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拿李卫东没办法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她每动弹一下,就带起一片微弱的噗噜声,接着是更浓的恶臭弥漫开来。
昨夜偷来的脏鱼,本是祖孙俩从李卫东家后院捡漏的冰冻内脏和鱼头残渣,却在煮沸后化作一锅毒药。
贾张氏浑浊的眼珠闪烁着怨毒的火焰,她喘息着对棒梗低吼:
“肯定是李卫东那黑心烂肺的做的!他往那鱼骨头里放药了!这泻药……绝对是他想害死我们娘俩啊!”
棒梗的哭声更尖锐,像锥子扎进空气:“东叔……东叔太狠了……”
可祖孙俩的狼狈只持续片刻,贾张氏强撑起身,扶着墙挪到窗边,从窗纸破洞窥视院中情况。
院里邻居们早已被臭气惊动。
三大爷阎埠贵裹紧那件掉毛的棉袄,推着断腿眼镜,从自家门口踱步而出。
他皱紧鼻子嗅了嗅,脸上满是鄙夷。
看到几个小孩围在贾家门外捏鼻子嬉笑,阎埠贵咳嗽两声,抬高了嗓音:
“这味道……熏死人了!贾家祖孙偷李卫东的鱼渣吃坏了,活该自作自受啊!”
他回头对正在门口扫地、捂嘴作呕的三大妈说:“老婆子,你闻见没?这臭味可别沾了咱家门槛。”
三大妈苦笑摇头:“当家的,这还不是报应?昨晚棒梗溜去李卫东家后墙根捡垃圾,现在闹这一出,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墙角处,二大妈刘桂香凑过来,拉着阎埠贵的袖子低声议论:“三大爷,您评评理。
昨天李卫东钓那么多鱼,还拒绝分大伙儿,可贾张氏倒好,唆使孙子偷脏东西吃。
这能怪人家李卫东?换了我家大茂,保管连捡都不让捡。”
另一个凑热闹的老赵头,佝偻着腰插嘴:“就是啊!贾张氏天天哭穷,却干偷鸡摸狗的事。
这院里谁不知道,李卫东家后院那堆是昨晚处理鱼剩下的泔水?
医生来查过说就是腐败拉肚子,她却赖人放泻药,真不知死活!”
众人的议论声嗡嗡作响,像群峰回响在贾家屋外,让贾张氏扒着窗沿的手指甲发白,
内心翻涌着绝望:完了,邻居们全站李卫东那边,咱祖孙俩脸皮都丢光了。
可棒梗还病着,不行,得让秦淮茹闹他厂里去!
同一时刻,秦淮茹正匆匆从厂食堂走回四合院。
一进院门,刺鼻的臭气让她险些呕吐。
她快步冲向贾家,推开虚掩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
棒梗蜷成一团,裤裆湿透,呻吟不止;贾张氏脸色蜡黄瘫坐在地,嘴里嘟囔着“李卫东害人”。
秦淮茹扑过去扶起儿子,泪水夺眶而出:“棒梗,妈回来了!奶奶说啥了?”
棒梗虚弱道:“妈……肚子……疼,东叔放药……”
贾张氏强打精神,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嘶声喊道:“儿媳妇!你听娘的!李卫东那王八蛋故意在鱼渣里掺了药,害棒梗拉肚子。
你快去找他厂里闹,他得赔钱给孙子瞧病!”
秦淮茹胸口起伏,泪水混着怒火喷涌而出:
“好个李卫东!平时欺负咱家还不够,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
她从口袋掏出几粒粗糙的药丸——是早上带棒梗去街道卫生院,医生给的诊断单上写着“巴豆中毒迹象”。
她咬牙将单子塞进口袋,心道:李卫东太缺德了,棒梗只是个孩子偷了点东西,
他竟下这狠手!不行,得讨个公道!秦淮茹交代贾张氏几句照料棒梗,便气冲冲冲出贾家。
一到院里,秦淮茹碰上了正要出门的傻柱。
傻柱穿着件油腻的工作服,手里提着食盒,正听着邻居们议论贾家丑事。
看到秦淮茹红着眼跑来,他忙问:“秦姐,你咋了?棒梗好些没?”
秦淮茹一把拽住傻柱胳膊,哽咽道:“柱子,你快帮我!
棒梗是吃了李卫东家的豆子才中巴豆的,李卫东故意害人!咱得去厂里找他说理!”
傻柱一愣,皱眉看着秦淮茹手中的诊断单:“医生真说是巴豆?李卫东这么干?
可……他身手好,咱去闹事不怕吃亏?”
秦淮茹跺脚发怒:“怕啥!棒梗孩子才多大,偷点豆子小事,他就下毒手?
你陪我,咱们当面质问去!”
傻柱叹气,心念:李卫东确实冷血,可他那本事连傻柱都忌惮。
这秦姐也太冲动,万一打起来,非但讨不回理,还得挨一顿狠的。
罢了,反正自己也得去厂里送饭,不如陪她去试试。
傻柱点头:“成,秦姐,我陪你去采购科。
但说好,咱别动手啊。”
两人结伴而出,留下身后四合院里的议论如沸水翻滚。
四合院外的胡同里,寒风如刀刮面。
傻柱和秦淮茹快步穿过狭窄的巷道,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
傻柱边走边压低声音劝:“秦姐,冷静点。
李卫东不是好惹的主,咱有理说理。”
秦淮茹却充耳不闻,脑中反复回放棒梗的痛苦样,怒火越烧越旺:
这次非让李卫东低头!两人直奔轧钢厂采购科,路上傻柱几次拉她衣袖,都被甩开。
采购科在厂区深处的一座矮楼里,环境嘈杂。
一踏进昏暗的楼道,一股机油、纸张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冬日湿冷的霉湿味。
几个穿着工装的同事在走廊抽烟说笑,空气中烟雾缭绕。
秦淮茹心急火燎,拉着傻柱闯到最里的办公室门口——门口挂着“采购三科”牌匾,门上贴着的旧海报已斑驳脱落。
傻柱轻轻敲门,里屋传来清冷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屋内的情形映入眼帘:李卫东正坐在一张斑驳的办公桌前,身披工装外套,手执钢笔批阅文件。
窗外微弱的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无波无澜,就像冬日的静潭。
墙角堆着几捆新采购的麻袋,飘出淡淡的粮食味。
王思欣不在,只有一个新来的小青年同事小李在靠窗整理单据,抬眼惊讶地看着闯入者。
傻柱和秦淮茹一进屋,空气就凝固了。
秦淮茹顾不上旁人的目光,一个箭步冲到李卫东桌前,拍着桌子嘶声质问:
“李卫东,你个缺德透顶的黑心鬼!我家棒梗吃了你家的豆子,
现在拉肚子拉得快死了!医生说检查出巴豆成分,你存心害孩子是不是?”
李卫东缓缓放下钢笔,抬眼直视她,眼神如冰锥刺人:“哦?秦淮茹,你这话从何说起?”
秦淮茹掏出诊断单甩在桌上:“从何说起?这诊断单上写得明明白白!棒梗拉肚子就是因为你掺了巴豆!”
李卫东扫了眼单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豆子是我家所备的巴豆不假,但那是用来防耗子的,合法合规。
倒是你家棒梗,偷了我家后院的豆子。
贼喊捉贼吗?”秦淮茹怒火更炽,声调拔高:
“偷东西?棒梗才多大点孩子,他不懂事去拿你家点豆子,那是小事一桩!
你家又不是穷得叮当响,还备巴豆干啥?你就是存心计较小孩子的过错,孩子拿点东西你就下药报复?”
李卫东沉声反驳:“小事?秦淮茹,你身为母亲不教孩子规矩,反倒纵容行窃?
我备巴豆是自家需求,法律哪条管得着?棒梗偷窃在先,自己倒霉吃坏,怨不得别人。”
他站起身,双臂交叉抱胸,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的阴影,内心暗忖:
这女人倒打一耙,邻里偷窃早成常事,这次非得让她长记性。
对话间,傻柱在旁听得心惊肉跳。
眼看秦淮茹要扑上去,他忙一把拉住她手臂:“秦姐,别冲动!”
秦淮茹挣扎着吼道:“李卫东,你就是不念邻里情分!孩子犯错你计较什么?赔钱给棒梗看病!”
李卫东步步紧逼:“邻里情分?你儿子偷东西时想过情分?我家东西放后院,防偷防盗天经地义,要赔让贾张氏自己去衙门告!”
傻柱心绪翻腾:这形势不妙,李卫东句句在理,秦姐越闹越无理。
万一真动手,李卫东那拳脚,一脚就能踢折他肋骨。
傻柱强忍恐惧,插嘴劝解:“东子哥,消消气。
秦姐也是急糊涂了,棒梗疼得打滚,她当妈的能不心疼?但偷东西是不对,咱有话好好说。”
可秦淮茹不依不饶,对李卫东咆哮:“好好说?李卫东,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本事大欺负人?
我家棒梗今天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李卫东目光一凛:“拼命?秦淮茹,你自己先问问棒梗偷窃犯不犯法。
孩子无知,大人可耻!”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办公室门被推开,保卫科的小张探进头来——他刚从巡逻路过,听到吵闹声。
小张穿着制服,手按腰间警棍,皱眉问:“李科长,咋回事?吵得外头都听见了。”
李卫东示意平静,小张走进屋,站到傻柱旁边。
小张的介入让秦淮茹一僵,泪流满面转向小张哭诉:“同志,你评评理!李卫东用巴豆害我儿子!”
李卫东冷冷补充:“是贾家偷窃我豆子自己吃坏。
张同志,偷盗该怎么处置?”小张扫了眼诊断单,严肃斥责秦淮茹:
“轧钢厂有规定,私下闹事扰乱生产要受罚!贾张氏和棒梗偷窃人证物证在,你还敢狡辩?要告就上派出所,别在这儿撒野!”
小张的出现像一盆冷水泼来,秦淮茹面色煞白,内心悲鸣:连保卫科都帮李卫东,
我棒梗的委屈谁管?傻柱见状,急忙打圆扬:“张同志,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
他猛地拽起秦淮茹的手腕,低声劝道:“秦姐,算了!再闹下去,棒梗没好果子吃。
李卫东惹不起,咱回家给棒梗熬药。”
傻柱连拉带拖地将秦淮茹拽出办公室,走廊里的同事窃窃私语,目光如针。
秦淮茹一路挣着不愿走:“柱子,放手!不能便宜了他!”
傻柱叹道:“秦姐,别再追究了。
棒梗偷东西就是错,李卫东备巴豆又不犯法。
再闹下去,他真让保卫科办咱们,棒梗名声更臭。”
到了厂门外,秦淮茹终是不动,呆立在风雪中。
寒风卷起枯叶拍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泪水已冰结成珠。
她望着远处厂房的烟囱,内心被绝望吞噬:棒梗的痛白受了,这世道不公,李卫东心肠太硬,孩子永远得低人一头。
傻柱轻拍她肩:“回去吧,给棒梗弄口热汤。”
秦淮茹一言不发,转身拖着蹒跚的步子,孤零零地向四合院方向走去。
……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但逼近年关的萧索感并未散去,反而在轧钢厂宣布年关事宜后,在每个人心头添了几分沉重与希冀交织的复杂情绪。
厂门口的宣传栏刚贴上红纸,墨迹淋漓地写着“光荣榜”,榜首的位置,“采购三科——李卫东”几个字赫然在目。
下午,全厂职工大会在破旧但庄重的大礼堂召开。
主席台两侧贴着红对联,屋顶横批写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只是浆糊未干,在冷风中簌簌抖动。
杨书记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对着缠着红绸的麦克风,声音洪亮却难掩岁月痕迹。
台下人头攒动,蓝灰色的工作服连成一片起伏的海洋。
“……过去的一年,涌现出一批批生产标兵、技术能手!他们用辛勤的汗水和高度的责任感,为我们轧钢厂的发展和国家的建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下面,公布年度先进个人名单……”
杨书记的目光扫过台下,在李卫东的方向刻意停顿了一下,露出赞许的笑容,
“……采购三科,李卫东同志!凭借出色的采购渠道、高度的责任心以及廉洁奉公的作风,保障了我厂关键生产资料的稳定供应,在困难的条件下创造了显著效益!特授予‘先进生产者’称号!大家鼓掌!”
掌声如同潮水般响起,但并不热烈,夹杂着羡慕、钦佩以及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
秦淮茹坐在后排的女工堆里,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粗糙的衣角。
她听到身边有人低声议论:
“又是李卫东?这都练了几年了吧?”
“人家有本事,路子野,找来的都是紧俏货。”
“哼,那也未必是啥正经手段……”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看他现在在厂里多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