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在外的恶名，还是有点用的。


    三船松口了。


    ……


    要是一个秋道家的小胖墩来谈判，就算放再多狠话，三船也只当他在开玩笑。


    但两个有红眼病的小鬼就不一样了。


    瞬身止水自不用说，按照三船的经验，那个叫宇智波空的小鬼，从言行举止和肌肉细节看，也是刀剑术的高手。


    他们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给三船的感觉，实力就达到了A级武士的强度。


    武士的A级，差不多就是忍者中的上忍级别。


    这还是不考虑他们拥有写轮眼的情况下……


    真动起手来，三船也不确定铁之国拿不拿得下他们。


    就算真的能拿下，三船也不敢动手。


    ……


    日向需要笼中鸟保护白眼，为什么宇智波就没有这种咒印？


    原因很多，一方面是白眼觉醒很容易，和普通忍者的适配度高，对大型战役的作用也比写轮眼大。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凶名。


    在战国时期，但凡哪个忍族敢动宇智波的族人，宇智波必将其全族诛杀殆尽！


    根据不确定的传说，宇智波和千手的争端起源，就是宇智波要灭某个忍族，结果那个忍族求助到了千手。


    就这，宇智波一族还是顶着巨大伤亡，硬生生干掉了那个忍族！


    ……


    千年以来，宇智波给忍界之人的印象就是铁头娃，一旦招惹了就是不死不休。


    也就是近几十年，宇智波的威势有所降低。


    尽管如此，各大国还是出台了同等级不可与宇智波一对一的规矩。


    宇智波空不想和铁之国闹翻，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铁之国更不敢招惹宇智波。


    身为铁之国大将，三船很明白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


    在几个小时的拉扯后，双方达成了协议。


    三船将原本给雪之国，鬼之国等小国的份额交易给宇智波空。


    相对的，如果这些小国要找铁之国的麻烦，铁之国会把锅甩给宇智波。


    都惹上云隐村了，宇智波也不在乎多几个虱子。


    ……


    谈判结束，三船无奈叹了口气，深深看着宇智波空。


    这小鬼一点政治素养都没有，只会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套。


    但这套还真拿住他了。


    一旦自己的提议不符他们的心意，止水就叫嚷着灭了铁之国算球……


    要是两个人都这么喊，三船基于武士的自尊心，还真就一怒之下开战了。


    偏偏还有个宇智波空打圆场……


    这一套给三船的感觉，就像是亲戚家的小鬼来要红包，不给就闹，不够也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


    彭！


    宇智波空从储物卷轴中掏出一个箱子，打开后向三船展示满满的银两。


    这次出门富岳给了他族内一半的流动资金，这个数目要是被某绿豆眼知道了，绝对会对他万里追杀。


    “我相信三船阁下的品行，这批货物的款项直接结给你。”


    “也请三船阁下相信我们宇智波，没有比我们更守信的合作伙伴了。我还年轻，您老当益壮，我们相伴的日子还长着呢。”


    ……


    意思是你的成长空间还很大，我已经老朽了，做事老实点吗……


    三船点点头，沉声道：“我会准备好矿材，你们是等着带走还是之后派人来接收？”


    “之后会有人来接收，我们就不等了。”


    “好……天色不早，我已让人备好晚宴，还请两位移步餐室。”


    宇智波空浅笑：“晚饭肯定是要吃的，在此之前……”


    “三船阁下，您被誉为传说中的居合斩，是忍界少有能在半藏前辈手中活下来的强者。”


    “我想要向您讨教一下，可以吗。”


    不是嘲讽。


    在忍界众人的常识中，能在半藏手下逃生，的确是强者的证明。


    毕竟木叶三忍的成名战，就是如此。


    宇智波空也是真心想要讨教剑术，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老师，体术只是在猫之乡和忍猫厮打练出来的。


    缺少了宇智波特有的华丽美感，特别务实。


    ……


    宇智波空的话在三船耳中就不是这样了。


    这次谈判三船是被迫答应的，本来心情就不好。


    在他看来，这就是宇智波空想要试试他的斤两，是初出茅庐小鬼的狂傲。


    也好……


    老夫也想教训你一下，回报你对我部下的‘教育’。


    ……


    三船起身：“外面就是演武场，请吧。”


    ——


    巨大的圆形演武场中，积雪很深。


    云雾间透出的暮光，映射在雪花上，形成点点光斑，有一种迷离之美。


    “冲介，把你的刀借他。”


    一位高大武士闻言，取下腰间武士刀，走过来双手呈给宇智波空。


    “她叫琉月……你要爱惜些使用，她加入了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金属，记得对砍之前必须注入查克拉，不然她的硬度是不如精钢刀具的……”


    “木叶就有一个坏例子，听说旗木家的儿子就糟蹋了白牙大人的宝刀，那把刀和我的琉月是同一批……总之……”


    宇智波空看他的眼神很古怪。


    不是，你搁这介绍老婆呢？


    我听说过一流的剑客要把手中刀剑当作爱人，但那只是一个比喻，你来真的？


    啪！


    宇智波空夺过刀，转身走向三船：“行了行了，我会注意的。”


    刷——


    说着，他抽出长刀，把刀鞘扔在雪地中。


    刀身约三尺，通体纯白，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些细微的线条，如雪花似月纹。


    “哎呀！你……”


    ……


    雪地之中，宇智波空一步步走近三船，调整呼吸，吞吐白气。


    眼眶之中缓缓浮现三枚勾玉，鲜红渲染。


    又一个这么年轻的三勾玉……宇智波一族还真是……


    三船微微屈身，手按在刀柄。


    “很好。”


    “调整呼吸，全心贯注，一开始就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看来你很清楚老夫不是你能随便应对之人。”


    ……


    “希望你的刀，没有你的话这么啰嗦。”


    宇智波空双手持刀，火焰自手掌蔓延到刀身，让雪月般的刀身绽放朵朵瑰丽火花。


    感受着查克拉传导效率……


    的确，这种好东西用起来和普通的忍具，完全是两个概念。


    ……


    “来了！”


    “眼睛看不清的话，用气来感知！”


    三船喝声提醒，习惯性将宇智波空当作平时对练的部下。


    刷！！


    倏然间，身影如惊鸿一动。


    雪亮的刀芒如游龙破渊，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啸出鞘！


    起势、拔刀、斩击。


    三个动作在瞬息之间，一气呵成！


    锵——————


    金属爆鸣响彻演武场。


    双刀相持。


    宇智波空双手握刀，稳稳接住这一记居合斩。


    眼眶之中勾玉轮转，轻声说着。


    “只是这种程度，我的眼睛怎么可能看不清呢。”


    “不要小看宇智波啊，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