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大难临头
作品:《新婚夜你接寡嫂回家?我改嫁你哥去随军》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姚宝田的消息了。
打电话没人接,一开始还能等一等,后来电话那头干脆告诉她,“姚宝田家里有事,没空接电话!”
就嘭地一声,把电话给任昕撂了。
任昕气得不行,但她还要上班,还有孩子要照顾。
今天是好不容易请了假,专门到姚宝田家里来堵人的。
这个男人,不会真的准备跑了吧?
任昕越想越害怕,什么也顾不上了,哪怕幼儿园的园长一开始不同意批假,任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撒谎,“我妈生病住院了,今天孩子也要麻烦小李多看一会儿,晚一点我会来接他的。”
任昕说完,不去看园长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就跑到公交车站搭车了。
当任昕忐忑地走进巷子里,看到到处挂着的白布白花,还有挽联花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不可置信地退出去,看了看巷子口的路牌,确定是姚宝田家没错,这才重新走进巷子里。
循着呜呜咽咽的哀乐和哭声,任昕的高跟鞋停在灵堂门口。
站在门口的金家二哥定睛一看,是个身着红衣的年轻女人。
他眼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过,走上来,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谁?找谁?”
任昕一怔,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善茬,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小包移动到胸前护着,“我……我叫任昕,我找姚宝田。”
“任……”金家二哥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反应过来之后,脸色骤变。
他一把拉住任昕的手臂,将人狠狠地拖进了灵堂!
“你个臭婊子,害死了我妹妹,居然还敢过来?”
“我正愁找不到你家的地址呢,老天开眼,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任昕吓坏了,想跑跑不掉,想挣脱挣脱不了。
金家二哥的手像钳子一样,将她紧紧禁锢住,一步一步拖到灵堂中央。
眼看着离金淑珍那张黑白的照片越来越近,任昕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报警!杀人了!杀人了啊!”
任昕哭得撕心裂肺,横蹬竖踹却没能撼动男人分毫。
她现在后悔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姚宝田所谓的“有事”,居然是办丧事!
还是给淑珍这个农村妇女办的!
任昕又气又急,她怎么也没想到,金淑珍的家人也在。
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况,金家肯定已经知道了姚宝田和自己不可告人的关系。
要是他们知道了,金淑珍是因为自己,才喝了农药的,会不会拿自己偿命啊?
任昕哆哆嗦嗦地,头发也散了,珍珠架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连手上的金手链也掉到了地上,任昕下意识地想捡,金家二哥却没给她一点机会,不管手里的女人如何挣扎,还是一股脑地继续拖行。
直到将任昕扔到父亲的面前。
正跪着磕头诵经的姚宝田一怔,看着旁边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条红裙无比眼熟。
女人抬起头,哭花了一张脸就往自己怀里扑。
“老姚,救我!”
是金淑珍!
坏了!
姚宝田想往后躲,转念一想,任昕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他们俩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能躲到哪里去?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盯着,姚宝田只能下意识地接住任昕。
“厚颜无耻!”淑珍的父亲冷眼瞧着这一切,忍不住狠狠地跺了下拐杖。
姚宝田吓得一激灵,松开手,偏偏任昕还是不管不顾地缠上来。
“老姚,这是怎么回事,呜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
任昕将头埋在姚宝田的身上,像只惊弓之鸟一样瑟瑟发抖。
姚宝田浑身颤抖,嘴唇都哆嗦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跟结了冰似的。
若不是身上的任昕还在悲悲戚戚地哭着,他怀疑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还不如变成一具尸体,跟金淑珍躺在一口棺材里算了。
姚宝田灰心丧气地想着。
只可惜现实却不准备放过他。
“姚宝田,你不解释一下?这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跑到灵堂来闹,安的什么心!”
淑珍的父亲声色俱厉,拐杖跺地砰砰作响。
姚宝田磕头如捣蒜,“爸,大哥!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说……”
“她……她就是单位里的一个同事,是……是我的徒弟,她不知道今天我们家里办丧事。”
姚宝田胡乱地说着,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还因为紧张过度,咬着自己的舌头好几次。
但他顾不上疼痛,在金家人虎视眈眈地注视之下,稍有差池,他和任昕都会没命的!
“是吗?”金家二哥蹲下身子,语气像淬了冰。
“我怎么听说,任昕是你在外面养的女人呢?”
“而且,我妹出事的前几天,这个臭婊子还到你家来找过她!”
金家二哥说着,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姚宝田的脸上,直接将这个虚伪至极的男人扇倒在地!
“姚宝田,当着我妹妹照片的面,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否则,”金家大哥走过来,再一次掏出了那把令人胆寒的杀猪刀,“我不介意给你放放血,让你的浆糊脑袋好好清醒清醒。”
任昕看到移动过来的杀猪刀,吓地捂住耳朵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拼命叫着,边叫边往后退,生怕挨着一点。
这些农村人太吓人了!居然还带着刀!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任昕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道从哪里才能逃出去。
姚宝田怔怔地看着退出八丈远的任昕,很难将这个女人和床上那个曲意奉承女人联系到一起。
这才过去多久,那个曾经在床上哄着自己,说一生一世不分开的女人,面对一把杀猪刀,就彻底地抛弃了自己。
她害怕,自己就不害怕了吗?
任昕她难道看不到,这把杀猪刀是架在他姚宝田的脖子之上吗?
姚宝田很想问,却不敢问。
只能按照金家人的要求,将他和任昕认识的所有过往,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