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傻柱可是求了李怀德好一阵子才请到几天假期，为此他还专门买了两条好烟送给了对方。


    本来想好好陪陪马翠莲的，可是结果却成了天人永隔。


    傍晚时分，傻柱下了火车，抱着裹得严实的何晓，像丢了魂似的回到了四合院。


    也就这几天功夫，他就变了副模样。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加上他抱着孩子，整一个画面如从外地逃荒来似的。


    此时的四合院里热闹非凡，正值男人下班和孩子放学的时刻，家家户户都飘着饭香，还有不少人在水池边忙活着。


    傻柱抱着孩子一进院门，立刻就被人看见了。


    “哎哟！柱子？你回来啦？”老宋媳妇泼水时，看到对方打个招呼。


    可紧接着，她眼珠子就瞪圆了，“这...柱子，你怀里抱的是啥啊？”


    傻柱紧了紧孩子，摇了摇头:“没啥！”说完就往垂花门走。


    可在垂花门那又遇到了门神阎埠贵，阎埠贵眼睛多尖啊，看到襁褓里的孩子，立刻叫道:“傻柱，这孩子哪是来的？”


    他这一嗓子，把前院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好事的韩大宝嗷了一嗓子:“傻柱带了个孩子回来了！”


    他这一喊可不得了，院里的众人可都听到了。


    在洗菜的、淘米的、扫地的，还有吃饭的，通通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纷纷往前院涌来，傻柱一下子就被堵在穿堂处进退两难。


    看着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自己和怀里的儿子，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柱子，这哪来的孩子啊？”


    “何主任，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媳妇了？”


    “该不会是你孩子吧？”


    “真的假的？我看看是男孩女孩。”


    看着要上手摸孩子的众人，傻柱赶忙紧了紧抱着孩子的手臂，躲开对方:“都让让，我要回家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挤开众人就往中院走。


    许大茂本来正跟娄晓娥吃饭呢，听见动静后也拉着娄晓娥出来凑热闹。


    到了中院，一看傻柱抱着个孩子，他差点惊掉了下巴：“我糙！傻柱！你...你打哪儿弄来个孩子？！”


    他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要知道，他许大茂结婚比傻柱早多了，到现在连个蛋都没下，傻柱这光棍汉出去一趟，居然抱回个孩子？


    这要是对方的孩子，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他下意识的望向娄晓娥肚子，娄晓娥此刻脸色还算正常，可心里也是难受。


    她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没怀上？她下意识的看向许大茂裤裆。


    很快两人四目相对，都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尴尬的撇过头去。


    秦淮茹本来在水池边洗衣服，听到傻柱回来了，她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可当她看清傻柱怀里抱着个婴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回了盆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她感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又闷又疼。


    傻柱没去看秦淮茹，也没理会许大茂那见了鬼似的表情。


    他疲惫地扫了一眼围过来的人，干涩道：“那个...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我就说明一下，”


    他举起襁褓给众人看了眼，“这是我儿子，何晓。”


    “你儿子？！”


    “柱子你有儿子了？！”


    “我的老天爷！这啥时候的事儿啊？”


    “孩子妈呢？”


    七嘴八舌的问题像炸弹一样扔了过来。傻柱听到“孩子妈”三个字时，眼圈瞬间又红了。


    他低下头，看着襁褓里睡得无知无觉的小脸，喉咙哽得难受，半天才挤出一句：“孩子妈没了...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抱着孩子径直往自己屋里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


    他走了不要紧，可院子里炸开了啊！


    “我的老天爷！傻柱在外面真有相好的！”


    “还生了孩子！孩子妈还死了！”


    “怪不得他老请假！原来是看媳妇去了！”


    “这算算日子，应该是去年二月底或者三月初吧？”阎埠贵抬了抬眼镜。


    二大妈疑惑:“他为啥不把人接回来啊？藏着掖着的干啥？”


    贾张氏附和:“就是啊！这女人啥来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难道是那...那个？”


    三大妈摇头:“应该不是那个，该不会是...有夫之妇吧？”


    娄晓娥推开许大茂，上前为傻柱说了两句:“你们都别瞎说了！没听柱子说人没了吗？咱们积点口德吧！”


    不过众人没听她的，还在各种猜测和议论。


    许大茂此刻脸色铁青，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他死死盯着傻柱关上的屋门，心里翻江倒海。


    傻柱居然有孩子了？还是个带把儿的！凭什么？


    我许大茂哪点不如傻柱？我明明已经和晓娥努力了那么久了，贼老天，你不公平！


    他感摸了摸脸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当众抽了几个耳光似的。


    他看转身拉着娄晓娥就往家走:“娥子，咱们回家！”


    “大茂，你抓疼我了！”


    许大茂充耳不闻:“娥子，快给我生个儿子！”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不吱声了，她回头看了眼傻柱家，就乖乖的和许大茂回家造人了。


    秦淮茹自从听到傻柱那句“我儿子”后，就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此刻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傻柱有女人了？还生了孩子？那他平时对自己那些关心、那些若有似无的亲近算什么？


    逗她玩吗？还是可怜她这个寡妇？


    巨大的失落感和被欺骗的感觉涌了上来，她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很快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淮茹？你咋了？洗个衣服你哭啥？”旁边的贾张氏发现了儿媳的异样，皱着眉问道。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赶紧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妈，刚才搓衣服太使劲，水里的泡沫溅眼睛里了，有点难受！”


    说完她就低下头，用力搓洗盆里的衣服。


    贾张氏心里还有些疑惑，不过她没说什么，转身回去弄饭了。


    傻柱把自己和儿子在屋里待了整整一天时间。


    这一天时间，何晓是饿了就哭，拉了也哭，傻柱笨手笨脚地冲奶粉，剪了点破布当尿布。


    反正是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可孩子每次的哭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既提醒他丧“妻”之痛，又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一天后，傻柱出来了。他拿着户口本，去街道办给孩子上户口。


    这事是头等大事，可也是个大难题。


    街道办的人拿着何晓的出生证明，又看看傻柱这光棍汉的身份，眼神里全是怀疑。


    “我说何雨柱同志，这孩子的母亲呢？她的户籍证明呢？结婚证呢？”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他和马翠莲哪来的结婚证啊？


    易中海和马翠莲也没正式离婚啊！


    于是他硬着头皮编道:“同志，孩子他妈...生他的时候人就没了，老家在津门那边。


    她是农村的，我们结婚时也没办手续...所以没有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