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抓住秦淮茹傻柱现行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秦淮茹尴尬地坐在旁边的小凳上,看着孩子们的吃相,特别是棒梗的狼吞虎咽,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酸涩、羞窘、担忧、还有对傻柱慷慨的一丝感动混杂在一起。
她想提醒孩子们注意,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无力,只能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二大妈干脆偏过头,不忍再看棒梗的吃相,手指却悄悄在桌子底下掐了刘海忠的手背一下,表达她的不满。
刘海忠面上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意,端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聋老太太则依旧笑呵呵地看着孩子们吃,仿佛这热闹就是最喜人的年景。
何雨水安静地坐着,看着棒梗失礼的样子,又看看有些局促的哥,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无奈。
这顿饭的后半段,秦淮茹吃得心神不宁。
棒梗的狼吞虎咽几乎成了焦点,傻柱不断热情地给他添菜,完全无视了饭桌上的礼仪沉默。
直到盘底的油花都被棒梗用窝头蘸得干干净净,桌上的气氛才稍微松弛了一点。
饭后刘海忠一家和聋老太太又略坐了坐,说了会儿闲话。
这时,秦淮茹适时地再次提醒孩子们:“好啦好啦,吃也吃了,闹也闹了。
柱子叔忙活一晚上辛苦了。
来,棒梗,小当,槐花,再给柱子叔磕个头,说声谢!然后咱们该回去了,让柱子叔歇歇。”
孩子们吃饱喝足,心情好了许多。
棒梗刚才虽然失礼,但此刻被点醒,又想到母亲常教他拜年讨红包的规矩,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笑容,拉着妹妹们,一起走到坐在椅子上剔牙的傻柱面前,有模有样地躬身,脆生生地喊:
“谢谢柱子叔!柱子叔新年快乐!给柱子叔磕头拜年!”
小当和小槐花也学样,奶声奶气地说着吉祥话。
“哎!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傻柱被孩子们拜得心花怒放,尤其看到棒梗那张油乎乎的小脸笑得跟花似的,那点之前的失礼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大手伸进自己棉袄的内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几张大团结(虽然这对他来说是大票子),笑呵呵地开始数。
“柱子哥,孩子们不懂事,来吃你的喝你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可不敢……”秦淮茹嘴上推拒着,眼睛里却含着期待的光芒。
“嘿!过年了!图个吉利!压岁压岁,压住邪祟!”傻柱笑着摆摆手,显得格外大方。
他首先拿出一张相对新一些的五块钱票子(这在当时对孩子来说绝对是巨款),直接塞到棒梗手里,又摸摸他的头:“棒梗,拿着!买糖吃,好好养身体!”
然后是小当和小槐花,他也分别塞了两张一元钱:“来,小当,槐花,一人一块!买花戴!”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那崭新的五块和一元的票子,心头涌起巨大的喜悦。
五块啊!省着用足够买不少粗粮了!还有妹妹的两块。
傻柱的慷慨让她脸上终于绽开了真心的、毫不掩饰的笑容,忙不迭地替孩子们道谢:
“哎哟!快谢谢柱子叔!柱子叔真是……真是太大方了!柱子哥,你这……让嫂子说什么好!棒梗,还不快谢过柱子叔!”
棒梗攥紧了那张散发着纸币油墨香的五元钱,脸上笑开了花,但心里却本能地盘算着这钱回去肯定会被妈妈收走保管,
最多给他留几分硬币买炮仗,兴奋中又掺杂着一丝小小的失落,他大声地再次道谢:“谢谢柱子叔!柱子叔真好!柱子叔就是比我亲叔还好!”这话说得傻柱更是开怀大笑。
二大妈在一旁看着,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也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
刘海忠轻轻咳嗽了一声。
聋老太太笑眯眯地掏出一个洗得发白的红纸包,颤巍巍地拿出三张崭新的五角钱票子,塞给三个孩子每人一张:
“压压……压压岁……买糖豆儿……别怕……”她老人家给的虽然少,但心意却是最纯粹温暖的。
秦淮茹忙替孩子们收下,连声道谢:“老太太,谢谢您!您太疼孩子们了!”
然后又转向二大妈,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微微可怜的笑意。
二大妈虽然对刚才棒梗的失礼颇有微词,但年节上看着孩子拜年,又是秦淮茹家的情况,终究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毛钱的票子,塞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张:“拿着吧,买点小零嘴儿。”
秦淮茹感激不尽:“二大妈,您总是这么好心。谢谢您和二大爷!”
她把所有压岁钱拢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最贴身的衣袋里。
棒梗则眼巴巴地盯着妈妈的衣袋,小脑袋里飞快地计算着能留下多少,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衣角。
妹妹小当似乎察觉到哥哥的心思,小声问:“哥,这钱……妈还让花不?”
“笨啊,”棒梗凑近妹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算计,“肯定收着。能讨几分零花就不错了。”
这话像一粒小石子,虽轻,也投在了秦淮茹心头。
她听见了,笑容僵了瞬间,随即又努力维持着,心里却泛起一片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无奈。
傻柱这边送走了心满意足又略显复杂的秦淮茹一家,那边二大爷一家扶着聋老太太也回去了。
……
虽是大年初三,节日余温早已被连日积雪和刺骨北风扫荡殆尽,只剩下各家檐下几点昏黄灯火,在浓稠墨色中瑟瑟摇晃,显得格外冷清孤寂。
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庭院,月光惨白地洒落其上,反射出幽冷的微光,更添了几分寂寥。
值此更深夜寒之际,白日的喧闹早已沉入死寂,只余下风过枯枝发出的呜咽,或是远处不知谁家夜猫凄厉的叫唤,撕破这凝固的寒意。
李卫东披着厚重的棉袄,悄无声息地立在后窗那沉甸甸的靛蓝色粗布窗帘缝隙后。
炉膛的余温尚存,暖意包裹着他半边身子,却丝毫无法渗入他凝视着窗外那片幽暗庭院的冰冷视线。
他并非刻意守候,只是睡前习惯性地撩开窗帘瞥一眼院内动静。
然而这一瞥,却意外捕捉到了角落里两个几乎贴在一起、鬼祟蠕动的黑影,就在贾家窗根下那片不易察觉的阴影里。
那影子轮廓他再熟悉不过——傻柱那壮实敦厚的身板和秦淮茹那瘦削却此刻略显佝偻的背脊。
李卫东的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非笑非嘲,更像是锐利刀锋在磨石上刮过一瞬的冷光。
他屏住呼吸,没有惊动屋里已经半睡半醒的王思欣,无声地探出手,从桌边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把冰凉的铸铁大号手电筒。
手指扣上开关的瞬间,他深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旋即果断地按下!
“咔嗒!”
开关的轻响仿佛信号。
一道炽白刺目、凝聚如实质般的光柱,刹那间撕开浓重黑暗,宛如舞台上的聚光灯,精准无比、蛮横地将角落里那两个瞬间僵硬的身影彻底笼罩!
“谁?!干什么呢!”
几乎是光柱落下的同时,李卫东的断喝便如同炸雷般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足以惊醒整座院落的穿透力,
在死寂的夜空中猛然爆开!这声音不仅仅是对着黑影,更是对着这沉睡的院子!
“啊——!”
一声短促尖利的惊叫猝然响起,是秦淮茹!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刺耳喝问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猛然后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胸腔被恐惧瞬间填满,手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哐当!” 傻柱同样被惊得一个激灵,浑身剧震。
他手中那只鼓鼓囊囊、装着救急面粉的破旧布口袋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跌落,狠狠砸在积雪覆盖的冰冷地面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面粉袋震开的袋口,飘散出细密的白尘,在强光映照下纷扬如雪屑,缓缓飘落。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涌上羞愧的猪肝红,脑子一片空白,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哎哟!怎么了这是?”
“有贼?!在哪儿呢!”
“快!快出去看看!”
如平地惊雷!李卫东这一嗓子,犹如巨石砸进冰封的池塘。
四合院瞬间被点燃!各屋门窗次第响动,伴随着慌乱急促的脚步声、惊惧疑惑的询问、
还有物件碰撞的杂音,一盏又一盏煤油灯、手电筒的光亮在院落各处相继亮起,撕开一道道昏黄的光线。
黑暗中沉睡的灵魂被骤然唤醒,院中人影绰绰,纷纷朝着光源聚焦的角落汇聚而来。
刘光福仗着年轻腿快,第一个提着一盏昏黄油灯冲了过来,光晕摇曳不定。
他紧张地举起手里的炉钩子虚指着:“东……东子哥?你喊啥?”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被光柱笼罩的傻柱和秦淮茹身上,顿时愣住了,“傻柱……秦姐?这……这大半夜的……你俩……干嘛呢?”
接着是刘海忠,二大爷穿着件旧棉袄,提着马灯,一脸被扰清梦的愠怒,但更多的是惊疑不定。
马灯的光芒照亮他紧皱的眉头:“怎么回事?卫东同志,你喊有小偷?贼在哪儿?”
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角落,扫过傻柱那张无地自容的脸,扫过秦淮茹慌乱颤抖的身形,
最后定格在地上那袋沾雪的面粉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复杂。
三大爷阎埠贵紧跟着出现,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精光闪烁,带着惯有的审视与猜度。
他既不言语,也不靠近,只是站在稍远的光影交界处,眯着眼,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阎解旷则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少年人眼中满是好奇和对这深更半夜一出“大戏”的兴奋。
更多的邻居围拢过来,睡眼惺忪的脸上无不带着惊异、困惑,很快,便夹杂上了然、暧昧乃至鄙夷的复杂神色。
众人窃窃私语的低潮在寒风中嗡嗡作响。
“是傻柱和秦淮茹……”
“我的天,这……这黑灯瞎火的贴那么近……”
“快看地上!那是啥?面粉袋子?”
“啧啧啧……这节骨眼上送面粉,可真够‘体贴’的……”
目光汇聚,议论纷纷。
傻柱感觉那些视线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
面皮火烧火燎,手脚僵硬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喉头干涩如同吞了沙砾。
他涨红着脸,猛地抬头,愤怒的目光穿越人群,死死钉在李卫东那张在强光背影下显得格外冷硬的脸上,胸腔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点燃:
“李卫东!你他妈的胡说什么?!什么小偷!我和秦姐清清白白!我……我就是给秦姐送点面粉过难关!”
他声音嘶哑,底气却明显不足,后半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仿佛只有用尽全力才能对抗周围无形的压力。
“哦?送面粉?”李卫东眉毛一挑,脸上那抹刻意的“困惑”装得惟妙惟肖。
他缓缓收回了手电筒,不再用强光直射两人,但那目光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道,在秦淮茹低垂煞白的脸和傻柱愤怒扭曲的面孔之间来回扫视。
语调慢悠悠,却字字诛心:“深更半夜,院门都落了闩(shuān),你俩不声不响地猫在贾家窗根底下的黑地里,递送东西……啧……”
他咂了咂嘴,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知道的,说你柱子哥雪中送炭,仁义。
不知道的……呵,还真以为咱们院里进了趁着月黑风高‘传递情义’的小贼呢!你这送面的方式,可真是够‘别致’的。”
“你!姓李的!你鼻血喷人!”
傻柱气得浑身哆嗦,脸颊肌肉绷紧,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恨不能扑上去撕烂李卫东那张刻薄的嘴。
这句“传递情义”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他心底那点不能言说的旖旎,更把他直接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秦淮茹此刻更是羞愤欲绝。
李卫东那句“传递情义”如同鞭子狠狠抽在她灵魂上,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