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先进个人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她看着李卫东挺直脊背,在稀稀拉拉但足够有面子的掌声中,稳步走上主席台。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相对整洁的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这个荣誉理所当然。


    只是当他接过杨书记亲手递来的奖状和那个崭新的、印着红双喜和“劳动模范”字样的大白搪瓷杯时,眼中还是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卫东同志,干得好!”


    杨书记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再接再厉!”


    接着又高声宣布:“按规定,本月工资额外发放五元先进补贴,总计五十五元!另奖励二斤肉票!”


    五十元基础工资加五元补贴!二斤肉票!再加上那个崭新锃亮、至少值一块多钱的搪瓷缸子!这几乎是普通三级工一个多月的总收入了!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一些,那些目光里的羡慕变成了明晃晃的嫉妒。


    秦淮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灼热了几分,她低下头,手指在破棉袄的口袋里摸索着那几张薄薄的毛票,那是她作为学徒工辛苦一月换来的一半——不足二十元。


    散会后,人群像开闸的洪水涌出礼堂。


    李卫东被采购科的同事围住祝贺。


    “东哥,厉害啊!又拿了先进!”小王凑上来,拍着他的肩膀。


    李卫东嘴角微扬,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搪瓷杯:“运气,厂里抬举。


    ”他语气平静,但那份沉甸甸的感觉传递着他的满意。


    奖金和肉票已经揣进了内袋,紧贴着他发热的胸口。


    有了这笔钱和票,加上之前积攒的,手里实实在在的票子已经破了二千元大关,这个底气让他在寒风中都觉得脚步轻快了不少。


    然而回到采购科,科长办公室里却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王主任端着印着红星的搪瓷茶缸,吹了吹浮沫,看着走进来的李卫东,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些闪烁:“卫东啊,恭喜恭喜!又给咱科里争光了!快坐快坐!”等李卫东坐下,他话锋一转,带着商量的语气:“不过嘛……眼瞅着过年了,厂里今年的生产任务也重,方方面面需要打点的地方不少……你看你这肉票……”他搓了搓手,“厂领导那边,还有几个关键单位的老关系,意思是想意思意思……你这先进代表的可是咱们科的脸面,要发扬风格嘛,是不是?”


    李卫东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王主任,按规矩,先进工人的奖励票是实打实发到个人手里的。


    厂领导关怀基层工人辛苦一年,这二斤肉票是心意。


    至于需要打点的关系,那是科里的专项经费,应该由您来统筹安排,对吧?”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李卫东做事,讲究的就是按章办事,该我的,一分不让;不该拿的,一分不碰。


    您放心,我的路子还在,只要科里按计划供应资金和物资指标,过年的肥肉……跑不了。


    ”


    王主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旋即打着哈哈:“哈哈,是是是,卫东觉悟就是高!按章办事,按章办事好!科里的经费确实……嗨,我再想想办法!那你忙,你先忙!”他显然没料到李卫东会如此直白且寸步不让,那“按章办事”四个字堵得他没话说,也提醒着他李卫东的“路子”不是轻易可以拿捏的。


    看着李卫东转身走出办公室的挺拔背影,王主任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和深深的忌惮——这小子,越来越难缠了,那鼓鼓囊囊的腰包里,钱怕是没少搂啊!


    李卫东刚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一个熟悉的人影怯生生地闪在楼道尽头拐角。


    秦淮茹!她穿着那件永远嫌短、袖口磨得发亮的旧棉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看到李卫东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她瑟缩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


    “秦姐?”李卫东明知故问,语气毫无温度。


    “卫东……”秦淮茹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带着哭腔,“我……我……”


    李卫东没等她说完,目光越过她,看向后面几步远的何雨柱。


    傻柱手里拎着一个网兜饭盒,脸上是习惯性的讨好笑容,但仔细看也有几分局促。


    “柱子哥也在?有事?”李卫东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并未让二人进去的意思。


    傻柱嘿嘿两声,往前凑了半步:“没……没啥事,东子,恭喜啊!又当先进了!”他搓着手,“那个……秦姐她……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贾大妈和棒梗身子都弱,棒梗拉肚子才好点,眼看要过年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淮茹。


    秦淮茹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她再也憋不住心里的委屈和屈辱,声音哽咽破碎:“卫东!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学徒工那点钱,刚发下来,给家里买了点最次的米和粗粮,给棒梗抓了点养胃的药,就……就没了!一分都不剩了!可家里眼瞅着一点荤腥都没有,棒梗饿得直嚷嚷,贾大妈身体也顶不住!厂里评选先进,我……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话,可这年……这年可怎么过啊!”她捂着脸,瘦削的肩膀随着哭泣剧烈抖动。


    李卫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心里却嗤之以鼻:揭不开锅?前些天偷鸡摸狗吃坏肚子的精气神呢?现在想起来哭穷了?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盖过了秦淮茹的抽泣:“秦姐,厂里评选是照规矩来的。


    困难大家都有,但手脚健全,总该想办法谋生。


    你婆婆和棒梗需要营养,是你们贾家的事。


    找我哭诉,我也变不出粮票肉票。


    ”他说完,就要关上门。


    “东子!等一下!”傻柱急了,一步上前挡在门口,“你看你说的!秦姐一个女人家,拉扯老小多不容易!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嘛!你如今是先进,收入高,指头缝里漏点就够她们缓口气了。


    ”他舔着脸笑,试图劝说。


    “是啊卫东,”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棒梗还小,他不懂事偷你家后院……豆子的事,是他错了!求你……”


    “柱子哥,”李卫东打断她,目光锐利地看向傻柱,“既然你心疼秦姐不容易,又这么讲邻里情分,不如你先帮帮?你的工资虽不高,但比起秦姐的学徒工资,还是厚实不少。


    况且,你不是一直在接济贾家吗?”他一语中的。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帮衬贾家是出于那点说不明的心思,可被人,特别是被李卫东这样当面点破,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这不是也……也不宽裕嘛!再说我……”


    “柱子哥!”秦淮茹仿佛溺水的人,绝望地哀求傻柱。


    她知道求李卫东这条路彻底断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梨花带雨、充满依恋和哀求的眼神,心底那点大男子主义和保护欲瞬间盖过了尴尬和掂量。


    “唉!”傻柱重重叹口气,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秦姐,你别哭!算我……算我借你的!”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慰秦淮茹,一边从贴身最里面的裤子口袋里,掏出几张被体温捂得皱巴巴、带点汗渍味的毛票。


    他数了三张一元、一张五角、还有几张毛票,凑在一起,艰难又肉痛地递向秦淮茹:


    “喏!这五块……你先拿着!应应急!这眼看年底了,我的花销也……也安排出去了,就只有这点现钱……”他把钱塞进秦淮茹冰冷的手里。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住那几张钞票,眼泪扑簌簌掉在钱上,口中不停道谢:


    “谢谢柱子!谢谢!你真是好人!这钱……我开年一定还你!一定还!”


    旁边路过的两个女工见状停下脚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略带鄙夷的眼神,低声嗤笑:“啧啧,又借上了?傻柱这月的肉钱又没喽!”她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刺在傻柱脸上,他臊得耳朵根都红了,拉着还在抽泣的秦淮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采购科门口。


    李卫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滑稽。


    这就是人性,贪婪、卑微、可笑。


    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门,将外面的闹剧隔绝。


    夜幕降临,寒气更浓。


    四合院里灯火昏黄,各家都在精打细算着年关的花销。


    李卫东家正屋,门关得严严实实,里面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热乎气。


    王思欣把炕烧得暖暖的,桌上铺好了塑料布。


    李卫东坐在桌边,心神沉入识海。


    眼前一片旁人无法看见的淡蓝色光幕旋转展开,那是他穿越后伴随而来的福利——“命运轮盘”。


    轮盘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格子:烟酒副食、五金百货、布料成衣、甚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标签。


    轮盘中心,一个闪烁着光芒的数字:3。


    代表他还可以进行三次抽奖。


    “开始!”李卫东意念微动。


    轮盘急速旋转,色彩模糊成一片光影,几秒钟后速度减缓,指针最后颤巍巍地停在一个绿底描金的格子上。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鲜苹果十斤!】


    李卫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意念再动,轮盘重新开始旋转。


    【叮!恭喜宿主获得:大橘子二十斤!】


    再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品质优良广式腊肠五斤!】


    “成了!”李卫东心中一阵舒爽,退出了识海。


    他看着炕头上凭空多出来的东西:一箩筐红彤彤、带着清香的大苹果(十斤装);满满两大网兜饱满诱人的大橘子(二十斤装);还有捆扎得结结实实、泛着油光、散发着独特甜咸香气的广式香肠(五斤装)!在这个冬天水果堪比黄金、腊肉限量的年代,这些可是千金难买的硬通货!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微光,将这个小屋映衬得像一个温暖的宝藏窝。


    王思欣虽然早已知道丈夫的神秘能力,但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掩嘴惊叹:“这么多!卫东,这橘子……真大啊!”她拿起一个在灯下仔细瞧着,冰凉的触感和清新的果香让她脸上漾起幸福的笑容。


    “嗯,留着过年吃。


    ”李卫东也很满意。


    加上今天发的二斤肉票,还有他早就准备好的咸鱼、风干鸡鸭,这个年货储备,足以傲视整个四合院,甚至是这条胡同!两千多元的家底,配上这些市面上难寻的好东西,他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充满了掌控感。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雪停了,但寒气更重。


    院里的阎解旷(阎埠贵的儿子)正带着几个半大的孩子在胡同口踢着一个破毽子。


    只见李卫东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些东西,正好从外面回来。


    在胡同口,他停下脚步,伸手从军大衣的内袋里摸出一小把印着可爱大白兔图案的奶糖。


    “喏,解旷,带着你哥几个分分。


    ”李卫东把糖递过去。


    阎解旷眼前一亮,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谢谢东哥!”几个孩子都兴奋地围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阎解旷手里的糖。


    阎解旷像个得胜的小将军,得意地当扬撕开一颗糖纸,把雪白的奶糖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瞬间在唇齿间化开。


    他陶醉地眯起了眼,含糊不清地对同伴显摆:“看看!大白兔!奶味儿就是足!真甜!”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帘“哗啦”被掀开,棒梗像个小炮仗一样冲了出来。


    他的病刚好没多久,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蜡黄,嘴唇干裂。


    他一直在门缝里偷瞄着外面动静,那双饿狼般的眼睛早就被阎解旷手里花花绿绿的糖纸勾住了魂!


    “奶!大白兔!我也要!”棒梗指着阎解旷他们,对着屋里尖叫,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贾张氏紧跟着踉跄着出来,她明显也消瘦憔悴了许多,脸颊塌陷下去,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个正沉浸在甜蜜里的孩子,最终定在李卫东手上——仿佛那手上还残留着糖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