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秦淮茹求助傻柱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今儿出门急,忘带票了,心慌慌的差点昏过去。


    你先帮我垫上,回头我再给你,行不?”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郭大撇子,语气里还故意添了点喘息,暗示着身体的不适。


    郭大撇子那布满老茧、沾着油污的脸庞刷一下涨得通红,心脏不争气地咚咚直跳。


    秦淮茹那带着哭腔的柔语和近在咫尺的苍白脸孔,让他本就迟钝的脑子更懵了。


    周围投来的目光让他浑身像扎了刺,尤其是排在郭大撇子后面、本就不耐烦的李卫东,眼神锐利得像冰锥。


    “啊……秦……秦师傅,这个……”


    郭大撇子嗫嚅着,嘴唇哆嗦了两下,手里的饭票像被磁石吸住,怎么也递不进窗口,“那……那行……行吧……”


    他憋了半天,脸憋得更红,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最终还是扛不住那目光,艰难地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后面李卫东的表情。


    就在郭大撇子哆嗦着手,准备把饭票连同秦淮茹那份一起递给窗口后面正挥舞着大勺、系着围裙的刘岚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力道的手猛地伸了过来,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不小,郭大撇子疼得“嘶”了一声,差点把票撒了。


    他惊恐地回头,正对上李卫东那双深不见底、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眸子。


    李卫东身姿挺拔,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在一群疲惫的工人中显得尤为冷峻。


    “李……李科长……”郭大撇子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郭师傅,你钱多烧的还是脑子进水了?”


    李卫东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嘲讽,“轧钢厂的规矩,吃饭花钱,天经地义!你上赶着给她付票,是看中了秦寡妇哪点便宜?”这话刻薄得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安静了几分,数道目光聚焦在秦淮茹和李卫东身上。


    秦淮茹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猛地涌上心头,让她眼前发黑。


    她不敢看李卫东,眼神慌乱地转向刘岚,强撑着气势:“刘岚!给我打饭!一荤两素!”


    刘岚握着勺子,表情尴尬又为难,看看手里油腻的勺子,又看看眼前剑拔弩张的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卫东没等秦淮茹继续,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转向刘岚,指令清晰果断:“刘师傅,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就去找第三食堂的何雨柱!就是那个傻柱!你告诉他,让他现在,立刻,拿着秦淮茹的饭票,亲自送到我这个窗口来结账!我在这等着!”


    他特意加重了“亲自”二字,目光锐利地扫过刘岚那张犹豫的脸,“还不快去?想等扣工分?”


    “哎,哎!好嘞李科长!我这就去!”刘岚被李卫东的气扬慑住,不敢怠慢,赶紧把手里的勺子交给旁边帮忙的学徒,胡乱擦了擦手,推开小门一溜小跑就往库房方向去寻傻柱了。


    她心里也暗自咂舌,这李科长是真不给秦淮茹留一点面子啊。


    李卫东处理完刘岚这边,视线转向队伍旁边那几个因为插队风波停下手头工作的老娘们,她们正抻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他目光锐利地在她们脸上一一掠过,然后突然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巴巴但面额不小的零钱和几张粗粮票子,毫不吝啬地递过去,声音不大却极具鼓动性:“王大姐,孙大嫂,还有李嫂,几位受累!今儿这顿饭我请。


    回头替我问问你们熟悉的姐妹,都去给咱厂子热心肠的郭大撇子同志和助人为乐的秦淮茹同志好好‘扬扬名’!就说说秦淮茹同志是怎么‘请’郭师傅垫饭票的!一个细节都不许漏!说得精彩,我这儿还有票子!”


    他的笑容里带着刺骨的冷意,眼神却充满了煽动。


    那几个妇女互相看了一眼,瞬间领悟!那点钱和票子分量不小,足够给家里添碗荤腥了,再说传播个八卦还能得好处,何乐而不为?领头的王大姐脸上立刻堆满会意的笑容,一把接过钱票揣进围裙兜里:


    “哎哟喂!李科长您太客气了!这……这多大点事儿啊!包在我们身上!咱们姐妹们最佩服的就是秦师傅这‘本事’了,一会儿保证全厂都知道了!”


    “就是就是,秦师傅这事儿干得‘敞亮’!我们肯定好好说道说道!”孙大嫂也眉开眼笑地帮腔。


    郭大撇子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淮茹则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才勉强没哭出来,她猛地一跺脚,转身冲出食堂大门,连饭也不打了。


    羞辱、愤怒和对未来风言风语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身后传来哄笑声和李卫东冰冷的声音:“郭师傅,还愣着?等她给你送钱?”郭大撇子臊眉耷眼地赶紧递上票,打了份最便宜的菜,也匆匆逃离了人群视线。


    傍晚放工,天色已经擦黑。


    料峭的寒风刮过空旷的厂区,卷起地上的煤灰和尘土。


    秦淮茹故意磨蹭,等车间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裹紧单薄的棉衣,像个幽灵一样闪进了第一食堂旁边那个堆放杂物的窄小偏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进一股寒气。


    傻柱正叼着根没点的烟卷,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斜倚在一个装着半袋土豆的麻袋上休息,脸上是混不吝的得意,盘算着晚上的饭辙。


    下午刘岚过来要票被他随口糊弄过去,他压根儿没当回事。


    听到门响,他懒洋洋地抬头,看清是秦淮茹时,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哟,秦姐!咋跑这儿寻摸来了?饿了?”


    秦淮茹关上门,屋里只剩一盏昏黄的小灯泡发出摇曳的光,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她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刚才在食堂积聚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像泄了闸的洪水般冲垮了她辛苦维持的伪装。


    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瘦削的肩膀轻轻颤抖着,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楚楚可怜。


    “柱子……”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泪水很快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你得帮帮姐……实在没法活了……”她往前挪了两步,走到傻柱面前,微微仰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脸上是精心酝酿的绝望和哀伤。


    “我的好姐姐!这又是咋的了?谁欺负你了?跟柱哥说!我保管揍得他满地找牙!”傻柱“噌”地一下站起来,那副混不吝的劲头又起来了,把烟卷往耳朵上一夹,拍着胸脯,一副要替她出头血战到底的架势。


    秦淮茹心中暗喜,脸上神情却更加凄苦。


    “还能有谁……”她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泪,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还不是那遭瘟的李卫东!在食堂,当着那么多人面……把我脸都抽烂了!”


    想起当时的扬景,她的声音忍不住拔高,带着真实的颤抖,“他……他卡着不让郭大撇子帮我垫钱也就罢了……他……他故意让刘岚来找你要票……还花钱收买了厂里那群闲出屁来的老娘们儿……让她们到处编排我的不是……说我跟郭大撇子在库房里……”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是捂着脸压抑地抽泣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呜咽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傻柱一听“李卫东”仨字,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操!又是这个孙子?阴魂不散啊!秦姐你放心!我明天就……”他那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但秦淮茹要的不是他这口头上的撒泼,她需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泪痕狼藉的脸,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讥讽:“你去?你去顶什么用?你能堵住全厂人的嘴吗?你打得过他李卫东吗?柱子,姐姐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婆婆还在医院躺着,棒梗要吃药,小当槐花要吃饭,家里一粒米都没了!我……”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异常清晰地说出了核心目的,“柱子,你看……你管库房钥匙的,能不能……能不能今晚帮我顺点棒子面出来?就几斤!够孩子们熬过这两天就成!姐求你了柱子!姐给你磕头了都行!”


    说着作势就要往地上跪。


    “这……”傻柱脸上的怒容瞬间冻结了。


    他脑子虽混,偷拿厂里粮食的责任他还是有点怵的。


    这可是公家的东西!要是被逮住,自己这饭碗非得砸了不可!李卫东正愁找不到他的把柄呢!


    这简直是把刀往他手里送啊!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他难得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挣扎和为难的神色:


    “秦姐……这……这事儿太悬了!厂里管得严,盘库对账,少一丁点都……这要被抓住,咱俩都得完蛋!”


    “柱子!”秦淮茹猛地抓住傻柱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声音陡然变得尖利绝望,“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娘几个饿死冻死吗?!就几斤棒子面啊!


    在厂子里算什么?!你以前不是也常带菜回去?现在这点忙都不帮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怂包!看着李卫东厉害你就怕了是不是?!


    就欺负我孤儿寡母,只会说些好听的!傻柱,你拍拍良心问问,这些年我们贾家欠你的情份少了?如今我就求你拿点公家的东西救个急,你就不敢了?你……你……呜呜呜……”


    她索性放开了哭闹,声音又拔高了几度,仿佛要把房顶掀翻,“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让我死了算了……”她一边哭嚎,一边作势要去撞旁边的麻袋垛。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结结实实地戳中了傻柱的死穴。


    他生平最怕女人哭,尤其怕秦淮茹哭。


    加上她话里话外点着他平时的“壮举”(带剩菜),说他怂包,说他忘恩负义,这些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自尊心上。


    “哎呀我的亲姐啊!行行行!别嚎了!别嚎了!让外人听见!”傻柱急得直搓手,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得团团转,那点可怜的顾虑瞬间被汹涌的情绪冲垮了。


    他冲过去一把拽住作势要撞的秦淮茹,脸上是又急又愧、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烦躁,“算我怕了你了成不成?!棒子面!我给你弄!给你弄还不成吗?!


    不就是几斤棒子面吗?多大点事儿!爷给你办了!今晚!就今晚!你在家里等着!我一会儿下工亲自给你送去!甭管了!”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豁出去了一般。


    秦淮茹的哭声瞬间低了八度,脸上泪痕犹在,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翘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弧度,眼神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她顺势软下来,用手背抹着眼泪,声音依然带着抽泣的余韵:“真……真的?柱子……姐就知道你……你是真男人……”


    “废话!柱爷我吐口唾沫就是钉!”傻柱拍着胸脯,一脸“天塌下来爷顶着”的豪气,“你先回!这儿不是说话地方!一会儿我找机会拿了就过去!放心!”


    秦淮茹这才松开了手,低着头,一副劫后余生、柔柔弱弱的样子,又用手绢擦了擦眼睛,说了声“柱子……姐……谢谢你……”才一步三回头,仿佛带着无限感激和依赖地离开了偏厦。


    傻柱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混合着被需要、被依赖的成就感,以及一丝丝因为冲动答应的后怕和烦躁。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掏出耳朵后的烟卷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安全地把棒子面弄出来。


    就在此时,偏厦的阴影里,一个一直蹲在角落整理麻绳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