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坊吧，我喜欢吃清淡的。”


    陈大牛笑道:“呦呵，行家啊。”


    “哪里是什么行家，只是听说而已。”


    陈大牛走出门，推着车子:“那就便宜坊。”


    便宜坊内，陈大牛买了两只烤鸭，一人一只。


    晚上，陈大牛和张九如来到西直门煤渣胡同的黑市，交了钱后，径直往最里面走。


    看着还在卖古董的老头，笑道:“老同志，把刀疤叫来。”


    老头抬头，露出大黄牙笑道:“大牛兄弟，是您来啦，您稍等。”


    很快刀疤从后面的小屋出来，看到陈大牛很是高兴，以为对方又是来换票的。


    “兄弟，是来换票的吗？”


    陈大牛把张九如推到前面介绍道:“我朋友，以后在这做生意，还请老李哥多照顾照顾。”


    刀疤打量着面前的瘦猴中年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大牛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吧，这个黑市我还是有三分颜面的。”


    张九如也是人精，立马道谢，塞给对方两包烟。


    刀疤不动声色的手下，拍拍对方肩膀:“以后在这个黑市做生意，遇到难处跟我说。”


    陈大牛又和对方换了些票据，带着张九如逛了一圈。


    期间张九如充分利用自己的眼力，看到一些卖古董的都小声介绍给陈大牛听，陈大牛这才知道张九如的专业知识这么强。


    买了两个不错的鼻烟壶，两人离开黑市。


    张九如道:“这里的古玩比津门多不少，刚刚我看到几个老头的摊位上的货，都很不错。”


    陈大牛抛了抛手中的鼻烟壶，回道：“这才哪到哪，等秋收过后，如果到时粮食还不够分的话，卖传家宝的就多了。”


    “东家就这么有信心？说不定今年是个丰收季节。”


    陈大牛装起鼻烟壶:“丰收你个鬼哦，听说很多地方干旱了。加上毛熊国的背刺，今年估计很难。”


    张九如忧虑道:“那这个冬天...哎...”


    陈大牛眯起眼睛:“别杞人忧天了，咱们相信国家就行。”


    张九如想了想又问道:“咱们价钱怎么定？”


    “这你有经验，按你定的来，遇到特别的，你拿不准再来找我。”


    说完，他又补充道：“如果有人带你去看货，你尽量选白天，别傻傻的就跟人走。”


    “这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他拍了拍腰间“有这个在，我想一般人也不会轻易讹我。”


    到了院子门口，陈大牛道:“行了，你回去吧，忙了一天，够累的。”


    张九如看向要走的陈大牛，突然问道：“东家，你就不怕我卷东西跑了？”


    陈大牛回头笑了：“跑了就跑了呗，又不值几个钱。”


    说完摆摆手就走了，这个回答让张九如哭笑不得，几万块钱的货，在人家眼里竟然一点都不值钱。


    接下来几天，张九如每晚都去不同的黑市熟悉市扬。


    期间看到很多不错的东西，他都想出手，不过他忍住了，牢记陈大牛宁缺毋滥的严格要求。过了半个月，张九如才出手换了一个小香炉，陈大牛看后表示很满意。


    宣德炉啊，才二十个罐头就换到了，也就六斤肉左右，简直太值了。


    这以后的好东西肯定越来越多，想想都流口水了。


    当天晚上，陈大牛又请张九如搓了一顿。


    “祝咱们生意兴隆！”


    “干。”


    两人喝完酒，就分开了。


    陈大牛回到院里，发现院里竟然在开全院大会。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秦淮茹做饭时，看着家里空空的米缸，对着贾东旭说:“东旭，家里没粮了。”


    贾东旭疑惑:“怎么会没粮了呢？下午我还看到米缸里够今晚一顿的啊！”


    秦淮茹望向贾张氏，贾张氏抱着棒梗心虚的撇过头。


    贾东旭看他妈这个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发火道:“妈，你怎么能把大家的口粮都吃了？”


    贾张氏转过头，不乐意了:“喊什么喊！这棒梗下午一直喊饿，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我饿着我的乖孙吗？”


    贾东旭气到:“又是棒梗，棒梗你能不能懂点事？”


    说完就要拿鞋底抽棒梗，棒梗吓得躲在贾张氏怀里哭。


    贾张氏立马用身子挡住了这一鞋底，回头骂着贾东旭:“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连你妈都敢打！”


    贾东旭手足无措道:“妈，我...我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死角蛮缠，撒泼打滚:“老贾啊，你看看你儿子，现在连我都敢打了，这就是个不孝子啊，呜呜呜...老贾，你上来把我也带走吧，我不想活啦...呜呜...”


    贾东旭被吵的头都要炸了，又怕别人听到声音过来看热闹。


    连忙叫道:“妈，别叫了，我去找师父借点粮。”


    贾张氏立马不闹了，三角眼还得意的看了眼棒梗。


    棒梗心说，好家伙，学到了。


    秦淮茹看两人的眉眼官司，抚了抚额头，这棒梗看来得好好管教才行，别给贾张氏带坏了。


    易中海看着站在门口的贾东旭，无语道:“东旭啊，这都这月第二回了吧。不是师父不帮你，现在谁家不缺粮？我和你一大妈省下的口粮都借给你家了。”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知道，师父，可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啊！”


    一大妈这时走了出来道:“东旭，你叫你妈以后别惯着棒梗，大家都少吃点不就行了。”


    贾东旭面露难色:“她毕竟是我妈，我爸走后，她一人帮我带大，很不容易了，老了想吃个饱饭我怎么忍心拒绝？棒梗又是我妈的心头肉，我也不好管。”


    易中海点了点头，他就是看中对方的这份孝心。


    朝一大妈使了个眼色，一大妈无奈的叹口气，进去提了一袋棒子面出来。


    易中海接过棒子面交给贾东旭：“东旭，家里就这点了，你先拿去应应急。”


    贾东旭接过布袋，千恩万谢地走了。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道:“你什么时候摊牌？”


    “等等吧，总不能看着孩子挨饿！”


    一大妈叹气:“可老易，贾家就是个无底洞啊。你看贾张氏，咱帮了这么多，她见着连个好脸都没有。”


    易中海没说话，他确实心寒。


    每次送粮过去，贾张氏连句谢谢都没有，好像他欠他们似的。


    有一瞬间他也想换个养老人了，可投入的实在太多了。


    贾东旭回到家，把棒子面交给秦淮茹。


    贾张氏一把抢过去：“不会吧，就这么点？易中海那老绝户也太抠门了！”


    “妈！师父已经帮咱很多了，你不能这么说他。”贾东旭忍不住说。


    “帮什么帮？他是你师父，不该帮吗？”贾张氏翻着白眼，“要我说，傻柱也应该从食堂带饭回来给咱家！”


    贾东旭苦笑：“妈，你想什么呢？傻柱他又不傻，再说现在厂里自己都紧巴巴的，哪还有剩饭让他带。”


    吃饭时，贾东旭看着碗里的稀粥，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抬头对着贾张氏道:“妈，我想认师父当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