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刘海忠许大茂狼狈为奸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他强忍着笑,还装模作样地催:“快!快去吧!在城东人民医院!王队长他们可能也在呢!”说完,他看也不看刘家母子的反应,转身推起自己的破自行车,吹着更加响亮、更加欢快的口哨(这次是“打虎上山”),在邻居们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推着车穿过中院、前院,回他那间冰冷的东厢房去了。
关上门,插好门闩。
傻柱背靠着门板,终于再也忍不住,无声地、剧烈地、浑身颤抖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笑得滑坐在地上。
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刘海忠赤条条倒吊在树上的画面、在保卫科气晕过去的画面、二大妈瘫软在地的画面…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解气和痛快!
“老东西…二大爷?哈哈…这下彻底‘风光’了吧?冻不死你也得扒你层皮!看你还怎么当大爷!怎么管我!哈哈哈…”他咬着牙,对着冰冷的空气,低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怨毒的快意。
窗外的四合院,阳光依旧惨白,但傻柱的世界里,此刻却充满了复仇的甘甜。
他艰难地扶着门框站起来,走到炕边,摸索着从炕席底下掏出那剩下的半瓶廉价二锅头,也顾不上脏,直接用牙咬开瓶盖,对着嘴,“咕咚咕咚”狠狠地灌下去大半瓶。
火辣辣的酒液一路烧灼下去,仿佛将他心中所有的憋屈、屈辱都点燃、焚毁,只剩下复仇成功的、近乎癫狂的喜悦。
他瘫倒在冰冷的炕上,带着满身的酒气和脸上扭曲的笑容,终于沉沉睡去,梦里或许都是刘海忠那副狼狈万分的模样。
……
冷冽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城东人民医院的走廊里,像无数根细针,扎着二大妈的神经。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身后跟着同样面无人色的刘光天、刘光福,推开那扇标注着“内科三病房”的房门。
惨白的灯光下,刘海忠半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架。
他脸上冻伤未愈,青紫交加,嘴唇干裂爆皮,脚踝处被粗糙绳索勒出的深紫色淤痕依旧狰狞刺眼,裹着厚厚的纱布。
盐水瓶里的液体不紧不慢地滴落,仿佛在计算他生命的流速。
“老刘……”二大妈扑到床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可吓死我了!这…这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啊?”她粗糙的手想去碰丈夫冻伤的脚踝,又在半途缩回,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刘海忠浑浊的眼珠迟钝地转动了一下,凝聚起一点骇人的戾气。
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发白,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嚅动:“谁?除了傻柱那个畜生王八蛋,还能有谁!他恨我入骨!恨我抽了他竹竿!恨我让他挂牌子游街!恨我让他掏大粪!”他嘶哑的声音里翻滚着岩浆般的怨毒,如同被困住的受伤野兽,“他扬言要报复我…只有他!绝对是他!一定是他!”
“傻柱?”二大妈倒抽一口冷气,脸上血色褪尽,“可…可光天光福都说,昨天傻柱在厂里掏粪啊,他没证据……”
“证据?”刘海忠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破风箱抽气的惨笑,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的妻子,“要什么狗屁证据!除了他能下这种黑手,谁还有这个胆子!谁还跟我有这种仇?老子…老子好了…老子要活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吊在轧钢厂大门口!让全厂的人都看看!看他还怎么横!”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牵扯到冻伤的皮肤,疼得一阵龇牙咧嘴的抽气。
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带进一股走廊的寒气。
许大茂那张缠着纱布、吊着胳膊的脸探了进来,挂着惯有的、略带浮夸的笑容。
“哎哟喂!二大爷!您老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英雄落难还是…”他踱步进来,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刘海忠缠着纱布的头脸和脚踝,啧啧有声,“啧啧啧,这造型…够别致啊!听说您昨儿晚上在杨树林里玩倒挂金钩,还是光着练的?真是人老心不老,精神头儿足得很呐!佩服,佩服!”他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刘海忠的痛处。
“许大茂!”刘海忠气得浑身筛糠似的抖,眼睛几乎要凸出来,指着门口咆哮,“滚!你给我滚出去!老子这里不欢迎你这阴阳人!”
“哎,二大爷,您这就不对了。”
许大茂非但没走,反而拖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翘起二郎腿,那只没受伤的手悠闲地拍打着膝盖,“我好心好意来看您,您怎么还急眼了呢?再说了,”他小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却足以让病房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我这不也是替您操心吗?您猜猜,我刚在厂里听保卫科王胖子说什么来着?”
刘海忠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没说话。
许大茂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王胖子那嘴,啧啧,可真是没个把门的。
他拍着傻柱那傻猪的肩膀,说什么‘柱子,别怕!他刘海忠无凭无据,拿你没辙!冻死他也白冻!下次他再敢炸刺儿,保卫科还帮你扛着!’您听听,听听!”他模仿着王队长的口气,惟妙惟肖,“这叫什么?这叫官官相护!这叫蛇鼠一窝!您呐,还在这儿躺着指望他们给您主持公道?做梦去吧!”
“啪!”刘海忠那只没扎针的手狠狠砸在床沿上,震得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嗡嗡作响。
他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因愤怒和屈辱涨成了骇人的紫红色,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许大茂的话像冰冷的钢针,穿透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保卫科的态度,王队长的偏袒,瞬间让他明白了自己所谓的“报案”是多么可笑。
二大妈在一旁捂着脸,压抑的哭声呜呜咽咽地响起。
病房里死寂了片刻,只有盐水滴落的嗒嗒声和二大妈压抑的抽泣。
许大茂脸上的戏谑慢慢收了起来,眼神变得如同冬夜里的秃鹫,冰冷而专注地攫住刘海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二大爷,”他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寒意,“您老跟这生闷气,把自己再气出个好歹来,值得吗?傻柱那傻猪,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就着酒瓶子啃猪蹄儿,偷着乐呢!您在这儿气得肝疼,他美着呢!”
刘海忠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血沫的味道。
他嘶吼道:“没证据……王胖子包庇他……我能怎么办!”
“证据?”许大茂嗤笑一声,尾音拖得老长,在冰冷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您老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文明词儿了?对付傻柱那种下三滥的胚子,要什么证据?”他身体前倾,几乎凑到刘海忠耳边,“他既然能让您‘冻着’,您就不能让他也‘凉快凉快’?”
刘海忠浑浊的眼珠猛地一缩,像被针扎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快意的笑容,“意思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傻柱敢在背后下黑手打您闷棍,扒您衣服吊您一夜,那您……”他故意顿住,小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盯着刘海忠剧烈起伏的胸口,“您就不能让他也尝尝这滋味儿?找个黑灯瞎火的地界儿,麻袋一套,闷棍一敲!扒光了照样往树上一吊!让他也尝尝寒冬腊月光屁股吹风的‘福分’!这叫什么?这叫现世报!比什么狗屁证据都解气!”
病房的空气骤然凝固。
二大妈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许大茂。
刘光天、刘光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刘海忠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愤怒、屈辱、恐惧、还有一股被点燃的、毁灭性的火焰在他胸膛里交织冲撞。
他死死盯着许大茂那张阴险的脸,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目光却渐渐转为一种骇人的阴鸷和疯狂。
“好……”刘海忠喉咙里滚出一个沙哑破碎的音节,如同砂纸摩擦,“好主意!”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吓人,“许大茂,算你小子说了句人话!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傻柱必须还!加倍还!”
“爸……”刘光天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脸上带着害怕,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闭嘴!”刘海忠一声暴喝打断儿子,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这几天哪儿也别去!给老子在家待命!等我能下地了……”他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充满恨意的笑容,“有你们出力的时候!老子要亲手,让傻柱那个畜生,把他欠我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刺骨的北风如同无数把看不见的冰刀,呼啸着切割过南锣鼓巷狭窄的胡同。
屋檐下垂挂的冰凌在惨淡的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坚硬如铁。
地面早已冻得梆硬,落下的雪粉被吹成一层浮动的白雾。
这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个深夜。
中院东厢房那扇糊着厚厚旧报纸的窗户,透出一点昏暗摇曳的油灯光晕。
傻柱刚把最后一点棒子面糊糊扒拉进嘴里,碗底刮得干干净净。
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哈出一口浓重的白气。
这几天掏粪的活儿似乎格外重,腰背的旧伤在寒气里隐隐作痛。
他脱下那件沾着污渍、散发着异味的破旧棉袄,露出里面同样单薄的夹袄。
昏黄的油灯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显得格外巨大而孤独。
“呸!刘海忠那条老狗……”他低声咒骂着,眼里闪过一抹快意和残忍的满足,“冻不死你个老王八蛋!看你还敢不敢挂牌子抽老子!二大爷?哼哼,这下叫你当个光屁股二大爷!冻成冰棍儿,正好给老子下酒!”他想象着刘海忠赤条条吊在树上被全村人围观的惨状,一股扭曲的快感冲上头顶,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寒冷。
他吹灭了油灯,摸索着爬上冰冷的土炕,扯过又硬又薄的破棉被,把自己蜷缩进去,很快就发出了粗重的鼾声。
而离他不远的后院西厢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油灯捻子被挑得很亮,将三条人影投在墙壁上,如同伺机而动的鬼魅。
刘海忠穿着厚实的棉袄棉裤,脚上蹬着家里最结实的一双劳保棉鞋,在屋里焦躁地踱着步。
他脸上的冻伤结着深色的痂,脚踝的淤痕依旧明显,每走一步,冻伤的脚趾都传来钻心的刺痛。
但这疼痛此刻如同燃料,只让他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得更加炽烈疯狂。
“东西都准备好了?”他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残忍。
“准…准备好了,爸。”
刘光天声音有些发颤,指着墙角一个鼓囊囊的麻袋和一根手腕粗细、沉甸甸的榆木棍子。
刘光福则紧张地搓着手,眼神躲闪,不敢看父亲那张在油灯下显得格外狰狞的脸。
“废物!抖什么抖!”刘海忠一巴掌拍在刘光福后脑勺上,打得他一个趔趄,“想想那傻猪是怎么算计老子的!扒光了吊树上!差点冻死!这仇不报,咱们爷们儿以后在这院里还抬得起头吗?轧钢厂那些看老子笑话的王八蛋,还不得笑掉大牙?”他喘着粗气,眼中凶光毕露,“待会儿都给我机灵点!光福,你个子小,跑得快,你去前头那个堆破烂的墙根底下猫着,给我盯紧了,看傻柱那屋灯灭没灭,看他出没出院子!看见他拐进胡同,立刻学两声猫头鹰叫!听见没!”
“听…听见了,爸。”
刘光福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
“光天!”刘海忠转向大儿子,目光如刀,“麻袋你拿着!等傻柱走到院外胡同中间,离两边住户都远点那棵歪脖老槐树底下,听我号令,动作要快!老子喊‘动手’,你就把麻袋从后面狠狠套他头上!捂严实了!别让他喊出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