的，一趟去长安的，还有一趟去南边羊城的。”


    羊城？南方？许大茂脑子里嗡的一声。


    直觉告诉他，娄晓娥一定是去了南方。可是车已经开走了啊！


    他环顾了一圈火车站，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站在街上想了又想，随即又骑车来到了娄家的小洋楼门前。


    他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空洞，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二楼书房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娄正华站在窗后，看到了楼下那个身影，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大茂最终什么也没做，默默地推起自行车，转身走了。


    娄正华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摊开的几份文件：“该准备一下了，看还有哪些要处理的。”


    许大茂离开娄家后，没有回四合院，他骑着车，不知不觉来到了他父母家。


    他爸许富贵今天轮休，没去电影院放电影。


    许母看见儿子回来后，脸上露出笑容，习惯性地往他身后看了看：“大茂回来啦？怎么就你一人？晓娥呢？”


    许富贵坐在桌边，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也抬了眼瞅了瞅儿子身后。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玲上学去了，不在家。


    他看着父母，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可离婚这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的。


    他心一横，把话直接说了：“爸，妈，我...我和娥子...离婚了。”


    “啥？你说啥离婚？”许母一愣，好似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许富贵却猛地抬起头：“大茂，你说什么玩意？！”


    许母笑着，上前打了许大茂一下：“死孩子，胡说什么呢！就知道吓唬你妈，都多大的人了，还调皮。”


    “呜呜呜...爸妈...是真的...”


    许大茂被他妈打了一下，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流，“娥子她...她不要我了，她走了！今天下午就走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彻底傻眼了。


    许富贵把烟头狠狠的踩灭，脸色铁青道：“到底怎么回事？别哭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许大茂抽抽噎噎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娄晓娥突然回娘家、离婚、还有说的那些话，然后离开四九城...


    许母听完后，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这娄家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行！我得找他们问问去，凭什么这么糟践我儿子！”说完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许富贵大喝一声，许母立马不动了。


    “头发长见识短，你找谁问啊？娄董？他会理你？还有，你去问什么？本来就是我们家高攀了人家。”


    许母不服，叫道：“高攀？高攀就能这么欺负人了？我儿子就白白受这窝囊气？”


    “你懂个屁！”


    许富贵烦躁地骂了一句，转身看向儿子，语气沉重，“大茂，我问你。你和晓娥一直没孩子，是不是...真是你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你别信娄晓娥鬼话！”


    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我...我每天早上都...都一柱擎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许母臊得拍了他一下。


    “那为什么没孩子？”许富贵紧盯着他，“你说晓娥去医院查过，说她自己没问题，这事你也知道。那问题出在哪？”


    “这...这我哪知道啊？我和她天天都那么...那么努力，可能没缘分吧？”


    “放屁！你糊弄鬼呢！”


    “这...我...”许大茂支支吾吾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大茂，听我的，趁现在医院还没下班，去医院查一下吧。万一...”


    “没有万一...”


    “孩子，”


    许母也回过味来了，拉住许大茂的手，眼圈红了，“听你爸的，去医院查查吧。万一真有点啥，咱许家...可不能绝后啊！”


    “我...”许大茂看着父母担忧的眼神，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垮了。


    他想起娄晓娥临走时那句冰冷的“劝你去医院查查自己吧”，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咬了咬牙：“行，我去查。”


    （下个月我试试每天更新三章，争取月底把这书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