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登龙首山

作品:《被囚三十年,重生后我踏碎皇城

    “臣不敢当。”顾清弦躬身道,“此乃臣分内之事。”


    裴祈安走回书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断然道:“此事需立刻着手应对。第一,朕会下令工部和军器监,集中最优秀的工匠,拨付重金,全力研究改进火炮技术,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有所突破。第二,清弦,你麾下的商队,要充分利用往来海外的便利,继续暗中打探消息,不惜一切代价,搜集相关图纸、书籍,若有可能,请一些懂得此道的工匠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第三,”裴祈安的目光变得深远,“要加强水师建设,尤其是远洋作战能力。大齐的位置至关重要,要支持熙儿,将大齐建成我大昭在海外的前哨和堡垒。未来的威胁来自海上,我们必须掌握海权!”


    温令仪补充道:“也要提醒熙儿,在发展壮大的同时,务必谨慎,避免过早引起那些西方势力的注意。现阶段,暗中积蓄力量才是上策。”


    帝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迅速定下了应对之策。忧虑化为了行动的力量,整个大昭的国家机器,将因为顾清弦带回的这个消息,而悄然调整方向,为应对未来可能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顾清弦此番归来,确实不会立刻离开京城。除了禀报海外见闻和熙儿近况外,他心中还酝酿着一件关乎大昭未来商贸格局的大事——组建民间商队。


    御书房奏对后,他将这个想法详细地向裴祈安和温令仪阐述。官方的船队目标太大,且受制于朝廷规制,行动难免不够灵活。若能扶持起几支实力雄厚、信誉良好的民间大商队,专司经营大昭至大齐这片已相对安全的海域贸易,不仅能极大促进两地的物资流通、繁荣经济,更能像无数细密的血管,将大昭的影响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海外,潜移默化地巩固大齐与大昭的联系。同时,这些民间商队也能作为官方力量的补充,在需要时承担起传递信息、甚至协助运输特殊物资的任务。


    裴祈安和温令仪对此深表赞同。帝王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官方与民间双轨并行,方能织就一张更为坚韧牢固的海上网络。此事便交由顾清弦全权筹划。


    翌日,天朗气清。温令仪暂放宫中事务,陪着顾清弦前往龙首山探望师父天成子。


    自从离开药王谷后,天成子便长居龙首山。这里虽不及药王谷幽深僻静,但山势奇骏,灵气充盈,更重要的,是离他的小徒弟温令仪近。人老了,便越发贪恋亲情温暖。他如今最大的心愿,已非云游四方,而是守着这片清静地,将毕生所学、所思、所悟著书立说,流传后世。


    周灵娘和周灵玉姐妹也随师父住在山中。她们经历过颠沛流离,虽在女学任职,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但内心深处,依旧觉得这龙首山的清风明月、师父的谆谆教诲更能让她们心安。繁华迷眼,反不如山中岁月静好。


    马车停在山脚下,顾清弦和温令仪下了车,屏退随从,沿着青石台阶缓步而上。


    初冬的山林,褪去了春夏的繁茂,显露出疏朗的骨相。松柏依旧苍翠,枫槭却已染尽霜红,层层叠叠,在澄澈的阳光下如同燃烧的云霞。空气清冽,带着枯草与松针混合的独特气息。


    温令仪放慢脚步,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冷的空气,目光掠过道旁熟悉的景致,感慨道:“当年裴祈安将龙首山密室的一切托付于我时,历历在目,只是这些年未曾有过半分闲情,细细品味这龙首山四季不同的风韵。”。


    顾清弦看了眼小师妹,曾经的事不忍回首,他们师兄弟几个散落天涯,但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护着小师妹,包括大昭的江山,小师妹一路走来的艰辛,不可说,不能说,但他们都极心疼小师妹的。


    别人看她荣光无限,唯有自己人才知道其中心酸啊。


    两人继续前行,顾清弦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院落,语气带着几分唏嘘:“沐白能常伴师父左右,是他的福气,也是师父的慰藉。想想我们师兄弟十八人,如今散落各方,真正能承*欢膝下、朝夕侍奉的,竟只有他一人了。”


    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当年我拜入师门时,师父便断言我心有丘壑,志在四方,做不得那安于一隅、悬壶济世的寻常郎中。果然,一语成谶,被他老人家说中了。”


    温令仪侧首看他,眼中带着理解与宽慰:“五师兄之才,岂是区区一个郎中所能局限?悬壶济世,未必一定要手持银针。师兄如今所做,通商惠工,富国强民,乃至联通海外、未雨绸缪,所济之世,是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是家国天下的长远安稳。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医之道吗?”


    她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的力量,“待将来海晏河清,师兄跑累了,我们便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开一间小小的医馆,师兄坐堂,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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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抓药,届时再行那救死扶伤之事,也为时不晚。”


    顾清弦被她说得心头暖融融的,朗声笑了起来,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师妹此言,倒是让为兄豁然开朗!不过,”他收住笑声,目光落在温令仪身上,带着由衷的敬佩,“若论大医治世,师妹如今身为国母,与陛下同心协力,缔造这太平盛世,泽被苍生,可比我们这些行走四方之人,要厉害千百倍了。”


    温令仪微微摇头:“在其位,谋其政罢了。我们不过是分工不同,初心却是一致的。”


    说话间,已能看到掩映在林木深处的院落轮廓。温令仪忽然想起一事,轻声问道:“五师兄,如今诸事渐稳,你也该考虑成家了。说起来,我们这些师兄们,一个个都像是约好了似的,迟迟不肯成家立室,倒让师父他老人家心里挂念。”


    顾清弦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去,化作一丝复杂的怅惘。他沉默片刻,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越是走的地方多了,见识了各式各样的悲欢离合,内心深处,反而越发渴望一个安稳的家,一盏为自己而亮的灯火。”


    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我们师兄弟大多自幼孤苦,伶仃漂泊,若非幸运地遇到师父,得了庇护与教导,只怕早已悄无声息地湮没于尘世。我们比常人更懂得家的珍贵,也因此更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无法承担起一个家的重量,害怕给予不了那份长久的安稳。所以,这份渴望,便成了近乡情怯,想要,却往往不敢轻易伸手。”


    这番话,道尽了他心中深藏的隐痛与柔软。他们这些被师父捡回来的孩子,看似拥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与际遇,但内心深处,那份对家的极度渴望与恐惧,却始终如影随形。


    温令仪闻言,心中亦是一酸。她何尝不明白师兄们的心思?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清弦的手臂,没有再多劝,只是柔声道:“师兄,总会遇到的。一个能让你觉得,有她在的地方,便是家的人。”


    顾清弦转头,对上师妹温柔而笃定的目光,心中的那点怅惘似乎被驱散了些许。他点了点头,重新迈开步伐:“走吧,别让师父等急了。”


    山风吹过,拂动两人的衣袂。石阶尽头,天成子立在树下,眺望着上山的路,见两个人身影越来越近,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