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瞧着真可怜又可爱的。
作品:《听说谢家的那位,人狠乖甜?》 …
当再次被抱着回到浴室清洗时,林尽遥整个人在人臂弯里软成了一滩水。
他半阖着眼,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晕,眉眼间流转的风情是今晚之前从未有过的颜色。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带走最后一丝黏腻。
朦胧间,他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结实的胸膛。
“睡吧。”谢鹤琼的指腹轻轻按揉着林尽遥拱在怀里哼哼唧唧的位置,声音低沉。
直到坠入梦境前,‘得偿所愿’的林娇娇只有一个念念不忘的想法:那就是下次一定要赢回来。
至于是怎么个“赢”法——他决定回去就把《三十六计》翻烂!
——
第二天一早,林尽遥是被身上一阵温热触感唤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谢鹤琼专注的侧脸。
男人修长的手指沾着乳白色药膏,正一寸寸在他身上仔细涂抹。
指腹划过肌肤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药膏均匀地化开。
微凉的药膏在体温下渐渐融化,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草清香,混合着还未散尽的情欲气息,莫名让人脸红心跳。
其实涂药这一点没什么,但如果不是视线一下移,看见自己一大片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布满的暧昧痕迹……的话。
目光所及,从锁骨开始,层层叠叠的吻痕像被揉碎的花瓣般一路蜿蜒到腰间。
淡粉的、深红的,甚至有几处泛着淡淡的紫,在晨光下无所遁形。
更过分的是,大腿内侧醒目的掌痕,无声诉说着昨晚的疯狂。
“唔…”救命啊。
他眼皮一颤,试图用酸软的一只手去够被子角角。
指尖刚碰到边缘,就被谢鹤琼早有预料地截住。
“乖,等药涂好。”谢鹤琼的手指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腕,轻轻按回床上。
这下,林尽遥躺板板,彻底成了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抹抹。
也是这时,他目光被对方的动作牵引着,才注意到谢鹤琼喉结上几道醒目的抓痕和咬痕。
光线照在那处,将‘痕迹’映得格外清晰。
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谢鹤琼家里有位“凶”得不行的伴侣,同时还护食得很。
不然…也咬不出这样的程度。
后知后觉的,护食又凶的某尽尽别过脸,小喉结滚一滚,嗓尖痒痒的解释刚才。
“我就是,想遮一点...地方。”
刚出口的声线里带着一点困顿的惺忪,以及昨晚使用过度的清哑。 至于想遮的具体位置,太粉,昨晚还被压着夸……“秀气”。
大的和不小的,真要命欺负它。
边上,谢鹤琼打开一盒新药膏,在掌心化开。
“男朋友昨晚不是很勇敢。”
指节在腰际的淤青上打着圈,力道恰到好处,“现在知道害羞了嗯?”
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林尽遥回神,听见这一句后,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他可真不“勇”。
若是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软趴趴的没力气。
相反,闭着眼,触感反而更加敏锐。
指腹滑过肌肤的温热,药膏化开的微凉,在腰窝处多停留的几秒...都让他浑身轻颤。
他整个人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随即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皮肤上的粉从脸上开始往下蔓延,一点点晕染开来。
看着自家乖宝身上这抹粉从脸颊一直往下...谢鹤琼像是看着一朵在晨光中缓缓绽放的玫瑰花。
这也导致这个清早,林尽遥向他的谢先生表演了一个:之前脸红漫入身体的颜色…究竟是怎么开始生长,又是到哪里结束。
而在谢鹤琼眼里,每次粉得…居然是这么可爱。
沾着药的指腹在某处特别敏感的痕迹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谢先生满意地看着那粉色又深了一个度。
唇角微扬时,眼底有一丝难辨的笑意。
低笑声自然是没掩饰的,所以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于是,林尽遥咬着腮帮子睁眼,幽幽盯着天花板:“……”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唔,虽然很想把这句话喊出来。
但…他没胆。
经历一晚上的他,显然知道这种时候越反抗…嗯哼,吃亏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
当药终于擦完时,林尽遥如蒙大赦,立刻拽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
露出的一双乌黑的瞳仁蒙着层水雾,眼尾泛着薄红,控诉般直勾勾盯着人。
瞧着真可怜又可爱的。
谢鹤琼好笑地看着床上这团“蚕宝宝”,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慢条斯理拧好药膏盖子,药膏被妥帖地收进床头抽屉。
“叮——”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手边有温水,记得喝。” 而后俯身时,影子完全笼罩住床上的人。
他在林尽遥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累了再睡会儿,让药吸收好。”
话落,大约是看着被子里的人太惹怜爱,终究没忍住捏着青年下巴,深入湿吻了好几分钟。
唇舌交缠间,谢鹤琼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温度透过肌肤直抵心脏。
一吻结束,谢鹤琼的拇指轻轻摩挲过他被吻得发红的唇瓣,才转身离开。
等房门关上,被亲蒙亲晕了的林尽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发呆,除了嘴巴上的温度,还有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中闪回。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触感、温度,让他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哀鸣。
“林尽遥,你可真是个…”
“……小聪明蛋。”
过了许久,他才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被子滑至腰间,露出布满痕迹的上身。
视线自半空一点点下移,像是初次认识自己的身体般仔细审视。
从锁骨到小腹,那些紫红色的吻痕如同被精心绘制的藏宝图。
特别是腰际那一圈指痕,清晰记录着昨晚被桎梏时的力度。
抬起手时,腕骨处还残留着淡淡红痕。
指尖轻轻碰了碰锁骨下方靠近胸口某处位置的咬痕,那里微微发热。
昨晚谢鹤琼贴在他耳边的低语,那声音浑厚得令人战栗:“真厉害,我家宝宝要学会坚持。”
“…尽尽今晚好乖。”
当下,光是回想就让他浑身发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