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线索

作品:《军婚六年不熟,要离婚你慌了?

    陆沉穗不在,林晚秋回去后马不停蹄地做饭。


    不仅要做自家吃的,还有谢宴辞点的。


    陆沉舟回来时,她正忙得热火朝天。


    对方像往常一样帮她掌勺。


    林晚秋却看出,他翻炒的动作比之过去急切了几分。


    “怎么了?”她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陆沉舟动作不停,声音很稳。


    “陈院长今早打过电话到这里。”


    林晚秋心跳一提:“查到线索了?”


    陆沉舟点头又摇头,解释从陈景和那里听到的消息。


    之前陈景和便说要去找早已退休的那位去查证,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是因为看管那位年龄大,糊涂了。


    昨天老太太突然想起来,应该就在陆沉舟出生那几天的前后,资料室烧起过一把不大不小的火,将那时的住院资料烧得所剩无几。


    那时人手不够,一人身兼多职,老太太不仅负责看管档案,也负责接生。


    她隐约记得,当时除了李来娣以外,还有两家都是外地口音。


    听口音像是京沪那边的。


    好像是一家姓马,一家姓姜。


    具体的她记不清,毕竟年纪在这儿。


    她能想到这么多东西,还是因为她现在老糊涂,也就是俗称的阿尔兹海默症,记不清现在的事,反而时不时闪回到过去的回忆。


    陈景和最近上门问她当年的事,许是刺激到她的记忆,让她想起来这些,算是误打误撞的随机事件,日后真不一定还能想起。


    听完解释,林晚秋抿了抿唇。


    “那场火来的古怪,李来娣干的吧?想毁灭证据?”


    “不过只有两个姓和外地人的线索,太少了,这上哪找?”


    几乎断绝能找到人的可能。


    “把你换过来的人是李来娣,从她那能找到别的线索吗?”


    “没有。”早在怀疑时,陆沉舟就开始找线索,到现在仍没放弃。


    可这么多年以来,李来娣除了对陆沉舟不好外,没有过其他可疑行为。


    线索就此中断。


    林晚秋压下失望,安慰:“好歹算有点线索,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要是换做正常的老人,谁还能记得近三十年前的事。


    同时一想到李来娣干的事,她的火就蹭蹭往外冒,心痛的不得了。


    “都怪李来娣,把你换过来还不好好对待,生生偷了你的好日子。”


    “那可是京沪两地,要是真的话,这些年你哪至于吃这么多苦?”


    “我们之前回村里,虽然把老宅要走,但那套新盖的砖瓦房还让他们住着。他们夺你的亲生父母,儿时冷眼虐待,后面又吃你的人血馒头,现在倒享起福来,住你用津贴盖的房子,真是便宜他们了!”


    林晚秋越说越生气,脸都气得鼓囊囊。


    陆沉舟本有些泄气,看她这炸毛的样反倒松快了些,捏着她光滑细腻的下巴。


    “气成这样?”


    林晚秋承认:“就是气,我就看不得他们这么对你,还能过好日子。”


    她眼眸如火烧,一嗔一怒都是为眼前人而动。


    陆沉舟飘忽的心忽然落到原位,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收获后者茫然的一眼。


    陆沉舟勾唇,安抚地顺着她的脊背摸下。


    “过不了好日子。”


    “嗯?”林晚秋疑惑。


    陆沉舟细细解释。


    “当初我在部队津贴少,盖砖瓦房是问过大致所需金额后往回寄的钱,李来娣自己找人盖的。”


    “钱就那些,可她花钱的地方不少…”


    林晚秋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你是说她盖房子的时候偷工减料,把钱拿去干别的了?”


    “不至于吧,那是她自己和陆沉仓要住的房子,她有那么蠢,偷工减料害自己吗?”


    陆沉舟嗯了一声,眼底的感慨一闪而过。


    “她是蠢。”


    李来娣没文化,只知道青砖大瓦房结实,根本没意识到用料都不讲究的房子,就算是砖瓦的,跟土坯房又有何区别?


    甚至不如精心搭建的土坯房。


    算起来房子搭起来有几年时间。


    陆沉仓生性懒惰,住在那里大雪天都没有上房扫过雪,每每等着雪自己融化。


    上次回去,陆沉舟去房顶上看过,上面部分地方出现细小裂纹。


    过完这段时间,等春雨季一来,房子漏雨几乎成必然,再加上其他地方。


    他们母子俩的好日子不多。


    “所以上次换房子,你是故意给他们留下新房的?”


    见陆沉舟不置可否,林晚秋心里可算好受些。


    “不提他们了,咱们先吃饭。”


    “早上我跟总编请好假,明天下午我们去补结婚证。”


    “好。”陆沉舟应下。


    回到屋里,他从胸口的口袋中,拿出那张修补后千疮百孔,却依然被精心保存的结婚证,神情复杂。


    过去林晚秋拒他千里之外,他只能固执地守着一个名分,一张没用的证明纸。


    可现在人就在他身旁,他得到的够多。


    忽然觉得这张纸轻飘飘的。


    重新折好证明,他有心扔掉,最后一刻动作却顿住。


    将其放在桌子的抽屉里。


    明天就要补新的结婚证,等拿到新的再扔旧的,现在不着急。


    他这么想着,看着躺在桌子里的证件,心头浮现出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会顺利的。


    他这么告诉自己。


    ……


    晚上。


    林晚秋回来后,陆沉穗兴奋地跟她讲述。


    “程婶挺好的,她说感谢我这段时间的帮助,还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按照你说的那样,什么都没说,也没提拜师的事。”


    “临走的时候她说小军很喜欢我,邀请我以后常去走动。”


    “我这样做的对不对?”


    “不过拜师的事什么时候才能说?”


    虽然几人相处氛围融洽,但她实在等不及,尤其是听到和程秀兰学习刺绣活能帮林晚秋以后,便恨不能马上学习,马上帮她。


    林晚秋分析几人的对话,想了想:“再去两三次就差不多了。”


    陆沉穗眼巴巴地看她:“真不能现在说吗?我看程婶为人挺好说话的。”


    “你和她认识,我现在也见过面,还用兜这么大的圈子吗?”


    “用的。”不是林晚秋不想简单化,实在是其中另有隐情。


    程秀兰对自己的手艺是怀疑过的。


    闹得最凶那几年,她的刺绣被人定为封建,差点就要上台,虽然后面靠着过去的功劳没上去,但人一下子看着老了好几岁,此后在被服厂一心纺织缝补,很少刺绣。


    哪怕厂里拜托她再出绣品去参加比赛,她也没动过一针。


    突然来个人就说要学这些,交情不深的,她哪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