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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的空间寂静的可怕，大家的呼吸声都格外地清晰，谁也没想到杨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萍到底是反水了，之前就看她不对劲，还是投靠了方刚。】


    【她也不算是投靠方刚，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女主让她有了危机感，她只是想把女主赶走。】


    周国栋以为杨萍投靠了方刚，眼眸里先是震惊，再是深深地失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博弈中，在他最放心的环节出了错，还是最信任的杨萍所带来的。


    杨萍张了张嘴，想解释，她只是这一次没有支持而已，并没有背叛他。


    看到周国栋那失望的眼神，杨萍的肩头突然耸了下来，现在好像说什么也没用了。


    一开始，杨萍对杜温苒有栽培之心，后来有欣赏之情，最后都化为浓浓的忌惮。


    杜温苒太聪明了，她的聪明让杨萍感到害怕，与她相比，自己毫无优势，如果再不出手干预，那供销社主任之位恐怕也要拱手让人。


    不经意间瞥到杜温苒，杨萍立刻挺起腰板，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有弹幕的提醒，杜温苒知道杨萍并没有背叛周国栋，人家只是跟方刚有共同的敌人，暂时的合作对付自己，可她不会说出来的，要对付的是自己，她才不会这么好心。


    有了杨萍的反水，这场投票很快就有了结果，方刚直接拍板决定：“我代表江城供销社跟杨记配饰解除合约，就按照当初合约的约定，一个月后正式解除。”


    方刚朝杜温苒勾了勾唇角问道：“杜组长，你还有问题吗？”


    杜温苒摇头说：“没有。”


    这项合作没了就没了，反正她已经跟羊城那边达成了新的合作，与供销社相比，羊城那边的收购价是货真价实的进账，可比供销社赚多了。


    【这笔生意不做也罢，反正杨记配饰的名气也够了，接下来借着羊城的风再宣传一波，在发饰行业也算混出品牌了。】


    【方刚还以为他们是香饽饽，女主跟他们合作只是利用供销社谈合作而已，不然凭啥拿钱养着他们？】


    【幸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女主利用这一个月把羊城那边铺好路，那时候也该离开供销社了。】


    ……


    弹幕的建议跟杜温苒的想法一致，心里无波无澜，但面上还是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人家费尽心计对付她，怎么也得让人家看到点满意的画面，正好可以迷惑他们。


    见杜温苒的脸色难看，方刚当即就笑了出来，折断周国栋的左膀，再笼络了他的右臂 ，现在供销社就是他的天下。


    周国栋沉着脸色说道：“你们都出去，杜组长和杨主任留下。”


    方刚笑着说道：“周经理，你不能因为杨主任刚刚投了我一票，就要把她留下来训斥吧？”


    周国栋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跟杨主任的事情，貌似不关方经理的事吧？”


    方刚哈哈一笑说：“当然关我的事了，刚刚杨主任可是给我投了一票，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关心关心还不行吗？”


    周国栋瞥了一眼杨萍，后者垂下了头。


    两人这几个月明争暗斗，周国栋已经想好后退之路，刚刚之所以同意解约，也是因为他即将离开供销社了。


    这段时间因为发夹的业绩突出，韩泉借着这件事，已经着手安排将周国栋调到北京就职，他之所以留在这里继续跟方刚耗着，只是想给杜温苒多争取一些时间，让发夹的业绩再往上冲一冲。


    解除合约的事还不足以让周国栋生气，因为他早就想好对策，真正让他生气的是杨萍。


    “方副经理，我跟杨主任谈个话还需要向你汇报吗？等你哪天升了经理，再来要求我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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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温苒也悠悠地说道：“方副经理，慢走不送。”


    方刚诧异地看了一眼杜温苒，指了指她说道：“杜温苒，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绝，还是多学学杨主任。”


    即使早些年杨萍是周国栋最信任的下属，她也不敢这样跟方刚说话，可杜温苒就敢，不仅敢，而且还屡次跟他作对。


    被点名的杨萍蓦地抬头，面红耳赤地反驳：“方副经理，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过问，请你出去！”


    杨萍隐隐有股预感，她怕是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看到杨萍脸庞上闪过一丝懊悔，杜温苒的嘴角微微勾起，请君容易送君难，况且，方刚从来都不是君子，与虎谋皮，就要做好被虎反噬的后果。


    办公室只剩下周国栋和杜温苒，还有杨萍三人。


    杨萍主动说道：“周经理，对不起。”


    周国栋怒不可遏地拍桌子喊道：“杨萍，你对不起我什么？说清楚！”


    他的怒火已经到达顶点，虽然这阵子他很器重杜温苒，可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是杨萍的分量重一些，他们不止是上下属关系，更是并肩作战多年的搭档。


    如今搭档突然叛变，他只想知道原因。


    杨萍原本觉得很惭愧，突然看到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的杜温苒，心里的那股惭愧就被愤怒替代。


    她突然抬头笑了一声说：“刚刚那声对不起，是对您多年信任的道歉，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良禽择木而栖，你都要带着杜温苒去北京了，我总要为自己打算。”


    一次偶然的机会，杨萍听到周国栋跟韩泉打电话，得知他要调去北京的事情，还可以带一个人一起去北京，她当时分明听到了杜温苒的名字。


    周国栋身子一僵，这才猛然明白过来。


    他喃喃道：“原来如此，可你知道吗？我想带的人一直都是你。”


    杨萍突然瞪大了眼眸，猛的摇头说：“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了杜温苒的名字。”


    这时，杜温苒才说道：“是真的，这件事我也知道，其实一开始，只有周经理能被调去北京，是他主动争取到另外一个名额，从始至终，他想带的都是你。”


    早在一个月前，周国栋就在电话里跟杜温苒说了这件事。


    当时他还曾许诺，等他走了以后，他会为杜温苒安排好一切，将来也会找机会把她调到北京。


    周国栋确实是一位好领导，做他的下属，也确实得到了优待，这也是杜温苒屡次愿意维护他得罪方刚的原因，因为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